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阴凉,阿斯顿马丁的外壳逐渐降温。车内的汗湿却没有消尽。
男士套头帽衫迭着女士蚕丝短外套,半悬在车座下,湿成一滩苔藓。喘息的两人无意间滚过,挤出更多的体液,沉入桃红酒色的车底垫中。
胸衣解掉了,吊带却没有脱。身体嵌合时,单薄的内衬绷住胸口,透出所有动情的证据。乳头被竖纹磨擦,挺得发胀。
连伮用手拦在胸前,揪了一下赫瑞蒙的长发:“趣味不错,就是太热了。”
赫瑞蒙吻她纤细的手臂,背过身去开车载空调。
“哎呀,谢谢,”意外的举动取悦了连伮。她挽住他的胳膊制止,“湿成这样,开了会冷。”
哪句是关心,哪句又是调情,赫瑞蒙无法判断。他不要连伮清清爽爽的,还能掌控局面。
“挑剔的人。”
他啃咬她的颈下,手划过空调开关,发出“嚓”的细响,接着找到她肩后的壑谷,挑被汗浸湿的地方抚弄,很快就让温热的女体润湿了整条吊带。
体型有悬殊。连伮没在金发间,总觉得自己被拖下了泥沼。
她能触碰到的只有赫瑞蒙的肌肤。颈动脉也暴露在他的唇舌间,被急促的喘息舔了一遍。腿心的湿意与避孕套的润滑相抵,正为交合做准备。
“车里常备避孕套吗?”
连伮的语气实在单纯。赫瑞蒙知道她在调侃高山路的那次做爱。
他不该难为情的。
咬紧牙关插入时,他听见连伮的呼声——顾及车库的回音,他很轻地含住她的嘴唇,忽视舌尖的抵触,将声音全部吞进腹中。口水扯出长线,滴在连伮胸前。
她的吊带没形了,半挂在身上,就着沁出的汗水,画成乳廓。
隔了衣物,赫瑞蒙含吮乳峰。水印无规律地扩散。吊带从灰白变为撞色,一侧浅一侧深。
布料将牙齿的磕碰变为有钝感的刺激。乳肉在啮咬中脆弱,逐渐圈不住狂跳的心。
连伮不愿支撑,干脆由他抱着,先跌进半昏半醒的高潮里。涌出的体液与挺进的性器相逆,撞响一片水声。
赫瑞蒙掐住她的腰窝,继续插入。他的动作很小心,和第一次行男女事时没有区别。连伮绞着他的金发,给他制造点清醒药。他也只是忍下快感,捧起她的大腿,将性器埋入她的最深处。
车子晃得很温馨。水泥路面也不好传声。
车窗掩住的是躯体纠缠。后视镜里闪过裸露的赫瑞蒙:嘴唇红得不自然,眉微微拧着,睫毛最虔诚,拜倒在眼睑下发颤。
很快,他的脸被灰白色遮住。镜面反射的对象换成了连伮——始终是娇小的背影,绷直或是松垮,做着欲望的循环。
两人在车里消磨,久到谁也不记得喊停。
分别前的交欢太缱绻,连伮微微张嘴,几乎溺死在金发中。身上还在起反应,腿心缩动着吐高潮液,挤压进出的阴茎。吊带被赫瑞蒙揉进手中,露出爱抚后的胸乳,随身体小幅度晃动,透露一些因情欲催生的丰满。
“你什么时候——”他喘得也厉害,隐忍的喉声共鸣断断续续,让连伮心悦诚服。
她靠着他的肩膀等了一会儿,只等到他的挺身抽插。
“话要说全,我们的明星,”连伮敲了一下他的锁骨,“拜托我画画,不等别人听清,就开车走掉……结果现在还是,嗯,毫无长进。”
赫瑞蒙是理亏的一方,除了取悦她,没有更好的辩解方法。
他送她到托卢高气压上方飘了一会儿,又将她拽入车库的阿斯顿马丁中。
连伮汗涔涔地脱了力,由他搂着,听清了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出发就谈回来,破坏出行的好心情——当然,玩笑不能这样开。当过美神的人一定有傲慢病,连伮要防着……
“不告诉你,去问斯德尔索尔吧。”
防什么,干脆逗一逗他。
赫瑞蒙的病色褪得很干净,由羞恼来改头换面。他将连伮架上方向盘。金发衔住她的上身,拂来拂去,比羽毛轻。
连伮却挣不开,只看到修长的手指推走了后视镜,就被泛着象牙光泽的身体覆没了视线。
赫瑞蒙尽职,掐着点与连伮温存。这一次比前几次激烈,高潮时,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仅剩眼睛没有冷锋。
连伮便亲了亲他的眼睛。他不好意思了,不管嵌合的身体,别过头去。
莫里奇使出浑身解数,劝走了一部分记者。仍有两三名坚持到最后,拍到了下车的连伮与赫瑞蒙。
记者们比莫里奇沉稳,甚至还有些失望,仿佛成人模特的艳闻早该出现,却迟到现在。
“带坏了你的风评,抱歉,”连伮将湿衣服里的最后一颗椰糖塞给他,“想吃什么外国货,我给你带,珍稀动物不行哦。”
“无所谓,等你回来,早就忘了,”赫瑞蒙没加主语,也许说的是记者,“那,你要怎么和他告别呢?”
连伮没想到赫瑞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