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意快要呼吸不上来,傅时礼才缓缓松开。他垂眸看了看已经被他吻得发红的唇瓣,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随后视线上移漫不经心对上明意湿漉漉的眸子。
他缓缓抬手。
暖黄色的光线下,原本冷白的皮肤也变得柔和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靠近,用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明意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
声线低沉喑哑:“罚够了吗公主?”
作者有话说:
又亲了嘻嘻
明意本就有些微醺双眸被她吻得发红的,眼底像是蕴着化不开的水雾,眼尾微红泛着泪花,像是被欺负狠了。
也不知道这是谁惩罚谁呢。
过了几秒,明意才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傅时礼被她醉酒的模样逗笑,依旧半蹲在她面前,一手撑住膝盖,另一只手虚扶着明意的肩膀替她稳住身形。
盯了她片刻,傅时礼轻轻弯了弯唇,嗓音沉慢:“还想怎么罚?”
明意眨了眨眼,迷离的视线从他的眼缓缓滑到唇,又从唇缓缓向下,一直到——
明意视线顿了顿。
她缓缓低下头凑近,像是要看清什么似的,傅时礼也没动,就停在原地由着她一点点靠近自己。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带着淡淡酒香的鼻息尽数洒在他脸上。
傅时礼呼吸微顿,一时竟有些分不清醉的到底是谁。
他缓缓垂下眸子,想看明意究竟要做什么。
下一秒,就看见小姑娘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喉结,嗓音软糯:“让我……摸摸。”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微醺的吐息以及少女胆大妄为的撩拨,无时无刻都在考验着他的人性底线。
傅时礼眉头拧紧,喉结用力滚了滚,还没等他开口,喉咙处就感受到一阵冰凉,连带着整个上半身都僵了僵。
片刻,他认命般闭了闭眼,眉心突突地跳,竭力克制着那团燥热的火,纵着那只小爪子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幸好,那只胡作非为的小爪子知道适可而止。
傅时礼喉结轻轻滚动一瞬,少女指尖的余温还未散尽,他重新抬了抬眼,嗓音哑得不像话:“那现在呢?”
明意想了想,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开口:“勉强…罚完了。”
傅时礼直接气笑:“我这又被你亲又被你摸的还勉强?”
他抬起手,惩罚似的捏了捏明意脸上的软肉,嗓音低沉宠溺:“瞧我把你给惯成什么样了,嗯?”
明意这会儿脑子正昏沉着,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只知道傅时礼捏她的脸,当即就不乐意了。
她抬手打掉傅时礼的手,皱着眉头:“别捏我,你好烦哦。”
吴侬软语,凭空撩得人心痒。
对上明意的视线,傅时礼喉结滚了滚,要命,他这是弄了个什么祖宗回来?
随即,他抬手轻轻盖住她的眼睛,声线低沉:“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明意眼睫轻轻抖了抖。
睫毛浅浅划过掌心,傅时礼刚勉强压下去的火又被勾惹起来。
他喉结用力滚动一瞬,收回手语气温柔商量:“好了,我让兰姨给你做醒酒汤,然后送你回房间睡觉好不好?”
明意想都没想用力摇了两下头:“不好。”
小姑娘醉得不轻,再加上本就肤白这会儿脸颊上的绯红也越发明显。
见状,傅时礼直接笑出声,刚刚问她别的都要反应一会儿才回他,这次回得倒是快。
“怎么就不好了?”
傅时礼视线漫不经心落在她脸上,轻笑着算账:“之前不是挺嫌弃我的?”
闻言,明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红的小嘴轻轻瘪了瘪,再加上酒精的用作,明意也顾不上丢脸,眼泪吧嗒吧嗒地一串一串地落下来。
傅时礼见状愣了愣,心底突然慌了一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帮她擦脸上的眼泪。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落在他手上,仿佛把他的心也跟着烫出个窟窿。
从前,就算是面对公司里再大的危机他也能面不改色,可现在看着明意的眼泪,他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忐忑又无措。
傅时礼一遍一遍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声线低沉喑哑:“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嗯?”
这话像是触发了明意的什么开关似的,她把沾湿了的纸巾丢回去,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控诉:“本来就是你不好,你凭什么嫌弃我啊?凭什么我还没和你说你就把行李直接放次卧去了,就算是嫌弃也是我嫌弃你,轮不到你嫌弃……嗝……我。”
酒精的缘故,明意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傅时礼就立在原地,垂眸看着她一抽一抽地控诉着他的罪行,甚至还细数了这么多年里她在他手里吃过的亏。
傅时礼照单全收:“嗯,怪我,那公主这次想怎么罚我?”
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