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封闭类时曲线(2)

    「你看，特别亮的那三颗就是夏季大三角。」

    他立刻打电话过去，床头柜上却传来叶千泽的手机铃声，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走向十二，程昊云心里头隐约感到不安。

    此刻，他正站在叶梅利亚诺夫国际机场外的马路上，虽然是七月分的夏天，但俄罗斯纬度高，此处海拔又高，两相叠加之下，气温就更低了。

    当地人虽然说得都是俄语，但幸好多少也听得懂些英文。

    男人笑了一下，爽朗地说：「当然好啊，反正一个人也很无聊。」

    他思索着大城市的医院设备完善，便决定从机场开始，一间一间耐心地找下去。

    「当然啊！你抬起头看看。」男人指了指天空。

    这里算是俄罗斯边疆区的一座小机场，街上人不多有些冷清，程昊云四处张望一会儿後，便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巨响，男子脚下的石头步道便连着周围的土块，忽地向下崩落。

    突然，他发现男子脚边的岩石有些微松动的迹象，连忙喊道：「小心脚下！」

    医院询问处的人员随意瞥了一眼照片，然後不耐烦道：「没有。」

    「地震！」叶千泽大吼，随即抱着头蹲了下来。

    「晚安。」前方，一个年轻男人笑着对他说道。

    低下头一看，程昊云忽地脸se大变，几乎是立刻就冲了出去。

    「这麽晚了，你是出来散步的吗？」叶千泽好奇问道。

    飞机是坠进贝加尔湖中，程昊云在看到新闻的同时，顾不得正准备开始的上市发表会，直接就订了机票，辗转飞来最近的国际机场。

    五年前，他也是像现在这样跑遍了大街小巷

    山t开始颤动，岩石、土壤和树木也跟着夸张地上下跳动，一时间彷佛活过来一般，脚下传来的轰鸣声於山谷间层层回响。

    叮！

    叶千泽手机都没带，人不可能走得太远，但纵使附近都已经被他狠狠地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什麽也找不到。

    程昊云写得拉普拉斯恶魔是二十四小时不断计算，蒐集新的数据後再改出反馈，而现在，算式似乎是预测到什麽，si亡人数多了一人。

    「叶千泽！叶千泽！」

    房间内，叶千泽放在床头边的手机上头，亮着的萤幕待机画面显示一条最新通知。

    「台中谷关温泉区，今天，三十二人会si。」

    想不到这个时间竟然还能遇上人，叶千泽也高兴地跟他打招呼。

    「你们医院有长这样的病人吗？因为坠机意外送过来的。」程昊云拿着叶千泽的照片，满脸焦急地问。

庭园，沿着河岸旁的山间步道随意散步。

    「带我去最近的医院。」他用英文对司机说道。

    叶千泽大吃一惊，顾不得地震还没停止，义无反顾就扑了过去。

    已经不知道是法地闪烁着。

    房间内，程昊云猛地惊醒，立刻转身看向身边，这才惊觉叶千泽竟然不在。

    灯光下，程昊云冷冽的

    「该不会，已经」程昊云忍不住做起了最坏的打算。

    「真的吗？你再仔细看一下。」

    突然，程昊云和叶千泽的手机同时传来通知。

    叶千泽便抬头往上一看，因为傍晚才下过一场大雨，此刻的夜空清澈地没有一丝云雾，他这才发现原来头顶上早已是漫天星星。

    从饭店大厅、餐厅、室外庭园，一路找到温泉区的大街上，程昊云几乎是翻遍了能去的每个角落，都还是找不到人。

    「哇，那旁边那颗就是北极星了吧！」叶千泽原本想拿起手机拍照，伸手捞了捞口袋，才发现自己只带了张房卡。

    「真的没有，没其他问题的话请你离开，你挡到我们了。」

    「真假，这里看得到星星？」

    满满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为什麽？为什麽他哪里都找不到人呢？

    冰冷的夜风无情拍打着程昊云的脸颊，吹散他额前的刘海，也吹起了脑中那段遥远，又和现在似曾相似的思绪。

    正当他们继续朝山顶出发的同时，地面隐约传来微弱的震动，才没几秒钟，突然就变成剧烈的摇晃。

    但没有一个新闻报导叶千泽被送进哪间医院，只说是坠机後就近送进附近医院，後来才转进设备完善的大医院。

    「不是，我打算上山看星星。」

    一阵寒风忽地刮了过来，程昊云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因为一时冲动没做什麽准备就跑了过来，只穿着件短袖的他正不断发抖。

    他滑着手机上保留的新闻画面，全都是那起飞机失事，因为唯一生还者是半个台湾人，因此才在国内被大肆报导一番。

    叶千泽便乾脆地放弃，突然就来了兴致问道：「能跟你一起去看星星吗？」

    程昊云又一次边跑边呼喊着他，对於那突然增加的一人，他不断祈祷着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