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沉到水里,用力甩了甩头,脑子里的混沌这才慢慢的消退。她探出头来,只觉得嗓子难受的厉害,买了一支修复液喝了下去,这下才是真的精神了起来。司怀双手搭在池子壁上,大大方方的任由白竹打量他。白竹本想说什么的,但是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就想走。司怀握着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再次将人扯进了浴池里,跌落到了他的怀里。在一片水花之中,白竹对他怒目而视,司怀抱着她却是认真的说道:“我很孤独。”就这四个字,一下子就击碎了白竹的怒火。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坐起身来,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还是伸出手将人抱进了怀里。司怀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这样就能消解掉那些久远的孤寂之情。白竹垂下眼,看着他肩头上的疤痕,怜惜万分的亲吻了上去。司怀的喉咙紧了紧,“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亲密。”白竹侧过头,看着他的脖颈问道:“那你跟别人做爱的时候不会这么亲密吗?”司怀嗯了一声,笑着说道:“我对做爱的兴趣不是很大,更不会这么抱着一个女人,跟她说这么多话。”“我上一次做爱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白竹啊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跟你妻子没有性生活吗?”司怀轻轻说道:“刚结婚的时候有过几次,后来我一直忙着做研究,”“一进实验室就会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安妮也有自己喜欢的情人,就是这样。”白竹乍舌,“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在一起啊?”“还不如分开了,各自快活。”司怀亲上她的鬓角,将她脸上的湿发捋到耳后,看着她粉白的脸蛋儿解释道:“现在有很多事,必须是我来做,不管是对火石的研究,还是别的药品。”“这些东西要属于赫尔斯家族,以这样的身份来做就会方便很多。”“为了让我的面貌保持合理性,十年前我就开始研发延迟衰老的药品,他们都以为我一直在拿自己做实验,所以看起来还那么年轻。”“所幸这些药也有一些作用,安妮吃了实验的药品,容貌变化也稳定了下来,衰老没有那么明显了。”白竹抬起头来,看着他,嘟着嘴说道:“合着你在赫尔斯家族里,完全是当牛做马的做贡献啊。”司怀搂着白竹,依恋的蹭了蹭她的脖颈,“我不在意这些,没有柴达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珍惜与他的情谊,再加上安妮也很依赖我,无论如何,只要他们需要,我都会毫无保留。”白竹再次将下巴放到他的肩上,“那我也可以依赖你吗?”司怀说了一声当然,白竹撩起水来淋上他的后背,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彼此。司怀将白竹推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会爱我吗?”白竹摸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里面跳动的心脏,缓缓说道:“会。”司怀摸着她的脸说道:“身体上的快乐是短暂的,我们的记忆很快就会遗忘,”“唯有精神上的满足,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男女之间的关系很神奇,在撕破那一层窗户纸之前,双方或是猜忌,或是忽视,一旦那一层隔膜被捅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在一瞬间发生变质,这一切都需要一场简单的性爱来开始,再借由敞开心灵的沟通,异性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磁铁的两极,只要稍稍一拉进距离,就会紧紧的吸附在一起。既然关系改变了,白竹自然是拿着生命液给司怀灌了下去。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改变,肩上的伤疤依旧在,这还是白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状况。司怀倒不在意,穿上衣服说道:“这样也挺好的。”白竹摸了摸下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想明白,只能是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司怀今日的心情特别好,特地牵着白竹溜溜达达的在宫殿里转悠着,这里面是真的大,长长的回廊像是蜿蜒的迷宫一般,一眼看不到尽头,廊顶上面是五彩的玫瑰花窗一一相连,阳光之下洒下一片五彩的斑斓。廊下两边挺立着大理石白色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白竹彻底迷失在回廊之中,就像是踏入了时光隧道之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司怀看着她在光影之下转着圈,眼里含着笑意问道:“漂亮吗?”白竹伸出手,看着上面的光彩,赞叹道:“岂止是漂亮,简直是如梦如幻。”司怀看她同样是如梦如幻,他伸出手紧紧的将白竹拥进怀中,“别离开我。”白竹拍了拍他的胳膊,“现在你是我的金主爸爸,离开你我还怎么活啊。”闻言两人都笑了起来。远处高高的圆顶凉台之上,肖赫尔斯将他们相拥的画面用视频录了下来,边看边说:“真是一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从他肩头上边伸出一双女人的纤纤细手来,“肖少爷。”肖转过身,一巴掌抽上女人胸前巨大的两坨乳房,“姐姐骚,妹妹更骚。”月月呻吟着,拖着乳房任由他的手肆虐。司怀带着白竹在宫殿里走了一圈,白竹算是在这里彻底出名了。之后,白竹还带着司怀去了中央广场的旅店,见一见自己捡的孩子。司怀坐到地毯上,倒是很有耐心的跟三个孩子讲话。沙桐扯了扯白竹的衣服,两人走到一边,沙桐小声说道:“你是跟了成先生吗?”白竹挠了挠头,“嗯。”沙桐只得提醒她,“他夫人可不好相处,你小心一点吧。”白竹笑呵呵的说道:“没事的,我们过两天就去撒耶城,到时候我会给孩子们找一个合适的普通人家。”沙桐点点头,握紧白竹的胳膊,“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