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走来一位抱着花盆的老人,那老人比跳舞的那群年龄要更大一些,他一出现,那些跳舞的老人纷纷迎上去热情地喊:“龚老头儿,你又来了?快看我们这次排练的怎么样,提提建议。”
那老人家慢腾腾的抬头,手里还紧紧抱着花盆,笑道:“好好好,你们排练一遍,我仔细看看。”
听了他的话,那群老人果然重新跳了起来,那位被称为“龚老头儿”的老人家就坐在下面仔细观察,等他们跳完,给出自己的评价和建议。
渐渐地,跳舞队散了,“龚老头儿”却还坐在柳予臻对面的长椅上,珍惜地望着他手里的盆栽,目光中含着怀念。
柳予臻看向盆中的植物,那是一株吊兰而已,还是蔫哒哒的吊兰,它叶片发黄,焦头衰老,如今已失去了观赏价值,已柳予臻的半吊子水平来看,不出多久就会死掉。
但“龚老头儿”却显得极为不舍。
要是原来,柳予臻肯定不会多管闲事,但现在他有了一身超能力,或许是这次带着N市许多种植绿植的人的希望来到帝都,他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责任感,让他无法忽略这盆即将死去的吊兰。
他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向“龚老头儿”:“老人家,这是你的盆栽?”
“龚老头儿”听到声音抬起头,就见到一个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儿,他眼睛一亮,话到嘴边却有点说不出口,就换了一句:“是啊,这是我老伴儿留下的,她生前就爱种些花花草草的,等她一走,那些花花草草都没了,如今就剩下这一盆吊兰。”
老人家的音速缓慢,听起来却慷锵有力,很有气势。
柳予臻想,这位老人退休前在单位肯定是领导。
“你能让我看一下吗?”他说,“不瞒您说,我是个种菜的,我爷奶成天夸我种菜有天分,经过我手的植物长得都还不错,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帮您看看。”
“龚老头儿”猛一听见他是种菜的,心里有些古怪,倒没有看不起他,反而觉得小伙子淳朴,现在这样热心肠的年轻人不多啦。
“行啊。”他没有不舍,“这盆栽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就给你看看,其实我每天抱着它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找个寄托。”
柳予臻把吊兰的叶子翻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又把土给刨了,这吊兰大概有些年头,柳予臻给它松了土,然后交给“龚老头儿”。
“这就好了?”“龚老头儿”问。
“好了。”柳予臻斩钉截铁的回答。
“龚老头儿”倒也没说什么,他原本以为这青年当真有几分本事,想不到对方只是翻翻土就好了,他虽然是个外行,也觉得柳予臻做的好像太容易了。
不过这盆吊兰他找了很多行家来看过,都说没救了,一个种菜的青年,倒也不能真指望他救活吊兰。
柳予臻向“龚老头儿”告辞后,继续往前走,他走到一个小区附近,见一个眼熟的男人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在他身后追着的那个中年女人也很眼熟。
这不是上午在于海教授办公室大闹的中年女人和她丈夫陈默吗?
中年女人很急切的恳求陈默不要走,陈默却冷酷地回答她:“范丽,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因为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早知道我当年真不该和于海分手,又跟你结婚!”
柳予臻闻言皱起眉头,据他上午所见,于海教授对陈默像个陌生人,可没有旧情复燃的意思。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听到陈默的话,柳予臻怒了,今天上午他看得清楚,于海教授明明一直在躲着陈默,连眼神都不愿和他对上,是陈默一边哄老婆,还一边摆出对于海深情似海的样子,要不要脸?!
他现在还敢说出这种话,怪不得他老婆范丽要去找于海教授的麻烦。
这一刻柳予臻感觉自己看清楚了陈默的本质,他就是个渣男!
柳予臻紧握双拳,强忍着没有上前去找陈默的麻烦。
那边范丽果然也怒了,听完陈默的话,她气得崩溃,但她的愤怒却没有发泄给陈默,而是放出话来:“陈默,你要是赶走,我还去找于海的麻烦!那个无耻的男人,敢勾引你,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范丽家世不凡,不然当初陈默也不会和于海分手娶她,她敢这么说,就真的敢让人去找于海的麻烦。
陈默果然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对范丽幽幽的说:“你不要太过分。”
范丽冷哼一声:“我过分?是你先出轨的,还要跟我离婚,你就算不考虑我也要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
提到孩子,陈默无话可说,僵立半晌后跟着范丽回家了。
目睹全程的柳予臻感觉这真是一对奇葩,既然如此他们两个就别离婚了,不要祸害于海教授。
这件事挑起了柳予臻的怒气,他顾不得保全于海的面子,当下给于海打了电话,把刚才看见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末了还叮嘱道:“于海教授,您可千万别被那个陈默给骗了,他就是个混蛋,他们夫妻俩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