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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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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形同虚设,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他站在门前,却并不敲门。

    “谨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他有了自保能力我定放他离开,不会再让他打扰你平静了。”

    内心os:“好险,差点把“等到任务完成之后”说出口了。”

    果不其然,门内并无回应。

    棠陆抿抿嘴,看来只好放出杀手锏了。

    他演技非常浮夸地皱眉吸气,声音颤抖道:“谨之,我心口痛,之前那一剑,好像伤到内里了。”

    门果然开了,檐清绷着脸,没好气:“过来,为师看看。”

    作为结界的掌控者,这一切,都落在檐清的眼里。

    他岂会不知棠陆这么说只是缓兵之计,眼下先把那妖族安置好,待过个几十日再找新的借口将他留下。

    仗着他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胡作非为。

    一想到陆陆处处要维护那个觊觎他的妖物,不惜与他作对,更重要的是不惜他伤害自己,檐清便铁下心不再理他。

    可听到棠陆喊痛,他又没办法不担心他。

    棠陆见事情有转机,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忙不迭跟着进屋,坐在凳子上解衣带。

    檐清替他拉好窗帘,路过屏风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一点,略施了个小法术。

    等棠陆感到冰凉的手指探上肩头时,檐清已经打开了他面前的医药箱,只见箱里齐刷刷摆着瓶瓶罐罐、成套的刀片、银针、镊子、剪刀……

    一时间寒气冲天,寒光刺眼,寒意顺着棠陆的尾椎骨往上蔓延。

    不知檐清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修长好看的手专挑最长的那片刀。

    檐清抬头瞥了眼棠陆,意思十分明显。

    棠陆咽了口口水,干巴巴笑道:“这这这……也没多严重吧,上点伤药就好了,用不到这个。”先把刀放下呗,有话好好说。

    檐清脸上寒意更甚,“之前的确用不到,但现在伤口的烂肉需要清除干净。”

    棠陆本不甚在意,现在低头仔细一瞅,自己都吓了一跳。

    本来快愈合的伤口自边缘开始溃烂,周边的血液赫然是紫黑色,是中中毒的征兆。

    “这是怎么回事?”

    檐清道:“我怎么知道你同那妖物做了什么,才使得胸口的伤都能感染上妖气。”

    棠陆吓得一哆嗦,认命闭眼,强迫自己不要躲闪,刀片贴上来的一瞬间,想象中的皮肉刺痛没有传来,反倒是后颈猛地钝痛一下。

    他跟个小鹌鹑似的,两眼一翻晕倒,被提溜着倒在檐清怀里。

    晕倒之前听到那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直接治病不行吗,非要把人吓唬一遭,瞧瞧,脸都吓白了。”

    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前者身着华衣,一身珠光宝气,打扮颇为讲究,面容癯瘦,正是主授疗愈的尧司;后者着水红色轻铠,头戴赤红发扣,长发高高扎起,马尾末端垂直腰部,显得整个人飒爽利落,面有忧色,正是主授攻伐的仙师颜迟。

    尧司坐在床边,十分暴躁:“若不是阿迟拦着,我早就出来了,你居然还禁言我,还念不念同窗情谊了?”

    檐清放下刀片,闻言挑眉,“怎么,不看戏了?”

    “那也得分人啊,他若真是陆陆……也罢,先治病。”

    颜迟抚摸棠陆的头顶,手指穿过他蓬松柔软的发丝,直言:“陆陆若是想留下那妖,便留下,他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信他。”

    尧司捏起刀片,手心直冒汗,故作镇定道:“谨之,等他醒来后你和他好好聊聊,听见没,陆陆他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人。”

    颜迟点点头,附和道:“你最了解他。”

    “知道,我在意的不只是这个,”檐清按住棠陆身体,防止他睡着后乱动,见棠陆无意识地哼哼几声,语气不悦:“轻些,你把他弄疼了。”

    “有本事你来!”

    尧司气的想跺脚,却不敢撂挑子不干,说话时手上一刻不停。

    “行了,各位稍安勿躁吧,说说正事,”颜迟沉声,“正如我所调查的,临安、上邳、曲屏、东郢这四处近些日子不太平,初步推测动乱的始作俑者是魔族。”

    “如果把九州比作一张信纸,这四个地方刚好位于东南的边界,动乱有逐渐向前推进的趋势。”

    “下一步,就是点苍。”

    尧司质疑道:“两百年前,那魔尊受到各大门派征讨,他已是强弩之末,经历战事后,应该受魔气反噬,灰飞烟灭了才对。”

    檐清伸手,抚平棠陆蹙起的眉心,反驳道:“鬼王桀那里并无记录,但不代表他灰飞烟灭。”

    尧司:“哦,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祸害遗千年,还真是一语中的。”

    “现在要做的,一是加强结界,解决动乱,保护山下百姓,安抚民心,二是,保护好陆陆。”

    颜迟声音有些沙哑,“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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