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声引来了馆里所有人的目光。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人群慌乱嘈杂的声音。
严将一拳放倒了教练,伤员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馆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上救护车。
他转给馆长五万元,作为教练的医药费,在众人责备的目光下面色平静地走进更衣室。
回程的路上经过跨河大桥,他把车子停在桥下,走上漆红赭色的钢架大桥,趴在栏杆上抽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翻出来查看,是两条信息。
馆长说教练确诊是轻微脑震荡,医生已经把他拉进手术室。
属下发来了一张恶搞的表情包,图片上被咒骂的人头顶上是他的名字。
两条好像都没什么回复的必要,他把手机收入口袋,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握紧了栏杆......
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天边还蒙着青色,他从一场大汗淋漓的梦中惊醒,确切的说,那不是梦,是往日回忆的重现。
一切不知从何讲起,不如说说那份游戏文件吧。
初二的某天,龙昊给严律分享了一份游戏文件,附带一个邪恶微笑的表情。进入性成熟时期的男生们,开始有了遗精和自慰,他也不例外。
黄色游戏里有一位可被攻略的白发女性角色人气很高,人物设定是主角的亲妹妹,当时在网络上讨论热度不低。
严律带着一只耳机坐在电脑前,一边听着游戏人物的喊声,一边听着来自隔壁的淫叫,他习以为常,熟练的剥下内裤,开始撸管,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细微的敲门声响起,经此一吓,阳具顿时软下来。他不耐烦地开门,看见严熙正扣着玩偶兔子的短毛站在他面前。
如往常一样,他被她当作抱枕搂着入睡。
胸口闷得要命,性意识醒来的时间比他早,没有达到的性高潮在一场春梦中延续。
梦里,他和游戏中的妹妹做了,白发的‘她’伏在严律身上口交,脑袋一高一低,隐没在他的胯间。
某一个瞬间,抬起头的脸变成了严熙,小脸被他的性器塞到涨红,乳白的牙齿在打颤,严律的阳具兴奋到把精液射进她嘴里。
裤裆湿漉漉黏在皮肤上,从梦里醒来,严熙的脑袋还压在他身上。
悄悄跑到厕所,坐在马桶上撸管,不自觉浮现在他脑海里的那张脸——幼小的牙齿,红润的嘴巴——在性器上蠕动的人脸,还是亲妹妹的模样。
嘀嘀咕咕地从厕所走出来,从此,严律心里就有了一个小秘密。
他看着妹妹熟睡中的脸,想到龙昊和他打趣说的话‘馋你妹妹这块肥肉的人不少啊!’
那时候他还反驳过,认为他们都是瞎子,怎么会看上像她这么磨人的妖精。
自此,严律在接送她上学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不过很久,便被他发现了不少带着小心思接近她的人。
可惜他们都只敢远观,不敢上前,带有目的接近他的人也不少,严律被捧着供着,这些不单纯的小弟极大的满足了他自尊心。时间久了,发掘出手里的人的价值,大概是虚荣变味了,他只想独占她。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感情多多少少会有点特别。
这样安慰自己道。
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还没神经到那种搞妹妹的地步。
一个幼小的思想苗头扎了根,便开始蚕食他的大脑,有关严熙的春梦越来越多,他已经无法用亲人的眼光看待她。
坐在餐桌上平静的望着她吃饭,小嘴蠕动,桌子下他的性器开始发胀,发热,慢慢地勃起。
为了及时扼杀这个念想,得知高中录取通知的那天,他说——
“妈,我准备高中这三年住校。每天去学校一来一回的路程太浪费时间了,我不想和住校的同学拉开太多差距。”
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依靠不可抗的强制分离来改变两人的关系。
相见的时间减少,好像和思念的时间并没有正向关系。
尤其是当她身边出现了一个特别的小男生——接替他的工作的人,开始频繁的陪伴严熙,而她对此并不抗拒。
严律的情绪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所有同学都要躲着他走,只有挨到放假和她相见,才会回到心平气和的状态。
思考这段关系该如何收场,通常都发生在他撸管完之后。
去他的,干脆就这样放任自流算了,大不了以后不结婚,默默守在她身边一辈子,人的一生能有多长?
某天,堵在胸口的郁结就解开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开始一段正常恋情来板正畸形的想法,只是看到情书的那刻——他认为自己背叛了和某个人的地下爱情。所以情书退回去了,他被同学私下吐槽是同性恋。
万年备胎当着他的面转正了,她依然每天蹦蹦跳跳,失恋的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严律一步步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