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一边表现出深情,一边想要弄死他妻子吧?连清辞怀疑地望着他。但没一会儿,连清辞惊讶地发现罗烟凝身下的冰竟然开始融化了!
她连忙跑过去摸了一下的手,的确烫得有些吓人。
“你这样她会寒气入体的!”连清辞紧张地说。
景长天头也没抬地问道:“难道你有法子能让她好起来?”
连清辞医术普通,但还是能断定这不是普通的发烧。何况从来没见过谁会在没有什么特别伤势的情形下烫成这样,于是她摇头:“她这样的我没碰见过。”
“这间屋子有人住么?”景长天指了指身后。
他并未对连清辞抱什么期望,天疏老人都不知道的事,她一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
“没有。难道你要住在这?”
景长天没有再答话。
或许连清辞对罗烟凝能好起来没有抱任何希望,为了博取景长天的好感,她默默地拿了一床棉被和粮食过来。
景长天没有白拿她的东西,虽然这里是以物易物,但他还是给了连清辞一锭银子,并让她离开这里。
连清辞心里不想要,但还是伸手接过去了,至少是他的东西。
约莫一个时辰,罗烟凝的身子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景长天松了口气,将她抱进屋里。这间屋子到处落满灰尘,他脱下外袍铺在地上,把罗烟凝放上去。随即把床打扫出来,才把罗烟凝抱上去,又渡了一丝丝内力进去替她温养五脏六腑。
为了能换取日常所需,并还掉湖心寨的救命收留之恩,景长天每天都会出去帮寨子里的人干点活。不过每隔半个时辰他就会回去一趟,看看罗烟凝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换取的东西多数是粮食,另外还有两匹布,给自己和罗烟凝分别做了一件简单的袍子,便于换洗。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其他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每日他都会给罗烟凝熬一点米汤,能咽下去一两口也是不错的。偶尔他也会凿开冰层,抓两条鱼回来炖汤给她。至于他自己倒是容易对付,山林里的野味随便弄两只来都是美味。
半个月后,他算是还清了湖心寨的‘钱’。自此之后,他很少离开屋子,但凡罗烟凝有任何发热的前兆,他立刻就会把她抱到湖边。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月余。罗烟凝虽然还是没有醒过来,但她内力有了一丝丝恢复的迹象。
他的勤劳能干和对罗烟凝无微不至的温柔深深吸引了连清辞,她发现自己真的对这个男人入了魔。能够远远看着他,她都心满意足。
只是女人的心思,永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连清辞的感情得不到任何回应,人日益消瘦。
寨子里喜欢连清辞的小伙子们更是对景长天心生不满,有事没事总会来这里找他决斗,说是替连清辞讨回公道。
不过这些人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景长天感念他们的救命之恩,加上这里平日确实很无趣,他也乐于应战,就当活动筋骨。
寨子里的小伙子们哪里会是景长天的对手?说是决斗,不如说景长天是在教他们正统的武道。一来二去,他们来找景长天的次数越来越多,把决斗变成了求教。
只是这样一来,连清辞更加迷恋他威武的风采,变着花样的来给他和罗烟凝送东西。
当景长天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时候,他便闭门谢客,潜心照顾罗烟凝。
连清辞终日不见他,人变得郁郁寡欢,寨主连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景长天一表人才,武功卓绝,做事也利索,连晟也是喜欢的。
为了连清辞,这日他带着萨满亲自找上门找到了景长天。
景长天无奈之下,便在屋外接待了二人。
连晟开门见山道:“景公子,清辞对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忍心见她整日以泪洗面。景公子,既然你内人一直昏迷不醒,不如娶了清辞,也好有个照应。”
听完连晟的来意,景长天淡淡地应道:“寨主,这辈子我不可能再娶别人,我也并非令千金良人,所以我不能答应。令千金品貌端庄,应该嫁一个疼爱她的人。”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老夫和清辞都不介意,你又何必推诿?”连晟以为景长天只是推脱之词。
景长天摇摇头,坚定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违背自己的誓言?我妻子只是暂时昏迷,等她醒了,我们立刻离开湖心寨,绝不打扰。何况我心里也容不下别人。”
“娶了清辞,今后湖心寨也是你的。”连晟利诱道。
景长天心中不禁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