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还被福沫捏着。
反击的福沫让他诧异,那只被他‘骂死’的小白兔反击了,就好比说希∣特∣勒说他要重新做个好人一样。
“以后我希望我再看到你的时候你的嘴是闭着的,否则,遇上你一次,我就揍你一顿。”
福沫不晓得这话是否真得能威胁到人,但她还是照那个语气说了出来。
放开了徐道的手,她道:“麻烦你让让。”
福沫一走,身后的徐道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他的手,断了!
酒精也盖不住他的痛意,就连隆隆的音乐也被他的声音盖过。
音乐停了下来,徐道喊道:“我的手,我的手……”
两只手像脱落了一样,只连着皮的感觉,看起来很吓人。
风晓生打电话喊了120,一边将福沫找进了办公室。
“福沫,为什么这么做?”
福沫站立在办公桌前,一声不吭。
风晓生道:“你不该这样,要是徐道提起上诉怎么办,你走吧!待会儿去结账,我这里没办法再收留你。”
福沫动了动嘴皮子,没再说什么。
她想,人类就是这样,一旦犯了什么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别人的错’,都是谁谁的错,然后跟这个人无关,每个人都在撇清。
福沫为自己站好最后一班岗,她依旧是那个非常能干活的服务生,一个人可以干四个人的活。
她热情周到,礼貌待人。
风晓生看着这样的福沫,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福沫不是个会随意发火的人,她晓得。
可福沫不该去惹徐道,每个男人的小鸡肚肠比女人更甚。
这次徐道伤了两只手,就算没有大碍,但依她对徐道的了解,不会将这些事轻易的了结。
她这样赶走福沫,也是为了福沫好,免得事情追究起来,福沫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风晓生叹了口气,无法留住的东西终究无法留住,也不知道福沫之后有什么打算,大概会回到父母身边吧!
看她气质非常,谈吐优雅也不像是个草根。
风晓生只但愿福沫有更大的后台,能帮她免去一场官司。
晚上十点,福沫结账走人。
她手里连一千都不到,再加上她收到的小费。
她真得是很穷很穷的穷光蛋。
走在橘黄色的灯光之下,却一点都不想跑。
不想回到李家,不想看到夏明言。
这就是福沫的心情。
她的心情似乎跟夜晚的天空是一个颜色,深沉的宝蓝色。
蓝得有些令人觉得忧郁。
福沫将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以后她是不能再来这个地方了。
下一个工作会在哪里?
她第一次有了违背主人的意愿的想法,她想去欧阳德美。
哪怕做一个小工,扫地抹桌子都没有关系。
就在刚才,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欧阳德美的资料,这是一家连锁公司,发展前途可观。
而且这家公司跟徐氏和金氏都不对盘,李矜持似乎在商场树立了很多对手。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明明那个人长得就像三月的春风一样。
人不可貌相么?
福沫心里有个念头,在欧阳德美就可以同时对付徐道,还有金友浩。
她厌恶每一个在明里暗里说夏明言坏话的人。
一想到夏明言,她的头也重重的低了下来。
她不知道夏明言有没有给徐路打电话,她晓得那两个人过去是情侣,这下徐路也恢复了单身,明言她会不会又回到徐路的身边去,那她是否会被退回机器公司,清除所有的记忆,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机器人?
福沫走着走着,似乎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李家,她才想起到李家的路程需要她飞奔起来。
可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懒散,都懒得去动。
“要不要回去呢?”
福沫有想在外头风餐露宿的念头,可电话响了,看着屏幕上那串倒背如流的号码,福沫想也没想就接听了起来。
“福沫,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有搭到回来的车吗?”
听着这焦急的声音,福沫心里堵着的某些东西似乎松动起来。
“明言,我很好,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就到!”
“那你快点!”
“嗯。”
看着挂掉的电话,福沫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她要赶紧跑回去才好,似乎脚下又有了跑动的力气。
不到一刻钟,福沫就出现在夏明言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像个武林高手似的。
福沫推开门,见门一直都开着。
“明言,你睡了吗?”
福沫放低声音,怕夏明言已经睡了,自己这一说话反而吵醒她。
“没睡。”
夏明言按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