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信德笑的见牙不见眼,说:“哎哟,几天不见大姑娘,长大了不少啊。
会叫爷爷不会?叫声爷爷。”
小海棠看了看陈老太,又看了看陈大山,见没人制止她,就把小舌头给贴到了上膛上,然后小嘴一张,就喊出了“爷爷”两个字。
“哎哟,哎哟,大姑娘喊爷爷了,大姑娘喊爷爷了。”
陈老太也稀罕小海棠开口说话,也凑过来,说:“你刚刚喊什么?”
小海棠又故伎重施,把爷爷两个字给喊了出来。
曲信德高兴的满面红光的。
瞧他那高兴的劲,陈大山都有些酸。
他凑过来,说:“你喊爹爹。”
小海棠看了他,然后开始:“爹爹爹爹爹……”
喊了一大堆。
连忙答应,笑容也舒展开了。
他们逗了小海棠一会儿,陈老太跟陈刘氏去做饭。
陈大山陪着曲信德。
曲信德问:“我看北头有人干活,是烧砖的?”
“嗯。”
“哪里来的人在这里烧砖?”
陈大山说:“我们家要盖房子。”
“哦,你们家烧的啊。”曲信德问道。
陈大山说:“我带你去看看吧。”
曲信德当然乐意了。
他们去看工人烧砖。
出了院子,曲信德下意识的去看庄稼。
见陈大山种的庄稼长的齐齐整整的,好的不得了,浓密浓密的,心里暗暗的惊叹。
他常在各处的田地里走动,就没见过这么齐整的庄稼,就虚心的跟陈大山请教,说:
“你家的庄稼长的这么好,是怎么种的?”
陈大山说:“我胡乱种的。”
曲信德:“……”
要不是知道陈大山之前没种过地,他还当他是故意藏着掖着呢。
实际上,人家陈大山确实是胡乱种的。
不过,也该他家运气好,胡乱种的也比旁人精耕细种的庄稼长的好。
就怕河里涨水。
以往他们这里就算是不下雨,河里的水也会涨起来,大家都猜测是上游下了雨。
谁知道今年咋样啊?
他们到了烧砖的工人那里,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见陈大山来了,都跟他打招呼。
陈大山询问了烧砖的情况,工头说:“再等个七八天,砖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这边的人就可以抽出来,到那边去挖地基了。”
曲信德说:“哎呀,挖地基还得等这边的人啊?
你说要多少人?我给出点人,先把地基给挖出来,到时候你们看给多少钱合适,给多少钱就得了。”
“这……”工头其实有些不乐意。
他想留着活儿给自己的人干。
曲信德也挺精明的,笑呵呵的说:“很快就要割庄稼了,你们不得早点把房子给盖起来吗?
要不然,他们家那么多粮食,没地方放啊。”
陈大山点头,说:“是啊,能早些盖起来就早些盖起来吧。”
工头想到陈老太对他们很好,就说:“那行,上几个挖地基的,不过我可得丑话说前头了啊,不能偷懒啊。”
曲信德说:“人家干一宗活给一宗活的钱,又不是按天数的,怎么会偷懒?
至于合不合格,那不全都是你一句话吗?”
那工头立刻点了头。
他们在那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家去了。
曲信德看到陈大山他们家长尾巴鸡,觉得非常好看,就抱着小海棠在那里看长尾鸡。
陈老太她们做好饭,请他过来吃饭。
小海棠被陈老太给接了过去,把她放在腿上,一边吃一边喂。
曲信德说:“回头我把我家里那个小座椅拿过来,这样她就可以自己坐在小座椅里吃饭了。”
“行啊。”陈老太说道。
反正,小孩的东西都是这个用完了那个用的。
她也没什么讲究。
吃完饭,曲信德要走了。
陈老太不好意思让他空着手回去,就送了他一只鸡。
曲信德这是头一回收到陈老太送的东西,心里非常开心。
他气定神闲地把鸡放在自己的肩膀,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