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手帕,仔细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
“方一泯?”
“嗯。”他淡淡应到。
苗玄多看了他几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来源,他没有戴眼镜!
没戴眼镜的他宛如解开了什么封印,整个人的气息都强势起来,苗玄发现他竟长了一双极具侵略性的丹凤眼,只是平时被厚重的镜片掩去了锋芒,反而被那种温润的气质所取代。
脸上的血被擦净后,苗玄又恬不知耻地将手也递了上去,他手腕上有一道被尖刀划出的血痕。
方一泯看他一眼,用手帕将伤处包了起来。
苗玄得寸进尺,道:“我这算工伤吧,你是不是该考虑加点钱?”
方一泯翘起一边嘴角,手不轻不重在他伤处捏了下,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是有人不让锁门,自己作的,也好意思开口?”
哇,这人翅膀是真硬了,苗玄看着他的笑,一时竟有些心神荡漾,果然美貌是有杀伤力的。
温度慢慢降了下来,刚才的景象全部消失,屋子里恢复了正常。
他随在方一泯身后上了楼,见他捡起了地上的眼镜,也不招呼他,转身就回了楼上。
苗玄气愤:“太过分了,工伤不给报销就算了,连点药也不给,是要疼死我吗?”虽然他并没觉得有多疼。
回到房间,手机响起,进来一条短信,金主:书房柜子下面有医药箱。
他悻悻地处理完伤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临睡前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爬山了,我现在既佛系又道系,简称佛道双修。
第3章 第三日
早上苗玄下楼的时候,吴妈正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看到他,热情地招呼他下来吃饭。
苗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回应,坐到了餐桌边,端起粥就开始喝。
方一泯随后也下了楼,见苗玄吃得正香,意外的多看了他几眼,轻声道:“我以为你今天会没有胃口。”
苗玄咬了一口油条,耸肩:“总不能饿着吧?”
方一泯镜片下的目光非常温和,微笑着问:“你好像很怕饿?”
“是啊。”苗玄剥了个鸡蛋,“你没真正饿过吧,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什么都吃得下。”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方一泯看着他,有些怜惜地道:“抱歉。”
苗玄没心没肺地摆手,嬉笑道:“骗你的,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饿着。”
“哎,差点忘了问。”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他们这样你早知道了,可为什么还把他们留在这里?”
方一泯脸上的微笑淡去了,眼里露出沉痛:“自打发生怪事后我就遣散了别墅里的人,谢伯和吴妈家里已经没人了,没有去处,他们从小照顾我长大,我不能抛弃他们,况且…”
“况且他们只有晚上才会那样对吧。”苗玄抢答道,“但是我昨天看了,他们不像是被怨灵附体的样子。”
方一泯骤然抬头:“你的意思是?”
苗玄:“我也不确定。”
吃完早饭后,苗玄本打算去外面散散步,但一打开门,雨水就飘了进来,下雨了。
于是他便进行了一场室内散步。
大概过了半小时,雨停了下来,大门被人打开,谢伯走了进来,他将黑色的雨伞收起,挂在专门放伞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雨太大,谢伯的的肩膀湿了半边,雨水打湿了他的袖子,在黑色的西装上留下了水印。
他走过苗玄身边,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苗玄回礼,眼睛从他身上扫过,看到他的手时,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
他小心地跟在了谢伯身后,见他进了一个屋子,他小心的贴近,听到谢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的衣服皱了,你帮我熨熨吧。”
吴妈:“好。”
门没有关严,苗玄可以看到里面,他屏住呼吸,见吴妈拿出一个熨斗,接上电热了以后,开始仔细地熨了起来,可问题是,她熨的不是袖子,而是谢伯的手臂,如他刚才看到的,谢伯的手臂上满是褶皱,如同被水打湿的纸。
他悄悄地离开了门口。
找到方一泯,苗玄严肃道:“你确定他们还是人吗?”
方一泯瞳孔微缩,道:“怎么?”
“一会儿我确定一下,你看着就行,不要插手。”
方一泯垂眸思考,说:“好。”
“还有你帮个忙,你把他们叫出来,然后跟他们说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好。”
方一泯按照他说的叫出了两人,苗玄若无其事地走到他们背后,咬破指尖,在他们身上一人点了一滴,低喝:“破!”
两人顿时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他们浑身颤抖起来,方一泯紧紧地握着拳头,见苗玄向他投来一个信我的眼神,便强制按捺住自己。
两人抖着,身体开始缩水,越缩越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