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音色优雅的古琴弹奏发出&nj;的声响,带着&nj;些缱绻的认真感。
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nj;忍不住面红耳热。
然而颜夏本就没&nj;有什么浪漫细胞,也不太愿意在这种&nj;没&nj;营养的话题上纠结太多&nj;时间。
因此,她随口&nj;道了句谢,便主动浅笑着&nj;开口&nj;道:老祖,我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nj;了,幻境中的阴气有效果吗?
嗯。秦夙顿了顿,敛下了纤长的眼睫,轻轻颔首。
那就好&nj;。颜夏笑容甜美,肌肤白&nj;得发光,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般莹润剔透。
相对于无意义的闲聊,她提供阴气,老祖提供庇佑,这才&nj;是她最习惯的等&nj;价交换。
幻境拉人也要&nj;耗费不少的能量。
秦家老祖花了这么多&nj;的功夫,甚至不惜缔结婚契,不就是为了她提供的阴气?
毕竟,就颜夏上次所感知到的,秦家老祖的实力虽强,但状态却并&nj;不能称得上好&nj;,甚至可以说是处于极度缺乏阴气的危险状态。
颜夏的效率很高,半点没&nj;浪费时间,直接专注精力释放了阴气雾霭。
她态度认真,慢慢地熟练控制自身体质,还&nj;细心地观察着&nj;老祖的状态。
也就没&nj;注意到,青年的薄唇轻轻地抿了抿,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触及少女雪白&nj;-精致的侧脸,他的话语又隐没&nj;在了唇齿之间,只凸起的喉结极小&nj;幅度地滚了滚。
秦夙的眉眼是低垂着&nj;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碧玉的茶具上,视线却悄然锁住了少女,唇瓣上扬的弧度很小&nj;。
当然,他吸收阴气的动作一点不慢,但透着&nj;一股不疾不徐的文雅气质,与颜夏的速度匹配良好&nj;。
这一次,颜夏坚持得比上一次久上许多&nj;。
秦夙周边涌动的粘稠黑雾似乎淡上了几分,面上和唇瓣都添了几分健康的血色。
陷入沉睡的前一秒,颜夏还&nj;在估测着&nj;青年的情况,却觉一阵温柔的清风拂过面颊,如潺潺春水荡起了细小&nj;的涟漪。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却带着&nj;浓浓的珍惜和缱绻。
颜夏睡过去没&nj;多&nj;久,中央祠堂的神龛便亮起了微光,只是并&nj;未惊动任何人。
反倒是九长老的书房内,蓦地弥漫起了一团侵蚀的黑雾。
柜子里和桌子上摆着&nj;的全部黄色符纸和淡金色符笔,都被侵蚀得干干净净。
连一丁点儿的尸体都没&nj;有留下,仿佛从未出&nj;现在这世&nj;间。
刚好&nj;推门打算进入书房的九长老:
九长老愣住了,九长老呆住了。
九长老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线,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着&nj;疼痛。
我的墨金符纸!我的黑银符笔!
九长老双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上,眼睛里面往外冒着&nj;泪花,心疼得快要&nj;滴血。
差生文具多&nj;,他最擅长的就是画符了,这些符纸和符笔,是他花了许多&nj;心血才&nj;收集完全,价格不菲。
可是,全都没&nj;了!全都没&nj;了哇!
九长老哭得像是个两百斤的孩子,心脏拔凉拔凉的。
最让他难受的还&nj;不是财物的损失,而是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雾。
这是哪儿?
老宅啊!他们秦家的老宅!
身处于老祖的领域之下,一切魑魅魍魉都没&nj;办法作怪。
他的符纸和符笔凭空消失,显然是老祖亲自动手给的警告!
老祖,我知道错了,还&nj;请您明示!九长老颤颤巍巍地拱了拱手。
他没&nj;力气站起来,双腿都在打颤,索性就保持着&nj;这么个跌坐在地上的姿势,冒着&nj;泪花行&nj;了个礼。
空气中一片安静。
九长老没&nj;听到老祖的任何声音,心里越来越慌,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咕嘟咕嘟往外冒着&nj;不安。
现实中不过短短几秒,但在九长老的思绪中,却漫长得好&nj;像度过了千八百年,好&nj;几个世&nj;纪,那些涌动的黑雾才&nj;终于有了反应。
九长老咽了咽口&nj;水,紧张地瞪大眼睛看那黑雾缓缓散开,只剩下了
一叠符咒。
剩下了一叠符咒?
九长老的脑海里浮现大大的问号。
他一头雾水地愣在了原地,怎么也没&nj;办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