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身,也不再估计身上还穿着婚纱,直直扑向坐在前排的侯钺,一边试图去掐侯钺的脖子,一边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侯钺闪身离开座位,将面前的疯女人推到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看不到任何往日的恩情,“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凌筱筱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笑声凄惨,“除了你,谁还会知道我的过去?我跟你好了两年,你都不肯娶我,如今又来破坏我的幸福。”她从地上爬起来,洁白的婚纱被高跟鞋踩烂,头纱掉落在地上,盘起的头发也散开了一半,形容很是狼狈,用怨毒地目光凝视住侯钺,咬牙切齿道:“侯钺,就算是我要下地狱,我也一定会拉着你一起去!”
侯钺的眸色寒到极致,双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现,看向凌筱筱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看热闹的人已经听出了端倪,纷纷抱着看笑话的心理等待着这狗血剧情的进一步发展。
外界都一直以为,侯钺作为夏老帮主看中的人,早晚会与夏大小姐结婚,并接手阎青帮,平时见面时也会多给他几分面子。
可如今当着夏大小姐面,侯钺却上演了这样一出抢女人的戏码,想来两人的婚事也会随之告吹,这剧情跌宕起伏,还真真是精彩得很啊!
袁放从台阶下来,瞥了一眼地上的凌筱筱,冲侯钺扯了扯嘴角,道:“侯副帮主,你的女人,我可从头到尾都没碰一下,现在,还给你了。”
说完,袁放几不可见地朝夏璎挑了挑眉,甩下满堂的宾客,大踏步潇洒地走出了礼堂。
凌筱筱见袁放走了,随即也跟着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主角离场,大幕落下,一直冷眼旁观的夏璎从位置上站起身,神情漠然地从侯钺身边擦肩而过。
“回去再说。”夏璎的声音听起来无情无绪,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夏璎在众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离开,侯钺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眼底渐渐生出一抹痛与恨交杂的神色来。
***
回到夏府,夏璎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将后背靠在红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拿起今天的报纸来看。
报纸的头条,还刊登着袁放和凌筱筱结婚的消息,照片上的新娘巧笑盼兮,新郎满目含情。
夏璎摇头感叹,明天的头条又会是另一幅光景…
将报纸丢回茶几上,夏璎捏了一块儿点心送进嘴里,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弧度来。
侯钺从外面进来,西装外套已经脱掉搭在小臂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他神色复杂地朝夏璎看了一眼,将外套随手交给丫头,坐在夏璎对面,紧紧盯着夏璎看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知道什么?”夏璎明知故问。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跟袁放商量好的,是不是?”侯钺继续发问,语气里带着隐忍的怒气。
夏璎从茶杯里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是又怎么样?”
听到夏璎亲口承认,侯钺深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声音道:“难道只是因为我背着你找了别的女人,你就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夏璎忍不住笑出声,将茶杯搁在茶几上,身子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好笑道:“你在外面找多少女人,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好玩儿而已。”
侯钺愣了一下,随后苦涩一笑,垂下眼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指腹,声音低沉下去,“小璎,你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宁愿你告诉我,你是因为恨我背叛了你,才会这样千方百计的对付我,甚至,我还会感到高兴。因为若真的是那样,至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可是现在,你连最后的这点念想都不肯给我了。”
“如果非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才满意,那我愿意成全你。”侯钺语气越来越压抑,垂下的眼眸暗淡得看不到任何光亮。
侯钺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站起身,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颓废。他转身背对夏璎,声音低沉又阴冷,“既然你心里对我已经没了爱,那不如,就恨得额骨铭心吧。”
***
自那日以后,侯钺便搬出了夏府,至于睡在哪里,夏璎也懒得去过问,只是偶尔听下人们议论,说他又在外面交上了别的女朋友,并且还公然带进了帮会过夜。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侯钺平时会有的做派,有人说他是因为被夏璎扫地出门,所以才会自暴自弃。也有传言说,他与夏璎已经彻底决裂,只是在蓄势待发,准备一举从夏璎手中夺下阎青帮帮主的位置。
传言很多,夏璎听到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这日袁放派人送来了一张庆春园的戏票,说是当做帮忙的酬劳,夏璎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了桌面上。
方笈急匆匆地从外面赶过来,脸色看起来很是严肃,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夏璎还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