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们终于在几个月的休眠后,陆续苏醒了。
其他住客:“……”独角兽走后,火鸟越来越让人想打了。
火鸟:“咳!我承认我心情好受多了。”
又过了半个月,各国把林根家的人,以及他们的个人资料,陆陆续续送到了普士顿,总人数有点吓人——五千多。林根家族看样子确实被连锅端了,但也有不少倒霉只是恰好姓林根,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林根家族人的远亲。
“我们去一趟王宫。”奥尔摸了摸奥丁的头,“向这儿的过往告别,就回家了。”
就像是个八百斤的孩子,在脚踝深的溪水里扑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着也不会溺水一样。
“他毁在了城市里……很可能是世界变革的时候,就已经为了保护城市被破坏了。”奥尔摸着石头,马赛克的力量已经通过几个坑洞深入地下,他当然是一无所获的,城市的地下区域早已经彻底坍塌,就连墙壁上本该存在的绘画也只剩下了斑斑点点颜料的痕迹。
奥尔也知道“被压迫的各国联合起来,找蓝天使要一个正义”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真面临星球毁灭,世界各国都不会统一认识。但他实在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平淡到了这个地步。
“哇!”下一刻滴水嘴兽断了,“恶魔”大乌鸦惊叫一声,大翅膀扑腾半天,最后平稳落地……
“不管他们,我们发展自己的。”达利安在奥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还曾经是卡罗法兰氏族的族地,说不准就有什么对付血族的法子。但三大教会是真能忍,谁都没动。
红龙:“应该是‘持剑者’的雕塑,菲特利茨宫正中心的巨大雕像。外形和你上次打的那个先祖的投影巨人很像。它没用什么特殊材料,就是普通的石雕,但上头层叠覆盖了大量的魔法阵,持剑者的战斗力堪比一位巨人化的强者。”
奥尔笑着摇了摇头:“政客啊。他们连作个样子都不愿意啊。”
奥尔回了家,他以为这件事的影响应该很大,他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也做好了被亲王咆哮着找上门的准备(这次他不会打亲王了,亲王是打是骂他都受着),然而,虽然民间各种传言都传疯了,高层却根本没反应。
“别紧张,我只是来说两句话。一、波塞科尼、普士顿和诺顿都禁天使药;二、林根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好了,我说完了,打扰了。”
“你来带我回去。”
看着奥尔把齐塔首都丘特的路灯,也挂满了挂件。
齐塔那位传闻中十分好战的国王陛下,同样一直缩着,就算路灯上吊着他的一个叔叔两个兄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可能还有若干个私生子女或情人,但他也没露头。看来,人的性格有时候也是很薛定谔的。
这话应该是真的,齐塔的国王大概不敢和他见面的,应该是已经跑了。
卡罗法兰氏族比罗齐尔氏族幸运,毕竟血脉算是延续下来了。但又比罗齐尔氏族不幸,文明与历史彻底断绝了。
奥尔坐在了奥丁的背脊上,奥丁很开心,一路上一直哇哇哇地叫着,做着各种特技动作,奥尔假如是个正常人,命早就没了……
“是的,你挂了。”
“嗯。”
当年看见罗齐尔氏族的王城雷亚托斯时,他哭成了傻逼。果然人会痛苦,都是因为一直抬头看,偶尔看看下面的,就能知道生活的幸福了。
奥尔没急着回家,他绕路去了一趟菲特利茨宫的遗迹。
临走的时候,奥丁站在一座教堂的房顶上,脚爪抓着滴水嘴兽朝下看,下头的路灯上是在风中轻轻摇摆的尸体,那场景颇有些恶魔现世的诡异感。
“哇哇!”
爸爸,我们还要玩吗?
奥尔来到王宫大门时,终于有天使出现了:“冕下,陛下没在家。”
毕竟这可是位了解诸多秘密的老人家,曾经的敌人、伙伴,甚至一些不相干的人,
“奥丁,我们回家吧。”
“哇!”
“加西亚,我前两天确实离开了一趟,把不少人都挂了路灯,对吧?”这种平淡甚至让奥尔都怀疑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只是他暴怒之下做的一个梦罢了。
他见过菲特利茨宫的照片,宫殿彻底没有了,只剩下了不完整的石头地基,以及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乱石头。
诡异变成了喜感,奥尔差点笑出声了,但他听见了窗户后传来的尖叫声,看来这种喜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在他们眼中,刚刚的场面就是恐怖的恶魔之舞。
奥尔的分身去看了一眼林根家的老族长,那是一位十分体面的老绅士,虽然他看起来疲惫又憔悴,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但一眼看上却依旧给人一种温厚优雅的感觉。但只凭着他在人人喊打的情况,还被活着送到了奥尔面前,就能知道他的强悍。
林根家族,其实也不过是个代言人,但谁让他们总在奥尔的眼前晃悠呢?奥尔就认识这么一个“熟人”,当然也就只有“辛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