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屋内一月有余,许久没有出来,面上不禁有些难得的喜悦欢愉之色,长眉星目舒缓开来,似多年顽固的冰雪初融,往前快走了几步,摸索着想去飘来花香的地方。
他原本并没抱着什么希望,只是单纯的再次请求罢了,毕竟敏安王向来固执己见,认定了从不更改,更不会在意听取他的想法,可抱着他的人却脚步变得缓慢,进而停下了,之后便将他放了下来,极其珍重而温柔的牵了他的手,十指相扣,道:“那我牵着你走。”
不过仍有一件事情在二人的意料之外,令千夙西感到更加的难堪和羞耻,之前敏安王用在他身上的春药,“细水长流”的药性太过于强烈霸道,似乎一直没有彻底的消散,那只知道哭求着男人疼爱自己的几日只是度过它最强烈狂热的时期罢了。之后一直到蛊毒发作的那天夜里,敏安王仍是照着以往的习惯对他肆意索取,纵情痴缠,白天夜里加起来往往要翻来覆去的做上好几回,因此并未觉得身体有任何不妥。
“主人,放我下来。”
在室内时千夙西一般可以找到各种理由不让敏安王搀扶于他,但此时是在外面,敏安王又过于轻言细语,音调温柔低沉,突然间便有一瞬的不适应和失神,待反应过来时竟发现已经点了点头。
千夙西一只手抱着敏安王的胳膊,觉得脸上有些痒,用手摸去,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敏安王落下的几缕头发,用手撩开了,轻声的坚持道。
握着的手掌温暖宽大,一直仔细的牵着,又刻意的放慢了脚步,拐过几个转角之后,千夙西闻到了一阵迎面而来的芬芳气味。
敏安王身材本就高大挺拔,匀称有力,不知是帝京中多少人心里的遐想对象,肩背和胳膊皆是强健有力,却只显出精瘦优美的轮廓,一双长腿每次都可以跨出很远,走路时极快,带着风一般,怀抱却又十分的平稳舒适,千夙西几乎没什么颠簸摇晃的感觉,从抱起少年到怀中人开口时不过才一小会儿,两人便已经穿过了好几道拱门,正走在一边挂着鲜花藤蔓的长廊上,偶尔需要走几步台阶。
现在的千夙西虽然失去了眼睛,无法视物,但却突然多了点之前没有的东西,不再刻意的与敏安王拉开距离,沉浸在他一个人的孤独世界里,而是愿意偶尔的寻求帮助,或许是因为敏安王救了他以及前后态度的转变,又或许是生死间徘徊的遭遇让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愈发珍惜多出来的这一个月。
“这里的路不太平。”
花园里的小路为求搭配自然的花草树木,都是由一些形状不太规则的石块拼成的,平日走起来自是雅韵十足,如行山中,但对此时的千夙西而言,却有些凹凸不平,因此急忙之下脚尖被一处棱角绊住,整个人就要往前跌倒。
如此一来,交合欢好时是无比的温顺臣服,平日里便会不自觉的做出些许反抗,故意离敏安王很远,身体的配合默契下却是内心的极度不情愿,正如带了恰到好处长刺的鲜花,后劲极大却异常醉人心脾的佳酿,让敏安王对他愈发的沉迷,更下定了决心要一直占有。
敏安王一把拉住他,扶稳,将他额头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撩起,沉声道:“别着急,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看,我之前答应了你要出来的。”
千夙西“嗯”了一声,才被重新牵引着往前走去,逃离之前,他其实也来过花园几次,但总是与急性重欲的敏安王一起,没正经的赏花多久便被压倒在花丛之中,湖边的大石上,幕天席地的承受欢爱,被肏弄上许久。
不管是之前在焚勾教里做杀手,
“我可以自己走的。”
敏安王的身体靠的很近,好几次都肩并肩的贴上来,似乎是帮自己取开了什么东西,又一直走在长廊外侧,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敏安王府的花园极大,种植着各类的奇花异草,珍贵的稀有品种,桃红李白,蜂飞蝶舞,又兼有怪石嶙峋的假山,荷叶漂浮的湖泊,走上去摇摆晃荡却别有滋味的浮桥
而当千夙西身体彻底恢复以后,敏安王似乎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和大惊小怪,再加上之前二人就已经亲密接触过不知多少回,虽然没有再强逼威胁他做些放荡淫乱的事,但也总是只要他一有小磕小绊就急忙的下意识去搀扶,按着肩背,搂着腰身,牵着手臂,之后还总要借机会落下亲吻。
千夙西内心懊恼自己的无用,身体却习惯了敏安王对他所做的一切,甚至于是带着些依恋和信赖的,尤其是当那人故意含了笑意的撩拨挑逗于他时,便总是时不时的会烧起小小的渴望和欲火,虽不像那三日里一般饥渴难耐,但也足以让人不适难受,无法静下心来,只好白日里自己摸索着靠近窗边坐下,透些气吹点风,又或者是扶着墙壁在走廊里走走,转移掉注意力,但其实总会被一直看着他的敏安王打断,问清楚他想去哪里,然后一把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仿佛怀中人的腿也出了问题。
之前两人情事间被经常抱着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大白天想去花园里散步也要被抱着,还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千夙西觉得脸都已经丢尽了,抓着敏安王的一只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