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说。姐弟的身份阻住了琳琅,她无法将这日渐浓烈的感觉诉出,只能压回心底。
而向来细腻的东方咎却好似并未察觉出什么,她的温柔体贴似乎永远是对于姐姐的依恋,而且竟然还要琳琅帮她选妃。
多么可笑。
琳琅看着王丞相送来的那些名折,心底的酸涩懊恼无可抑止的翻腾上来,让她难以忍受又不得不忍受。今夜从宫宴开始,她便一直有一股无名的烦躁,看着咎一样疲惫无奈的笑容,甚至有了深深的悔意。
若她出言拦阻,或许,还能够再拖上些时日的吧?
可是那又如何呢,早晚的事情。
而现在,咎抛却那几个如花似玉的新妃,却偏偏在她这里深醉,琳琅无论如何再难以伪装维持长姊的矜持,不如,就此沉沦一次吧。
琳琅已经整个靠在了咎的身上,手箍紧了她的颈,唇在她的唇上肆虐。她享受的闭着眼睛,将长久以来压抑的□释放的淋漓尽致。咎的身上是她渴望的味道,手上的触感是那么柔和细腻,这让她欲罢不能,那些繁缛的礼义道德完全抛诸脑后,只想贴近些再贴近些。
而此刻的东方咎,睁开的眼睛里既没有情迷也不见混沌,平息最初的惊愕后,一个阴暗却清晰的念头浮进她的脑子,一点点变得强烈。她的失神并非因为琳琅的热情,而是,别有深意。
在琳琅再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咎缓过了状态,不再僵硬木然,逐渐有了回应。而她的吻却不似琳琅的生涩急迫,而是细致绵长,手环住长姊柔软的腰身,慢慢的把她的热烈减缓下来,逐渐变作温柔的若即若离的亲昵……
不着痕迹的避开琳琅的吻,咎把头埋进皇姊的怀中,喃喃几声,极是困乏的闭上了眼睛。而平缓了激情的东方琳琅,无比喜悦的拥紧了回应过她热情的人,享受着不曾奢望过的幸福。
纳妃之夜依然留宿长公主的未明宫,咎的所作所为让所有的朝臣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自己似乎并不以此为忤,反而不动声色的照旧上她的朝,批她的奏折。妃也纳了,各宫也有了人,王丞相已经再没有了劝诫的借口。皇上喜欢睡在哪里那是他的自由,你总不能把闲事管到皇上的后宫里去吧?
这日南书房里,咎把小路子送上来的茶细细的品过之后,看了看恭顺的立在一旁的贴身内侍,开口道:
“小路子,你几岁开始在我身边的。”
“回万岁,六岁就跟着您了。”
“在齐王府的时候,你可曾清楚外面的事情?”
“余暇时倒也能四处转转,皇上去卢兴堡那几年,小路子闲了常随林总管出府的。”
咎点点头,“那么,市井间的事情,你是清楚的了?”
“不知万岁要问哪些?”小路子疑惑。
“不是要问什么,朕要你出宫去给朕弄些东西来。”把盖碗放在案上,咎说得很是平淡。
“皇上想要的东西,交待下边去办就是了,谁敢说个不字呢?”
咎撇一下嘴角,“那么容易的话,朕就不必跟你说了。”
“是,是!皇上尽管吩咐,小路子一定尽心竭力去办。”
“你去给朕弄几本书来。”
“书?”小路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哪里的书有咱们宫里的藏书楼多呀?”
“朕要藏书楼没有的。”
“什么书咱们没有呢?”
“咳!”咎把手握个空拳,抵在嘴上咳了一声,“就是,那些个,杂史逸闻什么的。”
咎的话说的颇是斟酌。
“啊?”小路子迷惑的看着咎,依旧没明白她的意思,等看到咎的脸色有些尴尬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
“啊啊——小路子知道了!皇上是要——”表情竟有些促狭,
“知道了就赶紧去弄吧,朕在藏书楼等着你。”咎说完便站起身来。
“诶诶,好嘞!”小路子忙不迭点头,“万岁爷诶!您可终于要开窍了啊!那四宫娘娘自打进了宫,跟玻璃花瓶一样供在那儿,咋也说不过去啊!小路子这就去给您弄去!”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当他扛了一个包满了咎要的东西的包袱匆匆跑回宫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小路子叫了一声歪倒在地上,手里的东西也散了出来。
仔细一看,是原来齐王府的管家林光林公公。咎登基以后,这大内总管就由张禾换成了林光,作为父亲身边多年的老随从,咎对于林公公还是颇为信任。
“林公公好!”小路子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地上的东西。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林公公口气有些不满,无意中扫见了小路子手里的东西,面上掠过一阵异色。
“没,没事——”把那包袱重新系好,小路子一时也不敢跑开,站在一边垂首等着。
“这是什么东西?”林光开口问他。
本不想告知别人的,小路子知道让他出去弄这些书的事情咎肯定不会乐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