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辨别出来,他这次是真的觉得可惜。
男人这次却没再看她,干脆利落的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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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是个天才。
是个仅仅握刀两个月就成为柱的天才。
也是夏天目前知道的柱中,唯一一个单挑上弦,并成功将其击杀的柱。
他年纪小,这是个优势,也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劣势。
他没有别人那样丰富的战斗经验。
夏天并未参与战斗,所以她看的很清楚。黑死牟的每一次斩击附带着的锋刃长度和大小是可以任意变化的,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单凭眼睛是很难躲开的,那些细小的锋刃是会欺骗眼睛的。你以为你躲开了,但实际上,你仍处攻击范围之内。
要躲开,只能靠平日累计下来的战斗经验和直觉。
几个回合下来,时透无一郎身上毫不意外的挂上了不少细小的伤口。
然而让夏天感到恐惧的,是不死川实弥。
他身上的伤口其实不多,也不深,却有血涌出来,浸湿了他白色的外衣。
夏天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对实弥的血有反应的,不止夏天。黑死牟矮身躲避时,脚下忽然的踉跄了一下。
不死川实弥的血是稀血中也少见的,闻到他血气味的鬼都会像喝醉了一样。
实弥招式不要钱一般的往黑死牟身上招呼,“老子可是稀血中的稀血啊。”随着他的动作,伤口进一步崩裂,他神色越发狰狞,“怎么开始踉跄了呢?来尝个够啊!”
即使夏天捂住鼻子和嘴,血的气味也从她指缝里钻进来。她此刻真的好羡慕那些可以酩酊大醉的鬼,不像她,生不如死。
她捂着口鼻,视线也不敢从战场上离开。她不敢贸然出手,毕竟童磨的血鬼术也是带毒的,她要想出手,就得避开无一郎他们,可他们打起来身形几乎都纠缠了一起。
她只敢偷偷摸摸的放两个无关紧要的血鬼术干扰黑死牟。
黑死牟被时不时冒出来的血鬼术纠缠的也有点烦躁,瞥了一眼夏天。但烦躁归烦躁,被三个柱缠着,他也过不来。
于是夏天毫不畏惧和他对视了一瞬。
实际上夏天握住仅剩的一把扇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她也是真的打不过黑死牟,三个柱或许能打过黑死牟,但她不想他们再浪费时间在黑死牟身上。
他们得尽快赶到鬼舞辻无惨那边才行。
和鬼舞辻无惨短暂的交锋,让她对鬼舞辻无惨的恐惧更深了一层。这种恐惧是日积月累刻在骨子里的,她没办法和她的本能做对抗,刚才没出什么乱子她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根本不敢再去想见上鬼舞辻无惨一面。
她真的宁愿原地升天也不想再对上鬼舞辻无惨了。
她正纠结,余光突然瞥见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摸了过来,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关注着战场的情况。
她分给这个人影一个眼神,发现竟然是不死川玄弥。
她惊喜的看了一眼玄弥,没想明白他怎么跑这来了。但很快惊喜就被担忧替代,她知道玄弥的实力,很能打,但对上上弦壹就不那么能打了,夏天估摸着他和自己应该差不多。
都是白送的。
夏日祭上,实弥冷着脸说玄弥只会拖后腿,但夏天却听出来他藏在话里的别扭和傲娇。
或许是夏日祭的气氛软化了他的棱角,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到玄弥时,他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丝温柔。
夏天忽然就明白了,他大概只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想让玄弥别再掺到这些危险的事情中,所有的一切他都扛着,而玄弥只需要平安又平凡的作为普通人过完这一生。
看见玄弥,夏天张嘴就想问他怎么找过来的,但她一张嘴,血腥味就撞了过来。她揪住自己的领子,趴在地上道,“呕……呕……”
本来是担心夏天自己在这可能有点危险想着过来保护一下的她的玄弥僵了一下身体,突然想掉头回去。
夏天根本没给玄弥掉头的机会,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玄弥,严肃道,“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呕……”她难受的厉害,却坚持着说完了,“很危险。”
她知道玄弥有个比较特别的能力,所以更紧的抓着玄弥的衣服没放,严肃的叮嘱,“不能随便吃和上弦鬼有关的东西,会……”她顿了顿,把‘可能会变成鬼恢复不了’这几个字用另外的词句代替了,“会消化不良的。”
说完,夏天又干呕了两声,到底没忍住抱怨,“你哥哥,真臭啊。”
她才刚说完,玄弥就怼回来了,“胡说八道,你才臭。”
这个怼呢,就是完全的条件反射,听不得别人说他哥哥一句坏话的那种。
夏天瞬间就想起来善逸上次说实弥坏话时,落在他身上的拳头。那一拳她看得出来,真的一点力也没收,打在身上应该真的挺疼的。
她沉默了一小会,毫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