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顾炎夏的自白（一）

    他心里到底有谁？我操了他这么多遍，问过他这么多次，他为什么不回应我？

    他们不肯说，我就开始切他们的肉，第一刀切在我爸的手上。他年轻的时候被工厂的机器切断了小指，直到现在还会幻痛，我就故意切他另一只手的小指。

    我操他的时候他总走神，我真的好嫉妒能操他的人。

    许久不见，他俩老了很多，我爸看见我回来好像还很欣慰，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在饭菜里下安眠药。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哥一开始就没被送出本市，那他现在还在市里的概率很高。之前我一直在找我爸我妈的近亲远亲，我以为他们把儿子送去给别人养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真正的答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但我又是那么的恨他。

    不会再有人妨碍我们了，凉秋。

    他还是这么漂亮，这些年，有没有过别人？

    ……他好像只想挨操。

    特别是在看到他顺从地跪下来帮我口交的时候，难以控制的嫉恨几乎冲破了我的天灵盖。

    我终于发现了凉秋的蛛丝马迹，那留着这两个罪魁祸首，也没有用了。

    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去跟我妈认错？

却被那两个贱人夺走了。

    我好爱他。

    我带上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开始流浪。

    旧家已经被我打扫过了，我讨厌爸妈的气息，讨厌他们留下的东西，和他们那些仿佛洗不干净的血液。有时候午夜梦回，我眼前都是大片大片的血红，然后斑驳成深黑，我几乎喘不过气。

    ……他喝我尿的样子好漂亮，他好乖。

    我妈吓得尿了，下半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她磕磕绊绊地跟我说，当初把我哥送去上学了，但是现在学校没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想占有他。

    他这么轻易就喝下去了我的尿，是不是也喝过别人的？

    我花费了这么多年，还能怕在市里找人？

    他长高了，但比我想象中纤瘦很多，我想问他过得怎么样，张口却是让他跪下。

    他为什么又走神？！

    我等了很久，他还是没说我期待的那两个字。我不是告诉过他吗？从前我想要个“恋人”……是，我是说我现在想要条狗，他也愿意满足我成为我的狗，但是他这么聪明，难道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回了家。

    脸好小，好白，身体漂亮得一塌糊涂，连肉穴都

    这么多年，仇恨像蚂蚁噬心般折磨着我，我夜夜睡不着，就想看这两个贱人死掉。

    我把他带回了家。

    我作势要切她腿上的肉，她被我吓坏了，说在西郊，市内。

    骚货！

    贱货！荡妇！

    我嫉妒每一个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不是我勾引的他吗？他凭什么替我顶罪？

    我好恨他。

    我那么爱他。

    那我的屌和别人的屌相比，又有什么优势呢？他真就这么贱吗，对着没爱没关系的人也可以掰开屁股？

    整夜整夜的噩梦，还好我很快就找到了凉秋，我的心神终于安定下来。

    我问她到底是那所学校，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凭什么？

    三年时间，我走遍了无数地方，仍然没能找到我哥的踪迹。后来我想，这么麻烦做什么？

    狗东西做的孽，当然要让他们还。

    趁他们熟睡，我把他俩捆起来了，到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在他们面前晃。

    他好可爱啊。

    是的，后来我已经知道了，在我去上学那天，凉秋主动找到我妈，跪在地上说，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我妈才决定送走成绩更好的他，而不是我。

    只有在操凉秋的时候，我的心情才能短暂平静。

    我那么想他。

    他说，主人，弟弟。

    她本来是打算把我送走的。

    为了不被发现，我做了万全的工作，我已经潜心研究了很久。我本以为让我仇恨了这么多年的人，杀了也不会怎么样，但我却开始做噩梦。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去死了。

    “你们把凉秋送到哪里去了？”

    他口活这么好，含住我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没控制住开关，他是给多少人口过？就这么骚吗？

    我真恨他啊。

    我恨他。

    我让他辞职了，我不知道爸妈的尸体多久会被人发现，发现我也无所谓，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我想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他额上渗出了汗，面目狰狞地大叫，咒骂、指责我不孝。我浑不在意，我本来就不孝。

    我问他，你把我当什么。

    我要找到他。

    西郊那片大大小小的学校好多，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