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苗玄似乎天生就是隐匿的高手,加上跳舞时在“方一泯”身上动了些手脚,带着方一泯无数次避开了死亡,“方一泯”们被抓的差不多了,看着“公主方一泯”身上越来越浓厚的血迹,想也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
他们躲到了花园,用苗玄的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花园里的花依然繁茂,只不过在花架上挂了一排人头,是年龄不一的“方一泯”,从头上滴下来的血落在玫瑰花丛上,将叶子都染成了血色。
苗玄数了数,一共六个。
俄罗斯套娃有九层,从大到小层层相套,按着刚才所见,除了那个“公主”和“心”,还剩一个没被找到。
他们在花园里找了一圈,毫无收获,正在此时,花园外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躲到了葡萄架后。
“公主”手上拎了个孩子,是只有十岁的“方一泯”,他哭的眼圈通红,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泪水,小小的身体不住扭动着。
苗玄看他又看方一泯,心想:真是幼小可怜又无助。
“公主”阴森地笑着,一手将孩子按到地上,一手拿出了把巨大的刀,眼见着孩子就要身首分离,苗玄嗖的一下冲了过去。
方一泯眼睛顿时睁大,看着和“公主”打在一起的苗玄,他担心极了,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苗玄抽身回头喊道:“我先拦着它,你快去找!”
方一泯紧张的浑身冒汗,他们刚才已将花园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而此时的苗玄落了下风,险些被刀砍到。
他走到玫瑰花丛旁,花架上挂着的人头突然齐齐睁开了眼,他们在空中摆动着,发出哀嚎与哭叫,方一泯一急,手被花刺刺破,血珠从伤口冒出来,滴到了地上。
地上瞬时鼓起了一个大包,泥土开始破裂开来,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
方一泯紧盯着地面,不一会儿,有一只小手从土里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婴儿从地上“长”了出来。
“苗先生,这里!”他对着滚在地上的苗玄喊道。
苗玄敏捷一闪,躲开了攻击,“方一泯”听到这句话,整张脸更加狰狞起来,它咆哮着向他们扑来,但却不知苗玄用了什么方法,他的步伐十分沉重,短时间无法扑到他们身边。
苗玄将婴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婴儿睁开了眼,不哭不闹,黑色的瞳孔倒映着狼狈的两人,看起来十分天真无邪。
苗玄笑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张符咒,变戏法般往空中一抛,符咒自燃起来,落下后,他手里多了一根金色的细链。
在“方一泯”的尖哮声中,他毫不怜惜地将链子在婴儿身上缠了一圈,原本圆胖的孩子忽然就瘪了下去,他张开嘴,嘴里有一排尖细的密齿,就向着苗玄咬了过来。
苗玄躲开,嘴里念念有词,“公主”包括其他“方一泯”都惨叫起来。
不过一分钟,所有的“方一泯”都消失了,花园里只剩几块破碎的彩色木片,苗玄把还挂着的木头套娃取了下来,和地上的碎片放到了一起。
“回去吧。”
回到了房间,苗玄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可他的精神却莫名的亢奋,打开房门准备出去走走,正遇到上楼来的方一泯。
他没有戴眼镜,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的勒在腰间,露出一片雪白健美的肌肤。
方一泯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没戴眼镜的目光侵略而魅惑,向楼上一偏头,道:“来喝一杯?”
苗玄喉结动了动,跟着他上了楼。
没戴眼镜的方一泯简直判若两人,他就那么坐在书桌后,直勾勾地看着苗玄,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兴致与诱惑。
苗玄喝了口酒,笑道:“怎么,不装了?”
方一泯邪邪一笑:“你演的不也是很开心?”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苗玄指着书架上那一排书,道:“方先生也喜欢看这些恐怖?”
“不。”
“哦?那又是为什么?”苗玄支着腮,斜眼看他,嘴角是漫不经心的笑,手指无意识地在杯脚上摩挲着。
方一泯眸色变深了,他凑近了苗玄,浓烈的酒香充斥着苗玄的鼻腔,启唇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从来都是写的那个人。”
他已经关注了他很久,从偶然的一次见面起,就入了他的心。
苗玄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轻笑一声,骤然出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将唇贴了上去。
巧了,他也是。他无数次有意无意地路过书店,只为通过那爬满绿萝的落地窗,看向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方一泯低低地笑了起来,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夺回了主导权,醇厚的酒香甘甜无比,在两人舌尖翻滚跳跃。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猎人,为彼此张开了罗网,殊不知最后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书房连着卧室,苗玄不知不觉中被推到了床上,他的睡衣已从肩头滑落,劲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