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彧托住林鲸的后脑勺,眼皮薄薄地抬起来,半睁着眼缓缓看向不远处。
杀人犯立马吐掉烟拉上口罩躲进路边的绿化树后面。
青色烟子丝丝缕缕四处乱飘,很明显人就藏在那附近。
唐斯彧的手摸到林鲸耳朵后,捞开她的头发凑下来,目光仍旧死死盯着那棵树,问道:“是会伤害你的人?”
林鲸眼泪流了下来,点头:“嗯。”
“别怕,记住你是本少爷的人,谁都动不了你,”说着,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唐斯彧的唇顺着林鲸耳畔滑下去,然后一口咬在她的白嫩脖颈上,“跟我回家。”
“嗯。”
林鲸再次点下头,双腿因为紧绷的精神终于能松懈下来而忽地一软,唐斯彧眸光沉了沉,打横抱起她。
紧随其后,后巷的小道里走出来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是唐斯彧在古城里开客栈和搞旅行社的那帮朋友,最前头那个扎脏辫的站定,提声就问:“少东家,没事吧?兄弟们都在这儿呢。”
在十方里解决完乐队与歌手之间的矛盾,唐斯彧就回了古城,刚进正门就被这帮朋友半路拦下给拉进客栈二楼喝酒赏月,今晚的夜景是开春以来最漂亮的一夜,不想景色赏着赏着,唐斯彧无意中瞥见路边有人在狂奔,定睛看出来是林鲸没错,他想都没想就翻栏而下,踩住墙檐直接跳下去
当场把大家吓得心脏蹦蹦乱跳,赶紧下楼追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唐斯彧不再关注那棵树后面的人,走回来道:“没事,回去说。”
骨子里有猎性的人,领地意识要比普通人强烈。
当时林鲸不知道唐斯彧咬的这一口,虽然不轻不重,却是为了向杀人犯证明她是属于他的所有物,要干什么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她以为唐斯彧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抚她。
而唐斯彧本就是思虑周全的人,乃至在后来的许久时光里,林鲸都不知道那时候唐斯彧的意图,或者说她根本不了解唐斯彧,更没想到那天夜里,林言锦会带着人来襄遥。
在发现有人盯上林鲸之后,当晚唐斯彧就叫人调来了古城外街道的监控,仔细排查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个画面拍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感觉像惯犯,不然不会这么熟悉躲开摄像头的技巧。
第二天林鲸没去学校,唐斯彧逼她请的假,不准她出门。
林鲸在家里待了一天,临到傍晚的时候,唐斯彧一进林宅就拉她回二楼房间去收拾衣服。
林鲸站在床边没动,“你到底要干嘛?”
唐斯彧拉开衣柜,琳琅满目的女生衣服整齐悬挂在架子上,他扫了眼,手抓阄似的一件一件拿出来给丢床上,说道:“去我那里,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同吃同住,暂时别回古城了。”
当初那场意外发生时,林鲸有清楚地看到杀人犯的脸,b市警方得知后,推测这个人很可能是之前一桩连环杀人案里从未露面的犯罪嫌疑人,警方不想错失这条重要的破案线索,于是就等林鲸情绪稳定下来后,把林鲸带去警局配合做犯罪侧写,花了不到一小时就将杀人犯的大致形象描画出来,随即发布全国通缉令。
这种无亲无友亡命天涯的杀人犯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疯狂的事情来,逃亡这么久,他不可能会放过造成这一切开端的林鲸。
这些事林鲸有告诉过唐斯彧,所以她清楚唐斯彧在担心什么,就道:“不行,现在那个人已经知道我在古城了,我要是离开,阿公怎么办?”
“我会让老于他们过来守着,不惊动你阿公,警察那边我也知会过了,最近古城会戒严,放心好了,”唐斯彧说,“为了你阿公的人身安全,你必须和我走,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防止你出现任何危险。”
老于就是那天晚上的脏辫,身边那几个纹身兄弟一看就不算三好公民。
可林鲸还是觉得有欠妥当。
“相信我一次,行不行?”唐斯彧认真地看着她。
“不是不相信你”林鲸犹豫着。
“那就跟我走,别废话,”唐斯彧随手拿了条真丝的吊带裙出来,款式很简单,就一块布,唐斯彧定定神,发出疑问,“这能穿?”
林鲸老脸一红,这裙子的胸前还是蝴蝶结形状的,中间有点露,她连忙从唐斯彧在手里抢过来,“不要这条。”
“激动什么,我要你穿给我看了?”唐斯彧又给抢回来,直接丢进行李箱里,“就这条。”
林鲸:“”这裙子是她一时头脑发热瞎买的,一点都不日常,但她又懒得退就留下当睡裙穿了。
唐斯彧上半身探进衣柜里,目的很明显,想仔细找找还有别的没。
林鲸给他拽出来,嘟嘟嚷嚷念叨他:“唐斯彧,你差不多得了,哪有你这样的。”
唐斯彧选择性失聪,两只手兴奋地在衣柜里翻来覆去,余光无意中瞥见在柜子右边最里侧放着两只蛮大的盒子,被衣服挡住了大半,刚才他都没怎么注意到。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