备。”
“眼看长矛就要刺进她的后背,希格尔德却发现了这飞向爱人的危险。”
“时间紧迫,不容再做任何其它的应变。奥丁的勇士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开双臂,挡在了爱人的身后。”
“因她曾用毒龙之血沐浴全身,人间的兵器不能伤她分毫;但神的魔法是那样地强大,即使是龙血也无力抵御。”
“瞬时,风的长矛打碎英雄的铠甲,贯穿了希格尔德的身体;当伯伦希尔德回过头时,爱人已在她的面前倒下。”
“瓦尔基莉悲愤异常,哀伤与仇恨在一时间充满了她的内心。”
“她本是匈奴王家的公主,只因善良的灵魂才压抑了那嗜杀的热血;”
“现在见敌人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希格尔德又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牺牲,伯伦希尔德顿时发出了狂暴的怒号。”
“冷者之盾仿佛回应着主人的召唤,立刻放射出耀眼的白光。”
“这光飞向四周,化作无数的羽箭,毫不留情地射杀着宫殿中的海族。”
“苏加尔拼命躲闪,却因为身躯庞大,动作迟钝,很快便被箭雨杀死。”
“埃吉尔见势不妙,慌忙操纵海风,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壁,这才挡住了飞来的弓矢。”
“荒海之神知道瓦尔基莉的厉害,又见伤了英雄,惟恐奥丁降罪,便施展遁佚之术,仓惶逃走。”
“余下的敌人也四散奔走,不敢与伯伦希尔德对抗。”
“瓦尔基莉打退了敌军,抱起爱人,发现希格尔德伤了要害,已经奄奄一息。”
“英武如希格尔德,即便死去也能成为恩赫里亚,与爱人在瓦尔哈拉长相厮守;”
“可伯伦希尔德却不愿她就此死去,变成失去自由的英灵。”
“她使出治愈之法,想为希格尔德就地疗伤;但这魔法之创不同寻常,就连瓦尔基莉的神力也无法使之完全愈合。”
“伯伦希尔德别无选择,只有唤来天马格拉尼,将受伤的爱人驮上船去,打算回到尼伯龙根,再想对策。”
“她将希格尔德安置在船舱内,亲自照顾,寸步不离。英雄虚弱到了极点,始终昏睡。”
“而古恩纳尔却没有忘记母亲的命令,趁着伯伦希尔德悲痛之时,偷偷地用赝品换走了真正的黄金牛角。”
“对这一切,伯伦希尔德就算发觉,也无暇顾及。”
“然后,小舟便载着受伤的人儿,缓缓驶向尼伯龙根的海岸……”
——摘自 维达·罗恩·巴斯赫尔著 阿根廷国民出版社1947年2月版
……
……
涅尔德上尉感到自己的眼皮正在不断地下垂,于是他立即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再一次把视线投入了潜望镜中。东方的海平线早已发白,阳光虽算不上特别明亮,却也十分刺眼。尤其对一个已经盯着潜望镜看了17、个小时的人来说,这样的光线就和刑罚没什么区别了。
潜望镜的那一头,“皇家方舟”号和为她护航的轻型舰艇们已经穿过了“俾斯麦”号可能途经的航路,正在以15节的低速向东南方向行驶。
通过本土舰队和海军部转来的大量信息,亚历山大·贝尔明白,那艘他们追踪了很久的德国战列舰就在附近,并且一定会从这里前往法国。但他没有像托维上将所期望的那样,航向西北,对“俾斯麦”号进行迎头痛击;而是与对手保持一致的航向,赶到了德国人的前面,暂时按兵不动。
因为,虽然皇家海军知道敌人正在布雷斯特航行,但目前他们仍没能掌握她的具体位置。如果“皇家方舟”号编队贸然北进,有可能因为敌人的转向而与之错开;相反,靠近敌人的目的地,却能够获得更大的捕获机会。且追击“俾斯麦”号的重巡洋舰曾经报告说发现了油迹——说明德国战列舰正在漏油,燃料将会不足;吕特晏斯必然会被迫选择最近的航线,只要亚历山大·贝尔有足够的耐心,他就一定能发现自己的目标。
昨天晚些时候,“声望”号编队撤出战斗的消息传到了“皇家方舟”号上。虽然占尽优势,但英国人还是没能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给伯伦希尔德造成足够的伤害;目前,芙莉嘉·冯·哈瑟尔正指挥着受伤的战舰向东北方疾驶,目的似乎是与“俾斯麦”号汇合,护卫她返回港口。伯爵小姐和她的同伴们一定已经发现了英国方面的策略,将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皇家方舟”编队。
尽管亚历山大·贝尔曾想过在这两艘战舰汇合时,再出动全部的36架箭鱼式鱼雷攻击机和24架海上大鸥战斗轰炸机,将她们一起击沉,但在克里斯威尔向他发来了一封带有私人性质的电报之后,他最终搁置了这一计划——因为伯伦希尔德上有一队发疯的AR-196,说不定会再次破坏他们的进攻。而且,芙莉嘉的战舰上有着比“俾斯麦”号更强的防空火力,将对缓慢的“箭鱼”形成有效的杀伤。在得到她的加入之后,英国航空部队想要在德国人身上占到便宜,就会变得更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