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够形容了,主花是浅粉色的,波浪形的花边,层层迭迭,就像婚纱裙摆,每一朵花都有手掌那么大,她低头闻了下,带着清甜的果香味,“这种芍药好香啊。”
黎雯也低头闻了闻,“这是玫瑰,不是芍药。”她指了指,“你看,有刺。”
因为这次婚礼的主花是郁金香和芍药,她下意识的以为这种花型都是芍药品种,她“噢”了 一声,把花篮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不过纪月的悠闲也没有维持多久,她换好婚纱之后,steffani就来了,她们拥抱了一下,“亲爱的,你太美了。”她看到纪月头上的那顶皇冠,脸上浮现出怀念的表情。
纪月发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steffani,他送我的时候,我不知道。”
“没关系,亲爱的,这是结婚时,他奶奶送的,希望能永远传承下去。”她掖了下眼角,“对了,frank也想看来你,不过,这里都是女孩子们,他觉得不太方便,一会再见了。”
“你们来,我们已经很开心了,chris和我说了,我们都觉得,不能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他们手笔很大,送了一套在加州圣巴巴拉半山上的西班牙风格别墅,“应该的,其实,很早就准备好了,你不嫌弃才好。你知道吗,chris会说西班牙语。”
纪月“啊”了一声,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她依稀记得,那时情人节,他们在一个西班牙餐厅用餐,餐厅乐队演奏了不少西班牙歌曲,他会轻轻跟着唱,那时,他说会一点而已。
steffani笑了起来,她又搂了下纪月,“我儿子其实很优秀的,你慢慢会发现他的。”
后来,宋霁虹和唐如珍也来了,摄影师将这些动人的画面,一一定格在相机里。
莫奇第一次见到纪月穿婚纱的样子,和想象中一样端庄美丽。
教堂的门打开,她挽着赵之望的手走进来,阳光透过两侧的彩色玻璃照进来。每一座教堂,在设计之初,都会特别设计光线的角度,为的是让每一束光,看上去都像天堂里那道圣洁的光。
那道光,此刻就打在她的身上,好像周身发着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缓走来,她的眼神直视前方,嘴角带着微笑。
“我看着她身边换成不同的人,不过,她好像从没看过我。我知道,她对我是那样的无情,可我还是会被她吸引。我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别逾矩,要克制感情。她那么好,身边的人又那么出色。我时常在想,我喜欢她什么,大概喜欢她的性子吧,倔强又强势,内心有时温柔似水,有时又乖戾狡黠。没错,在我眼中,没有人能超过她。除了她,我对任何恋爱关系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去应付其他人。当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的时候,她说从美国回来给我答案。可她回来了,却挽着别人的手。”
他看到他们面对面站在圣台前,听到神父带着他们宣读誓言,还是那句话,“从今日起,无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和你永远在一起。”
莫奇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自己,才能不转身离去。
风琴声和钟声响起,所有人站在教堂外的台阶上,再次等待新郎新娘的出现。
这次,他们是手挽着手走出来的,代表,从此刻开始,他们在上帝的祝福下,结为夫妻。
摄影师在教堂前一字排开,准备拍纪念照,听到快门声响起,可是这次,莫奇怎么都笑不出来。
午宴在旁边的草坪上,新人来的时候,已经换下了教堂仪式里那套衣服。纪月穿的是一字领的婚纱,贴身的设计,勾勒出上身曲线,下面是优雅的a字型裙摆。
莫奇看到,纪月的婚纱上,绣着红色的玫瑰花,“巴伐利亚的玫瑰”,他突然想到这个词。
这件婚纱是宋霁辉一眼相中,再拿去改的,巴伐利亚除了莱茵河,阿尔卑斯山,还有玫瑰一般美好的茜茜公主,他觉得,纪月就是他的公主。
他搂着她,在草坪中央的舞池里,缓缓起舞。
她拿着捧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突然,一阵风吹起她的头纱,也遮去宾客们的视线。
头纱中,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你终于是我的太太了。”
她笑着点点头,“对啊,你是我的先生了。”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跟着乐队奏出的音乐,轻轻摇摆,“我喜欢这句话。”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到他蓬勃有力地心跳声,“嗯,我也喜欢这句话。”
酒店那间会客厅里,突然传出争吵声。
“宋怀汎,你别太过分了。”
“妈,我只是想和朋友去西藏玩。”
“你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还是个初中学生。”
“妈,我同学都去,大家就像游学一样而已。”
“我不同意。你不用说了,出去了,午宴要开始了。”
门被打开,是唐如珍,她没有再看女儿一眼,而是重重的关上门。
门里,宋怀汎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