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中的人和我曾经的父王很像?”斯诺瞬间就明白了芙蕾娅一个王国骄傲的公主怎么会嫁给一个大自己那么多的男人,可惜她认错了人。
“你叫他父王?我以为你不会在承认他了。”芙蕾娅有些诧异,而斯诺只是微笑。
有些东西他不该一直记住,有那么多人真心爱着他,将一切珍贵的东西都捧到他的面前,他为什么要一直记着那些伤害?别人辜负了他,那么他就没有辜负过别人吗?不,有的。
“斯诺,我杀了他,在我将我梦中的那个人埋葬之后我亲手杀了他,然后回去了我的王国,继承了王位,领养了一个孩子,我再也没有离开过它的领土。”芙蕾娅一句一句慢慢说着,“最美好的年华我用来挥霍,直到他在我面前倒下我才明白他从来就不属于我。”
直到这时,斯诺突然明白了芙蕾娅口中的那个梦中人到底是谁,但是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的梦是偷来的,正因为它不属于我,所以我才会每次梦醒后就忘掉,因为那是另一个人的梦,我啊,被梦里满满的思念与幸福迷惑了,竟一直没有发现那其实不是我自己的梦。直到最后,我终于看清了那张脸,但是他却和我说,回去吧,芙蕾娅,你不是她。那一次,我终于在梦醒后记住了它,可是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不甘心,为什么我不是她?”说到那时的场景,芙蕾娅竟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了。
这真不可思议不是吗,她,当了五十年女王死后又重新在这个世界活了近四十年,她居然因为一个回忆哽咽了。
那是她埋在心底的,最最柔软的部分,这九十年每次轻轻的触碰都会让她疼得撕心裂肺的角落,即使在她一百一十年的生命中只占了二十多年,但那却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疯狂。
“抱歉,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出现在你的梦境中,还对你造成了那样的影响,不过很遗憾,我想就是我自己也不明白梦中的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斯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安慰明显伤心的芙蕾娅,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确实不知道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那也许就是他一直寻找的答案也说不定。
“那和你没有关系。”芙蕾娅仰着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再次遇到你,我一直觉得你口中的那个她是想让我告诉你什么,那将是你寻找的答案。虽然现在我们是在梦里,但是你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吧?”
“啊,应该,我们应该处于同一个世界的,不过可惜的是即使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样子是个人类,也不能掩盖我这辈子其实是非人类的事实。”原本不是什么事的,但是现在在芙蕾娅面前承认怎么就这么奇怪呢?芙蕾娅想要转移话题,斯诺也就配合着,但这个话题还真不好说。
“不是人类?”芙蕾娅闻言好奇地打量着斯诺,还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她是女巫不假,却只是个半吊子女巫。
“我是一只天鹅,一只黑天鹅,住在天鹅湖的黑天鹅,所以我变成人类的样子后还是黑发黑眼……唔,忘了说了,在天鹅湖的天鹅都是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的,可惜你看不到我天鹅的样子。”除了天鹅,没有其他的动物可以进入天鹅湖,所以斯诺也不担心自己将天鹅湖的存在说出来会给天鹅湖带来灾难。
“天鹅湖?天鹅湖里的天鹅可以出来吗?”
“可以啊,芙蕾娅,你想我去找你吗?”斯诺同样托起腮,芙蕾娅的梦和他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可以让芙蕾娅高兴一点,他还是很愿意的,“我想我很快,就会带着我的弟弟离开天鹅湖了。”
“如果可以,那就真的太好,我想见你,但是为什么离开?那里不好吗?”
“不,天鹅湖可是属于天鹅的天堂,怎么可能不好,只是天鹅湖里没有其他的黑天鹅,黑天鹅只有我一个,纳尔特,也就是我的弟弟,想让我出来见见他眼中的同类们。”说到别扭的纳尔特,斯诺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了。
“他是个好孩子,我现在的身份是雪之国的王后,我的孩子,乔,他就快要过十八岁生日了,那时将有一个舞会,那时你可以来吗?”
斯诺敏感地发现,芙蕾娅在提到乔的时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王子的生日吗?那我到时候一定会准备一份礼物的,想不到你的孩子已经十八岁了,你看上去真不像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
曾身为女孩的斯诺自然知道女人的年轻是个禁忌问题。
成年以前我们叫做长大,成年之后却叫做变老,这其中的区别很大的。
“想不到这就被你发现了,我确实不喜欢我的小儿子,他足够善良,足够单纯,却太懦弱,如果他的哥哥没有去世,我是不可能将雪之国交给他来继承的,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国王。”芙蕾娅苦笑着起身,眼中却带着期待,“斯诺,我等着你到来,三个月后的雪之国。”
“我不会错过的。”
斯诺说着,一阵地动山摇,再睁开眼就只看到身上还带着水的纳尔特,“纳尔特,你知道雪之国吗?”
“我知道,那是距离天鹅湖最近的一个王国,原本似乎叫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