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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不用去担心所谓的契约和交易,那他岂不是获得了正式追求梵细雪,甚至标记对方的可能性?

    念及此处,他便缴械投降,抱着梵细雪向卧室走去:“小骗子,我早晚要被你骗到血本无归。”

    梵细雪似乎看出了他的好心情来自何处,心里沉默了一瞬,但终究没有反驳。

    他这辈子不会再被任何人标记了,但现在还不是戳破陆棠这个美梦的时候。

    托赖陆棠拥有卓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赋,梵细雪自此拥有了更多自由,他撕碎了和陆棠的契约,哪怕对方是陆棠,哪怕这纸交易如此偏向他,他还是觉得有枷锁拷在脖子上。

    他撕得很整齐,陆棠适时出现,递给他打火机,帮他一起烧了那些纸,长吁短叹道:“你这是烧了我生平第一封情书。”

    梵细雪瞥了他一眼:“摸着良心说,第一封?”

    陆棠发出蚊子哼哼声,不敢再辩解,也老老实实收下了他“赔”的钱。

    梵细雪开始做志愿者,常常往医院和实验室跑,陆棠见追求对象如此积极,自己也开始马不停蹄加班,时常飞越重洋,一系列药品同时面市是不可能的,个中涉及许多敏感因素,他和纪青月只能做一点是一点。

    陆棠盯不到人的时候,纪青川就像条嗅到腥味的狐狸一样,总是如影随形沉默地跟着梵细雪,梵细雪被他那双忧郁得要死要活的眼睛盯得发毛,好像不让他接送自己去实验室就是十恶不赦一样。

    但每次梵细雪都会通报陆棠,陆棠气得牙痒痒,纪青川抓不到任何机会,更加憔悴,但涉及工作内容,只要纪青月一说“这是梵先生希望的成果”,他就会忘情投入。

    陆棠一边工作,一边每天翻来覆去地数情敌,又数细雪爱我有几分,居然在而立之年长了两颗智齿,痛不欲生,还说都是因为梵细雪每天气他,他才不得不被牙医嘲笑,梵细雪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纪青月渐渐和梵细雪熟识,两人时常交流工作内容,陆棠拔牙后昏睡在家的某日,梵细雪在医院的附属研究室和她一起视察进度。

    今天没看到纪青川,梵细雪松了口气,纪青月不好意思说,其实纪青川是因为听她说情敌拔了牙暂时失去战斗力,自己有机可乘,露出了一两年来头一个微笑,而后因为笑得太恍惚,下楼时崴断了腿。

    梵细雪认认真真发问:“这种抑制过于敏感的药剂临床测试怎么样?据我所知有很多以此为荣,担心使用药剂后会失去体力或智力上的优势。”

    “每种性别激素水平不同,现在数据样本不够,还不能拿出足够具有说服力的结论,还是要配合科普和心理疏导,长期保持过度敏感活跃是在透支的寿命”

    纪青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研究人员介绍,心里却在烦恼怎么和梵细雪交代霍云峰的事。

    霍公子和家里彻底决裂,破坏了和她的婚约,把父亲气得险些中风,叛逆期延后十年到来,霍夫人除了噤若寒蝉无计可施。

    但他取消婚约是卖了纪青月一个大人情,而且他要参与项目,提出的条件非常优厚,纪青月毕竟是初次掌门,迫切需要一切有实力的同盟。

    尽管纪青月忍不住腹诽们真是祸水,但还是心虚地接受了霍云峰带来的利益。

    陆棠不在,纪青月才敢老实交代,梵细雪看出她怵头陆棠,大概是因为陆棠每次都恶狠狠地盯着纪青川。当事人脸皮厚,只顾继续对梵细雪(单方面)眼波传情,纪青月却受了连坐之殃。

    但老实说,梵细雪也怕霍云峰。按照陆棠的话说,纪青川是“咬人的狗不叫”,一生偏激一次就要把人逼上死路,但他现在已经漏了气,在梵细雪面前完全抬不起头。然而霍云峰却是常年像个炸药包,恐怖分子专供那种,眼底永远燃烧着伤人伤己的狂热。

    纪青月鼓起勇气支开旁人,但留了几个保镖在旁,以防万一动起手来,这才敢引见霍云峰。

    但霍云峰不按常理出牌,说好让他安分点等着梵细雪愿意见他,他却跑得没了影,梵细雪心里打鼓,纪青月的手下报告,好像在医院里见到了霍公子。

    二人找到他时,霍云峰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柔和,手上还抱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显然非常柔软,和他高大的身躯很不相称,无端便让人觉得危险。

    纪青月眯着眼睛观察,梵细雪却紧张得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把那个孩子放下!”

    霍云峰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个小婴儿,正含着微笑逗弄那小小的生命,听到梵细雪喊他,他的眼神才终于对焦,茫然得像个做错事的傻子:“细雪,你看,她长得有点像你。”

    纪青月在心里哀嚎一声,从前俩人虚与委蛇谈恋爱的时候她怎么没发现霍云峰这么神经。梵细雪示意她稍安勿动,小心翼翼靠近霍云峰,伸手想要接过孩子,能看得出长相,至少不是太小的婴儿,不会被霍云峰一个不当心搞得窒息:“她是别人的孩子,还给人家。”

    “是,是的,这是别人的孩子。”霍云峰捧着那个对他而言就像个玩具一样的婴儿,笑容古怪,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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