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里正回来了。
大牛娘故意问:“咋样?看的咋样?”
里正说:“这匹马确实没有毁庄稼,不过走垄沟的时候偶尔会踩到几颗麦苗。”
大家都不相信。
里正说:“你们要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下去看看。”
陈老太连忙说:“不行,我不许他们下我家的地。
他们到了我家的地里,要是把我的庄稼给踩坏了怎么办?
他们爱信不信,我又不在意他们信不信。
只要我这块地不淹不旱,将来你们能打庄稼我也能打庄稼就好了。
你们管我们是马给弄到地里,还是把驴给弄到地里呢。
难道不是结果最重要吗?”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这些人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了。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的。
谁家种庄稼不害怕牲口啊?
牲口到田里他还不霍霍庄稼?
里正也觉得有些邪门,总感觉他们家的马就跟成精了一样。
大牛娘还是习惯性的找茬,说:“马到地里,就算是不吃庄稼,它能不践踏庄稼吗?
再说了,你们见过猫儿不吃鱼的吗?
马儿不吃庄稼苗的吗?”
这一次村民当然都是站她那边。
但陈老太却似笑非笑的说:“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就好了,大家眼睛又不瞎,站在田埂上又不是看不到。”
村民们这才朝地里看了过去。
反正他们目光所触及的到的地方,是没有看到马儿啃过的痕迹。
里正说:“散了,散了。”
这事怪他,他没有提前了解清楚。
不过他也纳闷了,马儿到了地里怎么会不吃地里的庄稼呢?
哪里有这个道理啊?
大牛娘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
她在说陈老太缺德,她这样的话一定会遭受天谴的。
到时候,她遭受天谴不要紧,别连累他们合欢杨的人就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到了陈大山家门口。
不知道怎么的,平平坦坦的路,她好端端的走着,啪的一下又摔了下去。
摔了个狗啃泥。
随着她再一次摔倒,村里的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想起来先前她每一次陈大山家的坏话,都会摔倒的事。
有人亲眼见过,有人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现在亲眼见到了,心里不免有些惶恐。
就是大牛娘自己也知道这情况。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陈大山他们家的事了,说不好就会摔倒,她也害怕了。
今天这事不一样,她确实看不过去了。
那么好的庄稼,毁了真可惜了。
可她哪里说错了,怎么又摔了?
大牛爹气的眼睛瞪着。
里正也在,村里有这么多人都在,哪里轮得到她来出头了?
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之前跟她说的话都给忘了?
他生气,也不管她,越过她气冲冲的回家去了。
大牛娘面色苍白的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想着以后有关于陈家的事,她再说就把自己的嘴给撕烂。
陈老太看到大家都走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的。
这些人干嘛非得盯着他们家?
他们家有那么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看在眼里,还上门来管闲事。
他们田里的庄稼都浇好了吗?
她转头看向小白,心里更加相信它就是哪一辈子发了誓,这一辈子来给他们做牛做马来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
她让它继续在田里去除草去。
小白除草,对它自己来说,干活其实也是吃饭。
所以,它慢悠悠的,吃的饱饱的。
天快黑的时候,它自己回家了。
有了小白这么好的助力,陈老太一点都不担心田里会长杂草。
小白去吃草很悠闲的,不会像人一样很累。
人锄草锄半天会累得不得了,小白这就跟人坐在烧烤炉前吃烧烤似的。
多舒坦?
要是雇人来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