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
“你冒险救了我父亲,即使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不但如此,你还为我撒谎,做了许多违背你良心和准则的事情。相反我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你不在乎我的连累,全心全意的保护我,救了我和我全家人的命,奥斯卡你这个傻瓜,世人皆知所得,而不知为何所得。我全心全意的爱你,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所以别再说这些傻话……”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奥斯卡趴在我胸口,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衫,他哽咽着说:“当你成为绅士后,一切就截然不同了,我只是担心会失去你……对不起,我也觉得自己很丑陋,觉得自己太自私太无耻,我只想把你留下,却不为你考虑。你应该听你父亲的,我会把你送去大学,你可以成为牧师或者律师后再回家,可到那时候,你也不会抛弃我的对吗?因为你爱我……”
这个傻瓜一直在为这些事情难过吗?我心疼的抱紧了他。
“别傻了,我才不去上什么鬼大学,要几年的时间都不能见到你呢,而且成为绅士有什么好,就像你说的,这世上有哪两个绅士能整天在一起呢?简直是自寻死路,有什么人明知是绝路还会走上去?”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走,我舍不得放你离开,你别走……我会把我一半的家产转到你的名下,你不必担心什么,就算我们是两个男人……这样总能让你的家人安心些了吧。”他还在说着一些傻话。
但这话把我惹恼了,我把他推开,走下床,开始穿衣服。
“你怎么了?你去哪儿?”他不安的跟下来。
“去别的地方睡,因为你这个傻瓜快把我气死了。”
“欧文,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今晚说对了什么吗?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吗?你以为钱能让我安心,能买来我的爱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焦急的解释着:“我只是想给你一些保障,因为你妹妹说……”
“别人说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烈的争执过了,奥斯卡站在淡淡的月光下,高大的人一直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说:“有一些事情,我从未对你说起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躲避你的理由吗?”
奥斯卡惊讶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凝望着他的眼睛。
“我曾经做过错事,并且受到了惩罚,所以对我而言,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得失,我只听从我的心,而我的心只属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事情的真像,因为我怕说出来你就不会再爱我,所以我也是卑鄙的,甚至是无耻的,可我不在乎,因为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只要能获得你的爱,我愿做尽世间最卑鄙的事!如果你也跟我一样,那就不要在意什么自私,因为我愿承受你所有自私的爱!”
奥斯卡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我,他的胸膛在颤抖,我从不知道他是个这么爱哭的男人……
……
半个月后,父亲在一座小教堂里迎娶了母亲,他以男爵的身份给与了她男爵夫人的头衔,安琪和艾莉尔也被他以养女的身份收养了。
母亲多年的等待没有白费,她等来了一位富有英俊的丈夫。这个丈夫精明能干,在贵族圈里混的如鱼得水,即使还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但所有的证据都被他掩埋了。那个前妻之子送进了精神病院,没多久就真的疯了,艾薇儿夫人的两个孩子被送去了名声狼藉的寄宿学校,即使不死,想要长大也很艰难,除了我们这些真正的亲人,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了。
所以我始终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打算什么,他太精明了,计划到了一切,并且表现的如此情真意重。如果他能够在下半辈子继续假装下去,那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母亲,她过的很幸福,甚至还戒了酒,面容也渐渐有了她年轻时温婉的模样。她甚至再次怀孕了,一年之后她给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
他们最初还经常来规劝我离开,可见我根本不为所动后,也就渐渐不再往来了。
安琪和艾莉尔长大了,安琪嫁给了一位年轻的牧师,艾莉尔也以男爵养女的身份进入了社交界。
埃里克一家的人并不纯善,他们贪慕虚荣,向往奢华,崇拜权贵,并且足够机灵。
像所有善于投机的阴谋者一样,他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谋划来的一切,并且绝不心怀不安。
尤扎克男爵今年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不出意外,这个传奇男人的大名还会在贵族圈里流传很久。
我一直留在奥斯卡身边,后来我成为了他的管家。
两年后奥斯卡以我的名义开办了纺织厂,纺织厂里的机器由水力纺织机变成蒸汽纺织机,后来出现了可以自己跑的铁皮火车,奥斯卡又在自己的土地上修了铁路,他的事业越弄越大。
我们的生活一直非常平淡,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惊天动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