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现在耽误一秒，xia次chou一鞭子。）

    肖承把奶奶从邻居家接出来送进家门，又陪她聊了会儿才离开。溜达出小区，路上没几个行人，肖承点了支烟。一辆空的出租车经过他时减慢了车速，他还不想回去，朝司机摆了摆手，一个人在夜色中慢慢走着。

    自己会比大多数同龄人更早失去全部亲人，这一点肖承从懂事以后就清楚了，可这样的他竟然还是个同性恋，连组建自己的小家庭都不可能，真不知道上辈子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高中以前肖承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同性，真正对一个人动心是在高一的寒假。放假前学校组织安全教育，坐在他前排的男生转过身和他闲聊，说到篮球时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手型真好看，手指长，适合抓球

    肖承根本没听完对方的话，他心跳突然快起来，眼睛里只有对方低垂的睫毛，不翘也不算密，但很黑，他想了那个男生一整个寒假。遗憾的是开学后他的班因为文理分科被拆了，两个人分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直到毕业肖承都没能跟他混熟，倒是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

    大学时肖承不敢再轻意对身边的人产生好感，他开始通过网络寻找同类。群里最不缺的就是资源，肖承到现在都记得当初看过的一个视频，其实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男孩被另一个男孩踩下体，但这个视频却开启了他对的兴趣，一晃就到了今天。

    连抽了两支烟，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是徐燃的晚安消息。肖承看着他不标准却可爱的跪姿，不禁笑了出来。难得见次面，刚才都硬成那样了，中途刹车不知道徐燃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冷静下来。睡前肖承又看了眼徐燃的照片，他那双向下看的眼睛和多年前抓住自己手的那个男生似乎有些像。

    好端端地因为想起初恋做了一夜梦，第二天午休结束前肖承在楼下抽完烟，洗了把脸提神，刚回办公室，王勇就叫他派人去趟分行。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肖承最烦银行这种作风，发个邮件就能说清楚的事非要折腾人跑一趟。

    “取技术手册还有优盘，徐科长亲自打的电话。”

    这是肖承没想到的，“他点名叫我去？”

    “那倒没有，你看谁有空派谁去吧。”

    “都忙着呢，我去吧。”肖承离开办公室，到隔壁屋叫上黎军，说是带他认认路。

    肖承每个月都来几次分行大楼，和前厅的保安早就混了个脸熟，没通知电银部的人就直接上了楼。电梯里他一直在想徐燃见他来了会是什么表情，事实上徐燃表现得相当镇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淡。

    肖承心说还挺能装，把优盘揣兜里拿上手册扭头就出了办公室。下到一楼刚迈出电梯他收到徐燃的消息，问他还在不在分行。肖承想看看徐燃打的什么算盘，让黎军拿着手册在大厅等他，转身又进了电梯。

    徐燃就站在电梯门外等着，肖承一出来，就被他引着往安全通道走。

    “楼道里有监控。”徐燃解释。

    这我当然清楚，肖承没说话。这栋楼是七八年前盖的了，当时每层安全通道门外都装了摄像头，但通道内没有。

    关好安全门，徐燃立刻换了副面孔，跪下欣喜地问道：“主人，您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肖承靠墙站着，语气像在说你干的好事还来问我？

    “我没有，主人。”徐燃忙说，“我特意说了谁来都行。”

    “你的意思我上赶着你了？”

    “不是！主人，我是没想到您会来。”

    昨晚肖承刚走徐燃就开始想他，碰巧今天有个正大光明见面的机会，平时取材料这种小事都是科员通知，可徐燃想听主人的声音，亲自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不是肖承，徐燃怕肖承说他公私不分，愣是把到嘴边的“叫行负责人来一趟”改成了“派个人过来”，没想到来的正是肖承。徐燃想跟主人说几句话，但主人身边还跟着个年轻人，他只好装成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抬眼偷看主人时，主人瞥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徐燃慌了神，想着主人是不是对他的态度不满了，才有了这第二次见面。

    在工作场所也能毫不犹豫地下跪，肖承对徐燃能有什么不满？他伸手拨了拨徐燃额前的头发，语气柔和了下来：“你叫我回来干嘛？”

    “主人，刚才和您一起来的那个人呢？”徐燃答非所问。

    “楼下等我呢，”肖承问，“你找他有事？”

    徐燃忙摇头，“我想见您。”,,

    “刚才不是见着了吗？”

    “刚才不算。”徐燃仰头望着主人说，“主人，昨天您走了以后，我可难受了，一直硬着，洗了个凉水澡才好点。刚才看见您，又管不住它了。”]

    肖承被徐燃的诚实说乐了，“所以叫我回来帮你管管它？”

    “您在这我更管不了它了。”徐燃说完低下头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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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走？”

    “别！”徐燃又抬起头，“主人，您不忙的话陪我待一会儿吧，几分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