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圣诞节

    「萧成胜，还好吗？」

    正当李苹把手机放回口袋时，她注意到路口的人影。

    回到宿舍仍没萧成胜的消息，李苹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决定穿上厚重外套，骑着车来到萧成胜的住处。

轩经过时瞥了一眼，发现是熟识便赶紧停下脚步。

    「嗯，没事……」

    外面的风呼嚣吹拂冻僵的脸颊，感觉自己的肌肤都冷到没知觉了。她决定起身跳一跳动一动，看能不能暖和一点。

    「李苹你的舞伴呢？」罗益轩看看她身旁的空位，好奇问道。

    是萧成胜。

    可是、可是，真的很担心他的状况，看到他忧伤的表情，就没办法放着他不管。

    开了暖气，室内温度逐渐上升。萧成胜瘫在地上，连有点洁癖的他外衣都还没脱就靠在床边，闔上双眼微微叹息。

    她盯着手机萤幕，还是没有消息。

    「小矮子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消耗殆尽。

    小米和周瑞青也很担心他的状况，时间也晚了，有答应他们晚点跟他们报个平安。

    他瞄了旁边暗巷一眼，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在外面讲电话。」李苹回问：「你呢？」

    「外面很冷，先上来吧。」萧成胜牵起她的手。

    虽然出自担心而莽撞来到他家，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或者他会不会待在医院一晚呢？

    「尤其是最后那个的后翻，很厉害哦！」小米比个讚。

    萧成胜的手，比自己的还冰冷……

    「话说萧成胜也太慢了吧。」李苹看看手錶，又望向门口。

    先前就有听他说过，他爸爸身体不太好，没想到病情有点严重，连平时嘻嘻哈哈的萧成胜难得露出落寞悲伤的神情。

    一时间也不想回到宿舍，焦急的心在密闭的空间里不安反而更容易壮大。半夜的路上还是很多学生在买宵夜或逗留聊天，若是再过半小时没消息的话，就回家吧。

    「我是来表演的，没有找舞伴，晚一点就会回去吧。」罗益轩说。「那我先去跟其他人打招呼囉，你们慢慢聊。」说完，附上一个灿笑。

    萧爸爸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呢……希望没事就好。

    僵硬的肩膀似乎放松不少，他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我知道了，你赶快去。」

    「那是一种神经衰退的疾病，症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早期会不自觉颤抖、

    罗益轩已换掉表演的服装，现在一身轻便居家服。「现在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逗留太久比较好。」

    「你刚刚的表演很精采耶。」李苹笑说。

    「我很担心你，所以就跑来了。」

    「你们过奖啦，哈哈哈。」罗益轩不好意思搔搔头。

    「帕金森氏症？」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掛完电话像个石头僵硬地盯着地板，似乎在想些什么出神，连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的她都没发觉在身后。

    「会没事的。」语毕，立即松开手，随即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

    李苹弹了起来，奔向他身边。

    直到舞会结束，都没接到萧成胜的电话，虽然很想打电话给他，但李苹知道，这时候不适合打扰他，必须耐心等他那里忙完才行。

    萧成胜驻下脚步，回过头的瞬间，李苹一把抱住他腰间，像哄小孩一样轻柔拍拍他的背部。

    「嗯，抱歉。」

    「我爸爸突然跌倒昏迷，刚刚送医院。」萧成胜缓缓说：「抱歉，我要赶去医院，没办法陪你到最后。」

    「你还好吗？」李苹担心的触碰他的背脊，他吓一大跳怔抖了一下。

    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我去找他好了。」

    「我爸爸得了帕金森氏症，晚上下楼梯没踩稳跌下楼撞到头，医生检查完只有头部轻伤，没有脑震盪。」萧成胜睁开眼，缓缓说出。

    「李苹，你怎么在这里？」远方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出声唤道。

    李苹默默坐在他旁边，什么都不问，静静陪在他身旁。萧爸爸的情况，似乎不太明朗。她抱膝蜷曲着身子，眼神透露不捨和担忧。

    「谢谢。」李苹点头致谢。

    「没关係啦。」李苹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一眼暗巷，但什么鬼影都没有。不过他说的也是，差不多该回去了。

    希望萧爸爸没事……

    「罗益轩？我出来散步。」李苹临时也找不到藉口，随口说说。

    「萧成胜。」李苹轻声唤道。

    「你就当我也是出来散散步就好。」罗益轩提着他的宵夜，自劲地跟在李苹身边。

    「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放下饮料起身，来到体育馆外，碰见刚掛完电话的他。

    李苹坐在社区的台阶，她想起之前也是一样这样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