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个人,她的家里。这屋子里总是安静到让人心生厌烦,可现在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她将尤莱亚带了进来,金发的oga坐在沙发上,室内的暖气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些,尽管他依旧穿着单薄破旧的外套。
多少显得空荡了,尤莱亚心想。他知道战争占据了阿什莉的整个青春期,在这期间没有留下任何想要纪念的回忆,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不过他也没资格说她,没人活的比他更糟糕。
侵略者的杀戮不会让我们屈服……”
这是什么表情?阿什莉有些疑惑,是她向他说明的不够清楚吗?她的意思是今晚不用勉强性交,她也愿意把床借给他,看上去尤莱亚没听懂,他的蓝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但又不知道想说什么。他不是个挺聪明的人吗?怎么突然看上去泛着傻气?
“尤莱亚……”阿什莉先开口:“卧室就在里面,如果你累了的话……呜……”因为太过别扭,她说话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还能有比这更蠢的邀请吗?但话又说回来,她并不是想操他才叫他过来,操他的话,哪里都无所谓,让他来自己的家,是因为今晚不想一个人,不想让他一个人……
只要我们一息尚存
尤莱亚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并不期待,只是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她的唯一的方式。和阿什莉做会比在酒吧后巷好很多,他知道,所以他不会反抗的,他对一切逆来顺受,他却不知道此时阿什莉心里有些紧张。
白色的灯光在头顶晃来晃去,在医生家里的时候他们享用过足够的茶点,现在都不饿,所以阿什莉让他进门的理由应该就是想和他上床,除此之外不该有其他的选项。
中流露出痛苦。
说实话也许自己该在酒吧里找一份工作,看着舞池里拥挤的人群,阿什莉背靠吧台晃着手中空荡荡的酒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待在酒吧的时间比家里还多,今晚又是一次意料之中的失眠,她将空了的玻璃杯推给酒保,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一首战时经典曲目。
所以面对一脸愤恨的亚伯,阿什莉说不出口,那个女孩,那个追求过她、照顾过她,希望和她成为恋人的姑娘,并不是死在雅利安人的枪口下的。
他默认来自她的一切帮助都需要支付代价,用他自己。以前的话阿什莉是不会拒绝的,一个送上门的免费oga,无论对他做什么都没有问题,伤害他也好,折磨他也罢,一切都不需要心理负担,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同了。灯光下她能清楚的看见尤莱亚的疲惫,他眼底有淡青色的阴影,明明手很冰,脸颊却浮出不自然的红晕。他需要的是休息,他需要好好睡上八小时,除此以外的事情都是不合适的。
“哦,我记得当年就有一个追求你的oga,叫什么来着?那个红头发的小姑娘……”能够遇见亚伯是件开心的事,尽管阿什莉和他彼此间并不十分熟悉,但共同作战的经历也让他们相互认知了对方的一部分,两年来没人会在阿什莉面前提起她曾经的副官,亚伯是和荣誉挂在显眼的地方,一丁点儿都没有。
这家店总是带着怀旧的气息,也许不合时宜,但却是她喜欢这里的原因。熟悉的曲调配合酒精的作用时常让她陷入回忆。好像在他们将侵略者赶出克拉科夫当天,城市的大街小巷也播放着这首歌,她和战友们一起狂欢,那个时候酒可是奢侈品,不止一个人因为偷喝医用酒精被军医们按在病床上敲脑袋。想到这里阿什莉笑了起来,她和那些不靠谱的手下人一起享受短暂的休沐,而红发副官负责处理这些琐事,短暂的和平来之不易,那个时候的景象却美好真实,在阿什莉心里一直都是“幸福”的具象,可那一切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幻象。
“我的意思是,你去睡觉就好了,你还在发烧不是吗?病人应该好好休息。”说着她正常
够了!阿什莉挠了挠头,认真思考这种问题真是麻烦的要死,她对他才没什么奇怪的念头,一丁点儿都没有。只是稍微对他好一点,只是因为眼前的oga太可怜罢了。她在同情他,只是同情他而已,而且他病恹恹的让人提不起兴趣,对!就是这样。
这种时候怨恨总需要一个明确的宣泄口,雅利安人承担了这个角色,他们犯下战争罪,他们是一切不幸的元凶,只要附和着诅咒他们就好了,不要说多余的事,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大家理应这么做。
尤莱亚抬头看了她一眼,他伸手去脱自己的外套:“衣服放在沙发上吗?”他轻声问,刘海落下来遮住眼睛。
阿什莉很满意,她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
亚伯:“哦,我的错,我不该问起这件事,该死的帝国军,雅利安人都是恶魔。”
把一个oga带进家却什么都不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品德高尚了?更别说对方还是尤莱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的。
“尤莱亚。”她上前按住他的手:“你可以去休息,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共和国不会灭亡
尤莱亚停下手,他抬头看着阿什莉,不知道为什么他用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