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打自己的脚,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方曼曼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方曼曼目光闪了闪,很快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说:“我们记者呢,当然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消息多得很,再说,我既然要来记者发布会,自然是做了许多功课的,远望地产在网上的企业说明和财务报表上会公布股东的姓名,想要知道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不过,这里是你的发布会,不是我的发布会。如何回答记者的提问,才是重点吧。”
舒飞紧紧地盯着她,说:“可是,女士,我想要强调一点,高先生虽然在三个月前就计划将部分股份划到我的名下,可是因为公司上市的问题耽误了一段时间,目前手续还在办理中,公开的财务报表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股东名字的替换,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一直在秘密关注和调查高先生的动向?”
此语一出,顿时满座皆惊。
方曼曼一下子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边,一直盯着电视机看的高远随即对着危机公关小组的人大喊:“赶紧去查这个方曼曼的底细!”
景瑞明走过来,说:“给我一台电脑,我来试试。”
高远急忙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他。
景瑞明一边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边问:“这女的是方曼曼吧,知名主持人呢,怎么?和你有过节?”
高远仔细想了想,说:“过节倒是没有,不过,她追求过我,还托人给我做媒撮合,被我拒了。”
景瑞明“嗬嗬”地笑了两声,说:“这女人不得了啊,报复心这么强,你要小心点看着舒飞和睿睿。”
高远连忙说:“那是当然的。你在干什么?”
景瑞明说:“我先到她博客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肖帆也凑过来看,和高远一人一边夹着景瑞明,三个人一起挤在一个屏幕前看。
景瑞明翻遍了她的博客,QQ空间,甚至侵入她的QQ聊天记录里翻看,可惜太零碎了,一下子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随后,景瑞明进入了她的微云文件夹,在一大堆文件中发现有个名叫“感情债”的加密文件夹蛮可疑的,景瑞明很轻松地就突入进去,发现居然是方曼曼的私人记事本。
按着日期记录了方曼曼的一些随想、日记、或者说,心情之类的东西。
然后,近几个月里几乎全是和高远相关,由开始的各种欣喜、暗恋、到患得患失、再到主动出击、被拒后剑走偏锋,扳出恶语,并秘密调查高远乃至他身边的舒飞的情况,最后是报复成功后的沾沾自喜:你若爱我,你在天堂,你若不爱,你下地狱。
看得肖帆啧啧不已,说:“尼玛的暗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怎么这女的的暗恋这么丧心病狂啊,还是说,高远你有吸引这种变态女人的特质啊?她这要是败露了,不会给舒飞泼硫酸吧?”
高远陡然起身,说:“她永远不会有机会。”说话间,高远已经到了办公室外面,对着危机公关小组的成员们说了几句,那群年轻人马上四散了开来,一个个在电脑跟前正襟危坐,敲击起键盘来。”
等高远回来,肖帆好奇地问:“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高远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边记者发布会还在继续。
方曼曼强行镇定地说:“舒先生,我再说一遍,今天是你的发布会,应该以你回答问题为主,不要本末倒置,去追究一些细枝末节。”
舒飞斯条慢理地说:“怎么是细枝末节呢,对我们来说,目前,揪出背后的敌人,是重中之重。”
方曼曼背心开始冒汗了。
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说:“女士,奉劝你一句,害人者终害己,或者说,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方曼曼嗓子都哑了,“你什么意思?”
舒飞脸色一肃,说:“好了,题外话免谈。女士,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你一直在强调我接受了高先生的馈赠,所以,利益远远大过爱情的部分,我今天坐在这里,其实是得了高先生的好处,才为他开脱的,是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我必须要再次说明,我和高先生能走到一起,是因为爱情,因为想要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至于高先生的馈赠,那只代表他的个人心意,不是什么收买。若是收买,一般的做法,难道不是直接将这七八千万换成一扎一扎的人民币更能叫人心动吗?高先生没有那么做,而是采用了赠送股份这样细水长流、带着点甜蜜羁绊的方式,更是为了表达他想要和我分享他的工作成就和财富的心意,因为,大家都知道,同性之间没有法律承认的婚姻方式,高先生用这种方式来表明我们是和一般夫妻性质一样的配偶关系,我们是事实婚姻,拥有共同财产。就是这样,我不是为他开脱什么。”
败局无力挽回,方曼曼咬紧牙关又憋出了一句:“那如果他不是有钱人,是个穷光蛋,你今天还会这样唱高调吗?”
舒飞认真地看着她,表情平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