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索尔说。
你没说会……
他早就发现叶槭流似乎格外喜欢“做标记”。年轻人显然是个小控制狂,从交往之初就暗戳戳地把他划为他的“所有物”。然而索尔也不能说他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是如此——年长者仰起头,抬起年轻人的下颌,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叶槭流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索尔,抱歉,情难自禁。等下帮你清理?
他只是尝试坐起,体内粘稠的液体就有溢出的趋势。
呜……!
这几乎是个直白而热切的勾引了。叶槭流呼吸一滞,歇了继续逗弄古板的恋人的心思,径直整根没入,不可避免地牵动深处未被润滑的干涩软肉。
是你一直想在车里做。索尔喘息着纠正他,我同意了,但是明天你要负责洗车。
他们吻了一阵子才分开。叶槭流撑在索尔身上喘,声音里带上几分微醺的醉意,你想在车里做?
年长者登时腰腹紧绷,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呻吟出声。白光在眼前炸开,过量的快感将他推至顶峰,甚至在找回呼吸时还有些失重的晕眩。精液黏黏糊糊地粘在小腹上,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隐隐透出一点肉色。
未散去的醉意与强烈的快感混合在一起,将索尔的大脑搅成黏糊糊的一团。他还是有些头晕,眸光涣散,身上泛起淡淡的绯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真切。叶槭流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俯身吻上恋人的眼尾,轻缓地抽动手指,指尖碾着那处揉搓。
索尔不知道叶槭流是什么时候往副驾驶的小抽屉里藏了一管润滑剂,但由此可见这人确实是早有预谋,他丝毫没有冤枉人。他伸手去解叶槭流的衬衣扣子,任由对方在他肩头留下齿痕。
是你邀请我的,托里亚。这不能怪我。叶槭流轻巧地为自己辩解,又刻意在索尔开口想要说什么时重重撞进软热的深处,满意看到那双灰眸猛地睁大,在路灯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微光。
家。索尔咀嚼着这个单词,突然拽住了叶槭流,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回给他一个亲吻。
索尔不清楚自己现在有没有彻底醒酒,但他清楚另一件事。他皱起眉,不赞同地看着叶槭流。
必须要说的是,当时叶槭流一手按着安全带卡扣,另一手撑在索尔身侧,单腿跪在车座椅上。这个姿势其实不太舒服,此刻又被拽了一把,他便顺势整个人压在了索尔身上。
他们在逼仄的空间里肢体纠缠,车身随着激烈的碰撞摇晃着吱嘎作响。索尔紧咬住牙关,手背掩住嘴唇。
如果索尔此刻是清醒的,他大概能意识到这动作比起性爱前的扩张更像是一场指奸,可惜他并不是。温吞的快感不足以喂饱习惯了激烈性事的身体,索尔喘息着偏头避开叶槭流的亲吻,伸手去扯对方的裤链,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根炙热的物事。
一笔合算的交易,叶槭流愉快地想着,将恋人压倒在皮质座椅上,顺手将放在后座的抱枕垫到他脑袋底下。
年轻人无辜地歪了歪头,像只拆了家还装乖的狐狸。
他听见叶槭流闷闷的笑,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脱去衣物的声音。他环住恋人的脖颈再度亲吻上去,任由他打开他的身体。叶槭流对这事已经很是娴熟,将冰凉的软膏在掌心捂热才接着进行开拓的动作。温凉的膏体被涂抹开,青年轻车熟路地按上那块微微凸起的软肉,按住男人弹动的腰身。
再这么用力,那抱枕可就坏了。叶槭流闷闷地笑。
suary:多年以后,当叶槭流回想起当年在伦敦裁决局实习的日子,准会想起那个一言难尽的下午。
过量的酒精确实会让人不适,但小酌几杯不过是种情趣。年轻人登时吻得更深,再度用指尖轻勾年长者的掌心——此刻这个动作便有些情色意味了。索尔扣住叶槭流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喉间溢出几声低哼。
那事情一定会向不可知的深渊滑落。他这样想着,却没有严辞拒绝。
现在酒醒了吗,托里亚?
代驾师傅在收了钱后便离开了,车内只有他们两人。叶槭流咬着索尔的嘴唇,顺手拉上车门,撬开他虚咬合的齿关。索尔扣着叶槭流的后脑,手掌缓慢向下抚摸,轻轻捏了捏青年的后颈,像逗弄一只狡黠的狐狸。
虽然时间已晚,不太可能有行人路过,车窗上也贴了防窥膜……但这车并非完全隔音。他开始对自己一时脑热引诱了年轻的恋人一事而心生悔意,果然是酒精害人,这种事绝不能有下一次了。甘美却痛苦的快感堆叠着迫近阈值,索尔剧烈地喘息着,间或溢出几声干渴的气音。叶槭流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又开始黏黏糊糊地吻他,叫他不得不发出声音来。索尔掐紧脑袋下的抱枕,生理性的泪水将他的眼尾浸得通红。
然而他们都没在意这个——轻微的疼痛在性爱中反而算得上一种情趣。叶槭流的呼吸打在索尔颈间,他掐握着恋人的腰身,推开绞紧的穴肉深入内里,一次次碾过最敏感的那处。
总归之后几天是休假,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