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我离开小蓝鲸给它找药的那一会儿外。其余时间你回头偷偷看了我六百四十三次, 掐死了路过你身边的小虾米二十只, 莫名其妙冷哼了一百五十二声, 还时不时地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不在意你?”
花枝猛地盯住贺泽西,内心有些尴尬, 又羞又恼道, “你竟然偷看我!”
贺泽西:???
“你不是说我不在意你吗?”贺泽西无语地看了花枝一眼, “我只是用事实说话。”
花枝短路的脑子终于转过了弯,明白了贺泽西话里的意思,他故作矜持地抿住唇,扭捏地看了贺泽西一眼,面色微赧道,“真的这么在意我啊?”
贺泽西:“……”
“我不信!要不然你证明一下?就……”花枝轻咳了两声,然后红着耳尖,期待地对贺泽西道,“就亲我一口吧?”
说完,花枝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盯着贺泽西,眼睛亮晶晶地闪光。
贺泽西:“……”
呵呵两声,把人从自己面前挥开,贺泽西无情道:“让开,别挡我视线。”
犹如当头一瓢冷水泼下,花枝眼里的光瞬间被浇灭。
透心凉。
被贺泽西赶走,花枝脸色臭臭的。
不过在很快就又自我安慰了回来。
贺泽西一直在看他啊……他肯定是喜欢惨了自己,不然的话怎么连他转头看了他多少次,掐死了多少只海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爱他在心口难开吗?其实不用这么别扭,喜欢就直接说啊,不用不好意思……毕竟他也特别喜欢他的。
他一直在那儿忍着没过来找自己说话,一定和自己一样忍了很久吧,真心疼……
这样一想,花枝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张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会发光的小太阳。
贺泽西端着药碗,歪头看了眼脸色突然多云转晴,然后站在那儿一个人弯着嘴傻笑的花枝,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摸不着头脑……
回过头来,继续认真地给小蓝鲸上药。
花枝代替贺泽西给自己做完思想工作之后,就跑回了贺泽西的身边,脸上挂着“我懂你爱我,我也和你一样”的表情,二话不说,强行抢过贺泽西手里的贝壳碗,准备当一个体贴的老公。
“你手没我多,我很快就给它敷完了,你休息。”
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的碗被花枝抢走,贺泽西狐疑道:“你来?”
“当然。”花枝抱着碗,一脸自傲道,“敷药而已。”
不就是把这绿乎乎的东西往这傻鱼身上裂开的大口子上涂么,有什么难的。
贺泽西想了想,觉得也是,挺简单的事儿,也没什么技术难度,于是就收了手,示意花枝来,“你注意别抹歪了,药不多,而且很难找,不能浪费了,要涂在它身上的伤口上,效果才比较好。”
花枝目光落在小蓝鲸身体上那些已经开始有愈合之势的大口子上,皱眉看了一会儿,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涂在他的伤口上。”
然而,三秒过后,贺泽西就傻眼了。
“……你在干什么?”
“涂药。”
花枝气息沉稳,眼神坚毅,似乎是在打一场艰难的战役。
“往伤口里涂,这样好得比较快。”
“……”贺泽西哑口无言。
最神奇的是小蓝鲸也配合,盛满了泪花儿的眼珠子一眨一不眨地看着前方,那感觉就像是烈士董存瑞炸碉堡,眼神里带着一股子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破釜沉舟的刚毅。
[大哥,你不用这么温柔,蓝鲸已经是条大鱼了!蓝鲸一点也不疼!]
贺泽西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奶味儿都还没退,怎么就是条大鱼了??还有,说不疼的时候能不能别哭唧唧的,大哥你的尾音在打颤啊!
“别涂了!”贺泽西看不下去,他赶紧抢回花枝手里的药碗,制止了花枝的行为,“……还是我来吧。”
然而花枝的动作不止残暴,速度还特别的快,哪怕贺泽西抢回来的特别快,现在药碗里面也已经快见底了。
小蓝鲸摆了摆自己的鱼鳍,奶声奶气道,[呜呜……果然大哥对我还是太温柔了。]
听见这话,贺泽西瞬间满头黑线,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好不好,他哪里温柔了??他把你的伤口重新扯开了在往里面塞药啊!你是不是被他洗脑洗的魔怔了?涂了三天的药,好不容易快长上的伤口现在又流血了啊!
贺泽西看了眼皱眉抱胸,站在自己身边的某位大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你还是去一边儿玩吧。”
贺泽西说完,将碗中仅剩的一点药小心地涂在蓝鲸的身上,尽量不再去牵扯它被撕裂的伤口。
知道自己可能做得不是很对,花枝也觉得气恼,他眉头紧锁看着浑身血淋淋的蓝鲸,冷声道:“真的是麻烦,我从来不需要涂这些东西。”
什么伤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