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亭!」从学校赶来的依凌跑了过来,「怎么一整天就这样人间蒸发,只剩下书包,害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她红着眼眶,紧紧地抱着我。
「对不起,但你再抱,我就要扁了。」我咕噥,心思依旧掛在“手术中”的亮牌上。
她朝着那方向看了眼,「一定会好的,他才没这么弱呢!」她安慰着我,我只是牵强笑了笑,「嗯,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请问谁是黎夜辰的家属?」医生走出来,「我是他朋友。」我站起来,身旁的依凌也是,「幸好伤口没有很深,但是意识恢復后,应该要让他静养,不可以做太激烈的事。」
听到这消息,心里沉重的石头也放下了。
「太好了呢!」依凌跟着开心,「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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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夜辰醒了,这件事也被媒体追到,成为了现在讨论最热烈的话题,因为游孟祥可是有名得很。
「这、这该怎么办……好多人啊!」我嘀咕着,看向病房外面挤成一团的记者,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没关係,你就先在这待着吧!这里有我在。」他露齿一笑,并用另一隻手叠在我紧握的手背上。
看着他那隻插着点滴的手,心又不自觉地揪了一下,「夜辰,对不起……」我满脸写尽惭愧的两个字,「这不是你的错,我现在还庆幸自己有救到你,不然……」
他撇过头去,「你、你可能就、就会……」他越说越小声,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不自禁地笑了一声,「每次都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拚死拚活的救啦!」
「可是你不让我保护,我要保护谁?」他认真地凝视着我,他那呆呆的样子是我头一次见到,不自觉又让我扬起嘴角,「太可爱了啦!」
「才不可爱呢!」他小小地哼了一声,红润的脸蛋却没办法掩饰他可爱的事实。
「那……游孟祥会怎样?」之后检查结果出炉,他被长期下药,就连自己都没有知觉,现在正在少年法庭上进行审判。
他没有沉思多想,「我们不还是朋友吗?」他说,「我相信他,不是真心想这么做的。」听他这么道,我叹气,「果然是你啊!烂好人。」
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喜欢你。
看向窗口,没了人影,「好啦!外面没什么人了,我就先走囉!」朝门口走去,打开了门,却被骗了。
「陈俐亭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会不会对游孟祥提告?」
「游孟祥这么做你会原谅他吗?」
闪光灯和照相机喀嚓喀嚓的拍照声不断地对我闪着、响着,他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她不接受任何採访,请各位不要打扰她,好吗?」夜辰扶着点滴的杆子当作拐杖,勉强走了出来。
医生也过来阻止记者们的夸张行动,「不好意思,这里是医院,你们这样会妨碍到其他病人休息,所以请回。」
我通过医生、护士和他的帮忙才顺利地走了出去。
阳光照耀着每个地方,却还是有阴影的存在,总觉得有种深刻的体会呢!爱就是如此,有好有坏,有光明也有黑暗。
我伸了个懒腰,接着走向便利商店,「欢迎光临。」店员亲切的笑容,让人神清气爽,「死俐亭,害我等了这么久。」依凌气呼呼地对我骂着,「是啊!反正我就是白纸(白痴)嘛!而你就是我的好伙伴纸张(智障)啊!」我白了她一眼,接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所以说,伤势还可以吧?」依凌留着笑意的看着我,并把一瓶奶绿放到我面前,「嗯。是有恢復啦!但媒体方面,实在很麻烦……」我小小无奈了一下,把饮料打开。
「谁叫他们都要是某企业之贵公子啊?!」没错,黎夜辰也是某日本企业的少爷,「哈哈……也是啦!」我尷尬赔笑。
她看向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繁琐的事情,「俐亭,我知道我说过我想要单身当个女强人,但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一个人……你,会信吗?」她忧愁地看向外面,绵绵细雨开始飘起。
「相信是相信,但是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你能幸福。」我跟着外头阴灰的天空,心情也跟着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我想也是,我们都一个样呢!很爱为对方操心。」她无力笑了一下,「是啊!」我啜了口奶绿,心情更是沉了。
「让我猜看看,那个死疯子游孟祥?」我挑了眉,她只是认命地点了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明明之前很反感……」她叹口气,充满了无奈的感觉。
「没关係啦!他只是半被陷害,条件也是不错啦!」我扬起嘴角,「他这个人只不过是遇到我这个错的人而已。依凌,我相信你可以帮他振作。」
「真的可以做到吗?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我吧?」她失意地笑,「他的眼里只有俐亭你啊!」她变得不像平常的她。
「不会的,依凌。先给他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会看到你的。」我肯定,接着又再度起身。
「要走了吗?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