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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温暖交集的两人,穿过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潮,十指相扣,额头相抵,用尽往后余生缱绻缠绵。

    可他和令狐桀两人之间,定有一人失去这余生几十载。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是自己。

    神只不可亵渎,旭日只能远观,他的小师兄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应该一直高傲下去才对嘛。

    于是这几年,他或是练剑或是打坐,从万瓦宵光曙到池月渐东上。

    还在睡梦中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令狐桀皱着眉头轻声喊疼,他才松开捏着手帕的手,五指恋恋不舍地放在他耳畔,帮他掖好耳边一缕鬓发。

    那么温柔的人装作冷言冷语不爱理人的样子实在费力,他一边心尖滴着血一边把令狐桀往外推。

    一人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一人瞻前顾后,畏葸不前。

    他的目光里仿佛揉着星子,在令狐桀枕边放下只灵力凝作的小蝴蝶,作为送给他小师兄的及冠礼物。

    棠陆和朱朱异口同声:“关关?”

    檐清解释:“鬼王桀说关关是他留给他的生辰礼,但关雎自那天后便不告而别,所以才有了假装娶亲一事。”

    这样看来,鬼王桀对关关那是相当好,数百年后的关关相较于现在的小蝴蝶来说大了不止一圈,还胖不少。

    关雎似乎很清楚自己这一去是赴死。

    他死后关关也会消散的,所以抽取自己的一缕灵慧魄和一缕力魄,封在蝴蝶身上。

    檐清凤眸半眯:“灵慧魄在眉心轮,力魄在心轮,取“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之意。”

    棠陆竖起大拇指,“赏析的很到位,就是不知道这些,关雎他本人知不知道。”

    檐清眉梢微扬,似乎对棠陆的变相反驳感到意外,不过并没有作声。

    朱缇一拍脑门,“嗷嗷,宿主我想起来了,原着中对此有所描述,这法术是关雎爹爹教给关雎的,相当于人类世界的信封,收到它的人要把它的翅膀往两边扯,蝴蝶身体上会浮现那个人想说的话,”

    “除此之外,此灵蝶有“守护”和“陪伴”的作用,若是遇到对被守护者不利的人,灵蝶会自爆身体护人周全,只不过此法术相当耗费灵力,轻易不可使用。”

    棠陆被噎了一下,他知道为什么鬼王桀心结未解了。

    先不说鬼王桀不知道这个设定,就算他心里明镜似的也舍不得伤害关关啊,那可是关雎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而此时此刻,关雎正蹙眉沉思。

    他再是心思细腻,终究是个喜欢舞枪弄棒的汉子,向来不喜品茶焚香、吟诗作对、伤春悲秋,因此对于题诗弄词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蝴蝶金黄闪闪,上面幽幽浮着两句——

    “师尊?!”

    还不等棠陆仔细看去,檐清便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污言秽语,不可看。”

    系统在旁边瞠目结舌,口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啧啧声,捂住脸退回棠陆身后,小声叭叭:“真不愧是你啊,关雎。”

    “想来也是占了没文化的便宜了,不知道鬼王看到后有何感想。”

    关雎可不知道他正被人围观,他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都憋红了,花费了他半生学识,才想出这句偶然间从话本里看到的话。

    应该是用来表情达意的吧。

    吐出一口浊气,一步三回头地出去,竟笨拙地有些可爱。

    朱缇欣慰:“想不到这小子还是搞纯爱的嘞。”

    画面又开始飞快变换,像个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换台就次次啦啦,勉强能看到关雎欲和鸟男人交手。

    檐清将棠陆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握着他的那只手用力到手指骨节都在响。

    那目光,愤恨到棠陆几欲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提剑上前手刃了鸟男人。

    “师尊,快松手,嘶……”

    檐清听到他呼痛,理智才回来一些,松了力道,却依旧维持着一个保护的姿势,不准他探头探脑。

    那鸟男人向来双手不沾鲜血,他扬扬下巴,身侧的青鴍展开双翅,向关雎袭来。

    青鴍是鸟男人养的鸟,青羽白翅,人面禽身,面目狰狞来势汹汹,令人胆战心惊脊骨透寒,关雎剑随心动,不避不躲奋力相击。

    如果就这样搏斗,他或许有几成胜算。

    但是他体内,有着能噬尽内脏,吸干血液的蛊虫啊!

    几百回合后,鸟男人像看尽兴了笼中蛐蛐相斗,吹响口哨,关雎孤注一掷,拼尽全身力量越过巨鸟,剑尖抵上那坐在高位上的人的脖子,终究未能前进一分。

    鸟男人的伤口竟自动愈合。

    血染华殿,丑鸟将关雎开膛破肚,挑光虫子,叼起心脏内的灵核,吐在男人手上那方红绸绣新蝉手帕上。

    棠陆直接被檐清按在怀里,愣是没瞅着一点,不过听到血肉撕裂和呻吟的的声音,也多少明白了结果。

    “本打算让你多过几天的,真可惜。”鸟男人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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