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他离开那张被撕咬的红肿的唇,顺着唇角一直吻到颈脖,他的手伸进身下的人的衣服里,耳边回想着娇喘声。
他似乎最爱身下的人锁骨与肩的位置,流连了好久。给舌头的触感像是享受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带着滑腻与香甜。
他对着身下的人唤了句席清。**燥热的气息全喷洒在身下的人的耳边,他似乎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的战栗。他嘴角含笑,所有的一切都在做梦,席清还在身边,怎麽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人碰过他的身体,终荀这些无厘头的举动他只好闭眼接受,那样动情的亲吻他喘不上气。他没有半点回应,心里却欢喜,吻着他的是终荀。终荀的手触摸着他的肌肤,所到之处一片灼热。喉咙里传出娇喘声,他瞬间红了脸,身体燥热。
终荀的亲吻啃咬带着酥麻,他起伏的胸膛凌乱的心跳,他对终荀的浓情已经化不开,可是那句席清却让透心凉,没有听错,终荀喊的是席清。他痛恨埋怨,使力推开终荀,那人却睡着在他的肩膀上。
十二月的寒夜,紧闭的门窗,听不见寒风的呼啸,有暖气的房间,有的人却也是身心冰凉,难以回暖。
十二月的冬日,难得一次的暖阳,从没有拉好窗帘的落地窗偷跑进来,白天的强光,温暖的阳光,使还亮着灯的客房,光亮更甚。
终荀蹭了一下头,他怀里的人被抱得更紧,微睁了一下眼睛,光线刺激着眼睛,立刻闭上。他鼻子呼吸的气里带着葡萄的味道,意识还是模糊的他脑海里想着沈沉舟那瓶葡萄味的沐浴露,他立刻睁开眼,眼前的场景,他的大脑当机了很久。
直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还抱着沈沉舟,怀里的人长长的睫毛形成一片剪影,额前的头发垂到一边,额头上的疤痕显而易见,他下意识的别过头,松掉抱着沈沉舟的双手坐起来。他的视线被那几处吻痕吸引。
沈沉舟侧睡着,宽松圆领的毛衣,能看见裸露在外面的肩膀。脖子到锁骨还有肩膀全是吻痕。
那刻的心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沈沉舟醒来无以言对的尴尬。或许是害怕,害怕沈沉舟对他的看法,不知所云的害怕。
终荀跨过沈沉舟的身子,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狭小空间的沙发挤进两人,促使他腰酸背痛。掉在地下的毛毯,终荀将它盖在依旧熟睡的沈沉舟身上。昨晚的残局已经被沈沉舟收拾干净了。
等他忙完手里的事情后,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终荀坐在椅子上左右旋转着,脚尖在地板上起、落、起、落。还在沙发上睡着的人不知有没有醒来,不知道会是什麽心情与情绪,突然间像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见,他站起身走到门边,下定决心般的打开门,沈沉舟撞在他胸膛上,他似乎还听见了额头与胸膛的撞击声。
不知是沈沉舟冒昧的撞上他胸还是怎麽的,终荀立刻蹙着眉,他瞧着沈沉舟,沈沉舟换了衣服,蓝色的衬衫扣子扣到第一颗,脖子上的风光全被遮住,外面是米色底,图案菱形蓝色的毛衣,衣服很好看,衬沈沉舟很完美。
沈沉舟揉着额头,往后退了两步,对上终荀的眸子。左手的遮挡,脸上全是阴影。左眼下泪痣此刻竟比以往看的更清晰,孤星入市,命运多舛。沈沉舟好像真的如此。
你要吃午饭吗?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放得轻柔,冬日暖和的午间,此刻响起的声音竟会带着片刻的安逸。
那个?终荀话到一办就停住,视线停在沈沉舟的脖子上,最后尴尬的移开。昨晚.....我喝醉了,不好意思。这样的道歉对方或许会觉得讽刺敷衍,他也真的是喝醉认错人罢了。脑海里想起席清,有些许模糊,仔细想席清的笑,脑海里的画面展现的却是沈沉舟,眨眼闭眼间的温柔,坐在一旁的宁静,同他说笑时的柔情。
没关系。回答的同时还摇着头,只想让面前的人知道他没有介意,终荀给他盖毛毯那刻,他就醒了。只是睁眼后两人要怎麽面对,让终荀尴尬他也只能搬出他家,那时候所有努力全白付了。他要跟终荀坦白,他是粥舟,还有十三年的爱情。席清和别人在一起,他呆在终荀身边这麽久,这个人不会不讲情分,若是软硬兼施会不会就能休得正果。
终荀上线的时候,有条好友申请,是席清。终荀此时的心情无以言喻,若是不知道席清同别人在一起的消息,这条好友申请他一定会满怀欣喜,现在也只能是索然无味了,最后还是点了通过,带着那麽点侥幸,席清或许能回来。
一池清水:我相信粥舟已经和你说了,我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的事情。呵,她对你的事情还真上心。
那些侥幸被一池清水这句消息全部擦掉,自己的错还往别人身上推,就像粥舟说那样,怀里抱着爱情却还享受别人的疼爱,席清变了。
北岸沉舟:不是她给我讲的,是排骨。粥舟和我没什麼关系。
一池清水:我不知道你还喜欢我,当初走的时候,你都没有来寻我。
一池清水:终荀,你肯定觉得我变了,可是,你不也变了。
北岸沉舟: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