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大概是很累,又全身心信任着诸伏景光,只是偏了下脑袋,又伸手挠了
轻轻从微微张开的唇中探入,去勾内里柔软的舌头,扫过温暖的内壁,景光加深着这个吻,留意着给零呼吸的空隙,手逐步下滑,滑过锁骨,径直去往胸膛,手贴在左胸细细感受了一会零的心跳,才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乳肉。
“那就快点想起来!”
除了他确实无能为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碗乌冬面的味道太熟悉、太让他怀念了。
快点想起来,再快点,这样就能触碰得更多——
这样的话,他能感受到hiro的拥抱吗?
“但我就是感觉有!”
降谷抬起头,看见一张悬在空中的纸条:
景光记得小的时候他和zero还有一个长的很像自己的高中生一起吃饭,那个高中生还会说几句晦涩的华国古文,零说那次是hiro第一次带他见高明哥哥,那个时候高明就已经是颇有现在成熟形象的雏形了,害得他还有些紧张。
而来。
“都已经能做饭了的话,也试着和我说说话啊……hiro。”降谷低头捂着脸靠在墙角,掩饰着自己脆弱的表情。
hiro,苏格兰,诸伏景光,他死去三年的幼驯染。
景光在零的帮助下回忆起了很多,但还没有拿回全部的记忆。当然,这也和他故意藏了一些记忆片段没有和零提起有关。
景光记得他一开门发现zero一身伤坐在他宿舍门外,零说那次是刚上警校的时候他和松田狠狠打了一架,打赢了之后跑去找hiro包扎。
景光记得他看见zero和一个戴针织帽的长发男人吵架,自己劝了好几句两个人才气呼呼地休战,零说那个混蛋fbi不用想起来也可以。
幽灵先生很配合地在纸条上写了个“zero”。
“刚才绝对有撒谎吧!”
他隐瞒的记忆片段里,虽然并不完整,但却明明白白告诉他:诸伏景光喜欢降谷零。
诸伏景光还活着的时候,降谷零总是仗着他的偏爱懒得学做饭,直到他死后,安室透又凭借着记忆和无数次尝试才成功复刻出来一模一样的味道。
纸条突然又抬高了一些,降谷看见一支悬空的铅笔在不停舞动,写了好一会儿之后纸条又降下来停在他的面前。
“我每想起一些,就能触碰到更多,所以之前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我的名字是hiro吗?你能再说一些我的事情吗?”
诸伏景光写着他能回忆起来的片段,降谷零替他补充完整那段记忆。
猎人精心设下的陷阱,布置好了后手,却没有猎物落入网中。
有时候是熨好的衣服,有时候是收拾好的狗狗玩具,甚至有一次波本深夜出完任务回来,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乌冬面。
沙沙沙——书写的声音。随后有什么东西戳到了自己的手背。
那一个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也尝试了很多次触碰,一直到零感觉到景光把他往床边推,催促他去睡觉,才堪堪中断两个人的叙旧。
“不要哭了。”
景光说记得修学旅行的时候他和zero半夜又悄悄爬起来跑到海边,zero对着大海大喊要和hiro永远在一起,零说那个时候hiro也跟着喊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结果马上就被巡夜的老师抓到了。
这下无论是波本还是降谷零,都无法拒绝那位幽灵继续入侵自己的生活了。
欲念愈发加深,景光低下头,去亲吻零的嘴唇。有点儿干裂,要记得提醒零好好休息多喝水。
浮现在心头的喜欢与想要触碰对方的迫切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抚摸零的脸庞。
“才没有!”
“hiro,想起了多少呢?”
他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在被监视,不经意查看了组织发来的新的任务,过了几天又故技重施,打开了公安发来的文件报告。
景光看着零疲惫却又放松的睡颜,叹了一口气。
然后就看见了自己透明的双手。
然而监控画面里依然空无一人,仿佛有一位看不见的田螺姑娘,时不时会替他做些家务。而哈罗有时会对着某个方向汪汪叫,就好像那里确确实实有一个人一样。
但对方并非毫无动作,因为安室的家很明显被动过。
“是我的幼驯染,是最重要的挚友。”
啊,他是幽灵啊。幽灵的话,即使像刚才那样推零一把,也要费尽力气。
可是他真的好想触碰零。想要摸他像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想要和年少时那样牵起他的双手,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想和他接吻,想要和他更进一步,想守护在他身边。
降谷抬手,沿着纸条摸了一圈,什么也碰不到。他点点头道:“你的全名叫诸伏景光,是我的幼驯染,是最重要的挚友。我的话还是更喜欢叫你hiro,你会叫我zero,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为彼此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