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虫上脑,本就没多少理智的顾且突然掐住了温染的脖子,眸子里是阴鸷的云,昏暗,阴冷。
“我没多少耐心,别他妈给我装纯洁。”
语气平淡,但极具有攻击性的嗓音足够让人浑身颤抖。
像一个森林里称霸所有动物的万兽之王。
温染在莫斯科见过很多令人恐惧的人,他们有的血腥,有的疯狂,但只有现在的顾且,是让人从灵魂深处恐惧,脖间竖起寒毛,温染愣了一会儿,被吓到了,嘴贱地大骂,“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放我下来!你变态!”
本以为自己难逃此劫。
顾且却又突然放下掐着她脖子的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两人僵持着。
顾且看着她的眼神,像猎人看着猎物,浅蓝的海洋里色波荡漾,涌起的一层一层浪好像他喷发的欲望。
好一会儿只听见风声习习。
温染不敢惹顾且,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身体饥渴,也不能让这个恐怖的种猪帮她解决,自己去酒店冲个澡算了。
她镇定下来,伪装成自己能发出的最甜的声音说:“谢谢你的治疗,所以放我下来吧,顾医生。”说完,莞尔一笑。
本想直接逃走。
顾且不接受,依旧锢着她,“让你走了?”
温染的身体向下一坠。
两人的性器近若咫尺。
“……”温染身下空虚,控制不住想渴求性高潮的身体本能,流下的蜜汁打湿了顾且的欲望。
顾且吻上她的唇舌。
红唇被尽数吞下,发烫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津液如同媚药,不断夺取人心头的理智,窒息感与酥麻感交织,一张蛛网,在心底察觉不到的某处,突然攻占擂台。
温染被这一吻吻得有点发懵。
他丝毫不乱地推入。
长驱直入,粗暴中爽快滋生。
甜蜜的汁液还做帮凶,缠着他进入。
像进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欲望,恶魔,尽数蚕食着理智。
低俗裹满他性器的周围,血腥的记忆充盈他的记忆。
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做的错事越来越多,他身上的血迹越来越难洗去。
想沉溺在她的围巾里。
他咬着她的舌。
她就是他的救星,他的美好,他的,可以暖化最深处冰冷的围巾。
他每次都顶进最深处,撞着最深处的花心。细蕊被撞得又麻又疼,痛与爱并存着。
他似乎想要嵌入她的身体,钻进她身体的每个地方。
充血肿胀的花受不起狂风暴雨的袭击,撕裂感,被碎成碎片的无助,全部被藏在舌尖,叫喊不出。
委屈。
秋波涟漪乱撞身躯各处,激起心中水花。
昏暗,腥乱,淫靡。稀乱的草丛遮盖着禁果,而腥臭的猎人偷取着性欲。
黑暗的街道,藏着一切一切的人性。
干涩的甬道,鲜嫩的肉,臀部上的两手禁锢住身躯,犯罪般的滑液,外物的向前挤撞。
唇舌不再纠缠。
温染大喘着,想把周围的空气都吸净般,“顾且!你不要脸,你不要脸!不准再继续了……”
看着他突然如此深情的眼睛,皱起了眉。
星屑零落到她脸颊一般。
每次抽插似乎许诺下次温柔,节拍越来越慢,舞台剧落幕,直到一切平息。
他停了下来。
托起她的屁股,停止了一切淫乱。
不可思议。
温染瞪大了眼睛,她身体还处在天雷勾地火的时刻,刚拔出来,身体正欲求不满。
“怎么?还想要?”他稍显疲惫,笑。
她强装镇定:“你滚!把我放下来!”
顾且把她放回原处,把她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好好……”
颇有些慵懒而厌世的嗓音,比管弦乐队的合奏曲还好听。
都足够让人忘记他刚刚那么恐怖的一面。
但人终究不是什么好人。
温染的两脚总算又重新踏在地球上,让人安心。她蹲下提起裤子,起身时,偶然瞥见顾且某处,没细看,轻啧了一声。
她其实还想要。
至少她的身体是这样说的。
但她还没这么厚的脸皮。
向闭塞的街道外走。
寒风一吹,让温染清醒了不少。
终于可以,大骂他:“种猪!”
顾且眉目间依旧,平缓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淡淡一句:“母狗。”
“你!——”还没说完,顾且走到她面前,她的腰,盈盈一握,一下抱住了她。
“你放我下来!”
“按照你的话说,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你要干嘛!”
“回家。”
他低头看她,语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