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时似乎还在回味留恋血液的味道。

    颀长纤瘦的身躯被单薄的长袍包裹，堪堪遮住耐人寻味的部分，微微泛红的眼角噙着泪水，那双漂亮的眼眸却是愤懑地瞪着蛇神。

    “别那么看着我，不如想着省些精力。”八岐大蛇捏住须佐之男的脸颊，低垂的眼眸锐利而生冷，“现在考虑还算不上太晚。”

    贴身的衣物忽地被扯开剥离，令须佐之男来不及反应，几近赤裸的身躯就已然被八岐大蛇扯来被子挡住。

    “眼下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这么害怕做什么。”八岐大蛇递来一套月牙白的和服，示意须佐之男将其换上。

    玫瑰紫的眼眸似乎浸满了深深的泉水，蛇神轻笑一声，“陪我一同看些风景，若是没有你，这风景怕是不看也罢……”

    须佐之男的身形神似于八岐大蛇，但是相比于下还是显得较为纤细，裁剪精细的缝边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缎面的长袍包裹住迷人的身躯，并不服帖的领口露出脆弱的肩颈与锁骨，在行走之时从下摆开口处露出修长的双腿。

    八岐大蛇耐心地整理着须佐之男的衣物，细心地将脖子处的伤口用绷带包扎好。随后他的目光又停在了那头长发，因神力不稳变长的发丝，顺势以一枝樱花将金色的长发盘起，束在脑后。

    轻轻将须佐之男的手掌捧起，那尖锐的指甲被摩挲了几下，竟是令蛇神也无可奈何，只好以牵住对方的手腕，将其带离。

    他喜欢樱花，更喜欢被樱花粉饰过的须佐之男，那枝樱花自昨日便收入袖中，被滋养着连片花瓣都不曾凋谢。

    天空灰暗如墨，经久不衰的太阳笼罩在厚重的云层当中，空气中弥漫着沙尘与鲜血的味道，似乎将整片大地都笼罩在这阴郁沉重当中。

    高耸入云的高塔伫立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仿佛将这片大地的命运集结于此。

    八岐大蛇牵住须佐之男的手腕，将其带到了这座高塔，他俯视着塔下的一切，眼神狂妄邪魅，将须佐之男眼前的发带取下。

    “如此便是邀你一同观看的风景，好好地……看着。”欢愉的声音渐渐消失，蛇神退居到了须佐之男的身后，似是十分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重获光明的一瞬间似是坠入了另外一重黑暗，整片大地上散落着各种妖魔，而人类沦为了奴隶与猎物，供妖魔驱使猎杀玩乐，大量的尸体堆积在各处，供妖怪啃食吞噬，鲜血喷涌，妖魔之间的厮杀，虐杀人类的笑声与惨叫声充斥在耳边。

    神明本有的视觉与听力，令须佐之男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金色的瞳孔止不住地颤抖绝望瞳孔钻入四肢百骸之中，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心底涌上的无尽恐惧教须佐之男止不住地颤抖，瞳孔骤缩，头疼如绞，他无助地抱住脑袋，绝望地向后退去，口中的话语随心脏似烈火焚烧般颤抖。

    “终焉……我……是谁……太……太阳……你……”

    “终于要记起来了吗，我的处刑神。”

    蛇神的眼底幽光流转，倒映着诡谲的光芒，他在背后紧紧握住须佐之男的肩膀，强硬地将其带到高塔的边缘，强迫着须佐之男去观赏人类被虐杀的场景。

    日月无光，星辰隐没，天地一片混沌，再也没有黑白之分，只有无尽的幽冥笼罩在这片贫瘠肃杀的大地。

    绝望，死亡……以及…

    金色的闪电充斥在须佐之男的周身，将蛇神的身体击穿，贯穿整座高塔……

    “接受……你的审判……八岐大蛇！”

    我是一只没有视力全靠听力视物辨物的妖怪，因为没有任何属于妖魔的力量和样貌，我们一族时常混迹于人群之中，以便自保，千年来亦是如此。

    如若现在还住在人间的话，我的长相和身高应该会被看作邻家小妹。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终焉之战过后，蛇神登上神王宝座，统一世间万物，我族几经波折，存活下来的大概都成了各个神明的侍从。

    几日前，我被选作神后的侍女，服侍她的起居，但好像空有其职，不过我已经十分的满足了。

    之前我一直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没想到最后一直以来被我痛恨的事物救了我一命。

    或许正是我有着如此迷你的样子，才会被神王选中吧。说到这位神后殿下，我曾单纯地认为神后是个拥有着极好美貌并且与神王志向相同的女性神明，直到那天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发觉自己居然如此愚蠢，如此的见识短浅。

    那位神后殿下优雅而端庄，充满了神性。

    记得很久之前人间的说书中讲到神性是冷酷的，也许他们一直觉得神明没有人性，在他们看来是无情的，也许人只是智慧达不到，不能在同一层面同步才会这样的吧。

    即便我不能视物，但是神后的外貌是不容置疑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后得出的结论。

    其次，与他外表不符合的是他博爱亲和的性格，他笑起来真的很温柔的，是我从未见识过的。

    像什么呢？如同被人间的春风拂过一般，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