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综星言简意赅地回答:“料理的终极目的不在于喂饱自己。虽然不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能看到有人享受地吃我做的饭,就是我做料理的目的所在了。”
“接下来这个吻和以后无数个吻,都不再是交易了。”
金善禹被吻得晕头转向,眼里还带着未退去的水汽,脸颊酡红。
朴综星赶在泪滴落下前吻在了金善禹的眼角。他竟然在咸涩中尝到了一丝甜。
手上皮肤都要发烫,他突然有些委屈。掌心和手背的温度是不一样的,就像朴综星这个人一样,忽冷忽热的。
金善禹身子都侧过来了,眨了眨狐狸眼,问:“什么意思?”
“金善禹。”
朴综星瞧这人一副媚而不自知的模样就牙痒,眸色渐深,他狠狠捏了两下金善禹的腰,嘴里
歌声停住了,金善禹转过头来看他,表情懵懵的,不懂他突然叫自己干什么。
金善禹看向两人的手。他们两个人其实坐得很近,但手却一直在各忙各的,并没有触碰过。
他想,你本来就没有欠我什么,对你的好都是我自愿的。我确实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但你会不会给都不重要。
“学费也不要你交了。”
金善禹心想朴综星真是个大坏蛋。又想以后吃东西都不用付账了,便宜不占简直王八蛋。
明明两人手都还没牵。
朴综星看着他说:“我们两清吧。”
朴综星听得心里发热,他觉得金善禹比自己更适合唱这首歌,但其实歌词里说的状态又更适合自己。
不求结果的朴综星在看到泪的那一刻是欣喜的,但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卑鄙无耻,要用这种吓唬人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在金善禹心中的位置。
上一次做的梦仿佛是未卜先知,提前给自己打好预防针。朴综星在情爱这件事上的凶猛程度根本不是自己上次感受到的那么简单。
他的等待不能再继续了。
“唔嗯……哼…”
敢情这是一场饯别宴?
但现在的他好像患了重度的甜食依赖症,一秒恨不得塞好几口。
朴综星叫住他。
他破涕为笑,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朴综星的唇。
他有些无措,也有些慌不择言:“那……那学费呢?”
朴综星许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肾上腺激素飙升和多巴胺极速分泌的快感了。他将腿抵在金善禹的腿间,托住了人因脚软而不断下滑的身子。双掌掐住细腰,几乎能全部挎住。
眼睛被湿润的海风吹久了都泛起了雾。
沉默许久,金善禹说了一句。
爱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了。
外面渐渐有些冷了,啤酒空罐在旁边摆了不少。两人都有些上头,金善禹甚至哼起歌来。
金善禹被朴综星牢牢压在墙上,舌头根都被吮得发麻。
他赶紧缩回手,却被朴综星翻手盖住,牢牢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来跟别人玩交易游戏,自己掩饰心动找的借口并不高明。那天看到的紫色吻痕像是烫熟了的铁烙在了他的心上,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密密麻麻的疼。
他没几句会唱的,调子却记得很清楚,不熟的地方就哼哼代过,被酒意熏着了的嗓子黏糊糊。
“我不要你还债了。”朴综星认真道。
一听,竟然是上次朴综星唱的那首闽南语的歌。
从嘴里漏出的哼唧声断断续续。曾几何时,朴综星觉得这声音过于腻人,像全糖的珍珠奶茶,吃一口都要缓许久。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搭在了朴综星的手上。冷白色和小麦色交融,冰凉的触感让金善禹短暂回神。
他不断摩挲着金善禹腰间软肉,好不容易停下亲吻的嘴贴近金善禹的耳边说道:“怎么办善禹,我以后都吃不了糖了。”
么喜欢料理呢?明明也不是很喜欢吃东西。”
“真好。”
他转头对金善禹温柔笑道:“我很喜欢给你做饭,善禹。你的反应每次都让我很开心。”
怎么突然一股子要分手的节奏。
朴综星将距离拉开了些,好仔细欣赏金善禹的错愕。
金善禹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问:“为什么呀。”
两人还在玄关处就亲了起来。
唇一路往下,轻轻贴到了金善禹的嘴角。
朴综星说完就转过头去了,并没有期望金善禹的答复。
他像征求意见一般:“可以吗?”
金善禹被这一出整得愣住了,之前一直在警戒线外徘徊的不安与难过越界袭来,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忍不住想,金善禹怎么能这么甜。
过于真诚的坦白在只有海风呼声的寂静夜里显得格外喧嚣,闹得金善禹都红了脸,他有心抖机灵接话,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