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黄门满面都是笑,陛下那儿怎么能不去呢?
太后和天子,都可以自称为朕,下面的臣工们也称呼皇太后和天子为陛下。也不算他蒙骗人。
不去不去。
阿骥根本就不怕父亲,他满心思的全都在面前的鱼身上。哪里肯就离开去父亲哪里去。
这么点大的孩子,所有的喜恶全都在脸上,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懂如何掩藏。
陛下会生气的。
不去
阿骥这下真的生气了,他只觉得面前的人讨厌。然后站起来,径直往罗氏那儿靠过去。
黄门见状,心里着急,这要真的到了皇后生母的手里,想要抢过来那就难了。伸手就要强行去抱过来。反正长辈要见,做晚辈的哪个不是乖乖从命。
罗氏见状,双手抓住阿骥的肩膀,那边黄门握住了阿骥的腰身。两人全都用出浑身上下的力气。
你真的是陛下派来的?罗氏看着黄门的架势,面上摆明了的不信。
元茂每日里政务繁忙,见孩子的时辰一般是放在午时,或者是酉时和酉时之后。其他时辰也有,但是很少,并不多见。
罗氏原本心有疑窦,现在见到这黄门的做派,更加不肯把孩子给他。
上去把这人拿下来!
罗氏高喝一声,黄门手里用力把阿骥给拉过来。
皇子在他手里,周围围上来的人投鼠忌器,一时还不敢上前。罗氏见孩子从自己手上被夺走,如同暴怒母狮扑上去,一口咬住那黄门的脖子。
那力气瞬间大的惊人,眨眼的功夫生生咬下一块肉。
霎时间黄门惨叫一声,脖颈血流如注。
四周人上前把孩子抢下来。
罗氏满身血见到那边伫立的冯育等人,她自小就是在民间市井里长大,什么手段都见识过。知道抢人孩子的,一定不止一个人,还会有同伙。
经历过方才那一场,罗氏宁可错杀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指着正要离开的冯育几个,把这几个人全都抓起来!
中官们呼啦上来,将冯育围了个满满当当。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冯育后背发凉,他对着眼前满脸不善的中官们发问。
话语才落下,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冯育只觉得眼前重重一黑,而后整个人都被人从地上抓起来。
一连几日,冯育都没有在长信宫中出现。太后私下让人去探问,不管如何都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一切如同石沉大海。
太后随即停止了一切打听冯育消息的动作。
她一如既往,每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冯育没有半点过问,就像是长信宫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
太后,天子来了。王潮禀告的时候,太后略抬了抬头。
太后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元茂进入殿内,看到上首的太后。
他抬手向太后一礼,太后点点头,让他坐下,你许久没来了。
元茂一哂,太后记错了,前几日我才来过。
既然如此,又怎么算得上许久没来。如果太后心中有事,度日如年,那也的确算是许久都没有来过了。
太后眉心一跳,瞬时发难,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心中有鬼?
她面色不善,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但我还是你名义上的母亲。难道我还要来求你,让你给我一片清净么?
太后此言差矣。元茂针锋相对,丝毫没有半点相让,是朕应该求太后,给朕一片清净。
给朕的妻儿一片宁静!
第172章
他想要废我,还缺点火候。
太后抬头和元茂双目对上,两人都是强势的人,双目对上的那刻,即使没有半点言语,却也已经刀光剑影。
两人都是极其聪明,有些事不说,只不过是没到撕破脸的时候。而不是真的不知道。
太后还要和朕装么?
元茂轻声道。
太后面上所有的神情褪去,冰冷的望着他。
太后到底想要什么?朕自问对太后已经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太后笑出声,小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仁至义尽?!
我是先帝皇后,堂堂正正的皇太后。你对我可有半点嫡母的敬重!
元茂不怒反笑,太后觉得,朕何时对太后不敬重了?太后当年所作所为,难道真的以为朕半点都不记得?!
有些事扯着一张皮的时候,彼此相安无事,但一旦放到明面上来的时候,那些羞耻布就被扯的一干二净,连给人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太后闻言笑道,这是要来算旧账来了?
朕之前没打算和太后算旧账。元茂面色冷峻,朕一直很佩服太后。
他的确很佩服太后,佩服她的手段心智,也佩服她在朝堂上的手腕。
这份佩服即使是到了现在,也在心里存留着。
只是可惜天无二日,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