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林鲸惊讶抬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耳朵出问题了么?
这三个字竟然会从唐斯彧嘴里说出来。
“我错了林鲸,”唐斯彧又重复了一遍,见她一动不动的,便上前两步,先试探性轻轻将她往怀里揽,她愣着还是没动,唐斯彧就稍微使了下力完全抱住她,“这次真的知错了。”
林鲸的心跳得很快,后背被唐斯彧温柔抚着,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跟我置气着别扭着,从一开始也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根本不会跟任何人低头,”唐斯彧下巴挨着林鲸的头顶,说话的时候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她,“所以我没想过必须要你在我面前怎么样,只是想让你把最真实的自己表达出来而已。”
“可是你欺负我,总想掌控我。”她负气地回。
唐斯彧的冲锋棉外套拉链没拉到顶,林鲸额头恰好够着他敞开的衣领那里,里头是绵软的白色毛衣,沾染着他身体的狂热温度。
离得近,林鲸能听到独属于男生心脏有力的鼓动声,咚咚咚地,连着他说话的气息一起,胸腔在有规律地颤动。
“那是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以为,从小到大他们都怕我,接近我不是有目的就是根本不敢惹我半分,只有你敢跟我幼稚,”唐斯彧嘴角的笑带起前所未有的温和,嗓音沉静而认真,“我妈妈自杀那天给我留了一段语音,知道她都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刚问出口,昏暗的小道外面稀稀散散传来行人经过的脚步声。
好像有要进来的意思。
林鲸条件反射欲往后退脱离唐斯彧的身体,唐斯彧跟着她退,单手扣住她的腰,稍稍向上提些,拉着她躲进墙边的阴影里。
贴得太近了,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唐斯彧,下次能不能”
林鲸压着声音仰头想说能不能别那么突然就这样,可话还未出,唐斯彧看眼小道外边恰好歪脸过来,温热的唇就猝不及防地压在林鲸额上。
林鲸瞬间哑口,刚说话时想推唐斯彧的手也静止在半空中。
之前咬她耳朵,那是酒后行为,在医务室吻她那次也只是想逗她玩,想看她会不会落荒而逃,现在突然之间真的面对面正式吻上了,倒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唐斯彧愣了愣,嘴唇下意识动了下,轻轻去握住林鲸的手,没有当即离开,而是等了会儿才稍抬点儿头接着方才的话:“她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把我生下来,给了我这样残缺的人生,她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林鲸,以后你也要随心所欲地活着。”
黑暗中,林鲸心如擂鼓,眼神不知道该往哪儿移,时不时瞟向唐斯彧因为在说话而上下鼓动的喉结。
她迟钝地嗯了声。
唐斯彧微微勾起唇角,觉得今晚的林鲸异常乖顺,手不知不觉抚上她脖子后边,眼睛深而长地盯着她的唇问:“那我们这样算是说好了么?”
“嗯。”林鲸凝固般看着唐斯彧近在咫尺的脸,努力克制着自己早已紊乱的呼吸。
“别再躲着我。”
“嗯。”
“这是目前我心里全部的想法,还有想知道的就来问。”
“好。”
他说一句她马上应一句,想赶紧结束这场“坦白局”,再继续下去,她很有可能原地自燃。
但唐斯彧似乎还不想结束,没接着出声,就一直看着她。
她也没躲开他,仰着脸的样子就像那晚喝醉之后在帐篷里
清醒的时候也敢这么大大方方地靠近他,真不怕他心一狠就干出点什么关于男人的事儿。
大概过去七八分钟,唐斯彧突然松了手推开林鲸,背贴着墙站着。
裤兜里的盒子是烟。
唐斯彧紧着眉心,眼里窝着躁,他摸出烟盒取了一支咬在嘴边,一边翻衣兜找打火机一边对林鲸说:“你先回家,今晚我不送了,想一个人待会儿。”
合着她一直紧张的是盒烟?
林鲸心里莫名有些不舒坦,跨步上前把唐斯彧刚找到的打火机抢走,咬着牙气鼓鼓地善意提醒他:“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唐斯彧愣了下,眼神颇是不解,过了会儿他笑一笑,吐掉烟,点头:“成,我戒。”
“戒不掉你是小狗!”
说完,林鲸冲唐斯彧做了个鬼脸,怕他气恼追上来,林鲸捏着打火机就往外边狂奔,快速逃出他的视线。
唐斯彧静静立在原地,半会,他低眉轻笑了一声。
期末考试的时间定在元旦后的第一个星期三。
元旦前的课便上得很松懈,大部分是自习课,能做许多关于学习的事,所以林鲸已经好多天没去唐宅补课了,作业几乎都在自习课上完成和讲解。
相较于唐斯彧,她是正常人的智力水平,开窍时学得飞快,性子别扭起来时就跟乌龟似的,懒洋洋地不想思考题目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