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那个参与者,为什么不能是槐诗?难道你期望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对一个理想国的疯子抱有不切实际的信任么!“
“我只能说你想得太多。”艾晴提高了声音:“倘若理想国想要重新掌握现境的权力,也不会用再生计划这样的方法……你既然知道他是疯子,就应该明白,他从来对统辖局的这一套看不上眼。
包括,马克西姆!
她停顿了一下,再无法掩饰阴沉的神情:“将我们如同棋子和牺牲品一样丢进来,去进行献祭的,难道不就是那帮干尸标本么?”
“你需要从速决断,马克西姆。”
“说到底,第三方就是搅屎棍,从一开始你们就别有用心吧!”
“不止是你,但有这个能力的人并不多。”
“破坏规则的人依然存在。”
“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槐诗对白银之海并无诉求。”艾晴摇头。
“……也就是说,我也在怀疑的范围内么?”马克西姆发问。
所有人的情绪,好像开始异常了。
“一旦所罗门被杀死,之后他又会做出什么?!倘若理想国想要重新掌握现境的权力,难道这不就是最方便的办法么!”
而艾晴无声一叹,开口问道:“现在看来,我似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从来都没有理想国的人参与过再生计划,而在失去了统辖局的权重之后,他甚至依旧能够从白银之海中获取力量。
此刻,伴随着他的话语,那些被野草所寄生的士兵们,枪口也缓缓调转,隐隐笼罩了整个室内。
咔!
和艾晴这样从局中凭借着探镜俯瞰全貌所得到的结果不同,他只能从宏观且模糊的变化之中,捕捉到古怪的气息。
如今卡米拉已经被剔除,但那样不安的感觉依旧还存在。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这就未必了。”
甚至,外面那天崩地裂的巨响都无法掩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依然有搞不清状况,或者是,不愿意相信的人的低声呢喃。
奇怪的破碎声从他的耳边回荡,令他的眉头皱起。
在渐渐扩散的争吵之中,混乱开始扩散。当有人攻击架空机构的时候,艾晴忍不住冷笑,想要反唇相讥,却忽然愣在了原地。
马克西姆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要压抑心中的不安。
从何处而来?
工程师断然摇头:“不能排除你用自身为其他人做掩护的可能性——我知道你想要掩饰什么,艾晴。”
“说得还不够情清楚么?还是说你想要装着明白当糊涂?”
“一直到现在,架空机构都没有将我们当做盟友,故意隐瞒!”
没有说话。
野草的状况在渐渐的异常。
一开始,这样的感觉只是轻微,而从阿德里安死去开始,便一日胜过一日的明显——连日以来,他一直都在保持着沉默,暗中进行着调查,不惜对整个伦敦进行着观测和探查。一直到现在,当艾晴揭开了谜底之后,他再不怀疑。
“注意你的措辞,艾晴。”
不,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对劲……那样渐渐溢出的狂躁意味,为什么?
就像是封闭的空间中渐渐失去氧气一样,野草们在迅速的萎靡,濒临窒息。
工程师环顾着四周,作为如今实质的局势掌控者,分辨着每一张面孔之上的神情。
可是,清脆的声音响起。
正因为如此,才能体会到,那种异样的不安感。
“那不是因为办公厅的迟滞和失职么?倘若不是为了对抗所罗门,为什么要组成这么不便的同盟。”
甚至,更强!
工程师的神情越发的阴沉,握着枪的手指微微动作,看向马克西姆:“要么是她,要么是你。”
如此的清脆,回荡在这短暂窒息的寂静中,令所有人面面相觑。
一份工作的理解和看法。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残忍起来:“有可能,槐诗就是最大干扰源!
咔!
“金融编织局不也一样,藏头露尾的,你们又是什么决心?!”
他说:“因此,我必须弄清楚。”
倘若你想要问槐诗为什么在计划里,那么应该去问先导会才对。”
艾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