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发现了这个“皇长子”后,一切的一切,这不就都好起来了么?
整个祭祀的过程颇为顺利。
如果是别人,刘宏不会特别在意,可荀或就不一样了。
刘宏更不会知道,如果历史按照原本的轨迹。
什么叫否极泰来?
“荀文若在哪?朕去寻他!”
这话脱口。
刘宏口中念着祭词,心头呼喊的…却是别样的字眼。
嘴上这么说,刘宏的嘴角却是微微的勾起,笑的灿烂,笑的意味深长。
毓秀台,这座天子祭天之所,此间蕴藏着数不尽的故事。
“哈哈…”
“天哪,朕当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给朕的羽儿面子!他请你来,你竟真的来了,哈哈,朕感谢你,你明鉴哪,无论是有心,还是无语,朕要谢你啊,一些家族的能量的确太大了,是该削弱一番了!只是,连朕都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方法,天狗食日是灾异,朕当警醒,也当自勉!”
等等…
荀文若,为何现在来?
早半日没有效果,晚半日就错过了,就这个时间,刚刚好!。
刘宏这句话直接吓懵了蹇硕…
“呵呵…”
天子刘宏站起身来,他抬眼望向天穹,自言自语。
这是意外惊喜!
天子亲迎,这荀文若有这么大的面子嘛?还是说…他背后,皇长子的面子是要逆天哪!
这不,证据都来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刘宏治罪于袁逢,很有可能造成的后果是满朝士大夫联袂保全,这件事儿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就在这时。
这个时间选择的很巧妙啊,若是昨日,没有天狗食日,哪怕是证据确凿,可天子刘宏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白身”去治罪于袁逢。
蹇硕低着头,快步的跑上台阶,祭祀结束,按照规矩,天子的近臣可以靠近祭坛。
他是羽儿的人。
不等蹇硕再开口。
蹇硕没听懂,陛下这意思,那河东督邮荀或…他是见…还是不见呢?
“陛下…”
刘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眸微眯,局势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难免让他多一些遐想。
在那里也建立了一座一模一样的毓秀台,将天子困于其中。
这个时候,荀或送来的证据恰到好处。
且如今局势的大好!
可现在…“天狗食日”历历在目,老天爷愤怒了,没有人比儒家更敬畏“天”,如此局面之下,袁逢根本就不可能再压住这桉子,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更不会公然违抗天意…
当然了,刘宏自然会把这件事儿也联想到羽儿的“局”当中,羽儿这个局布的缜密,一环扣一扣,真的是严丝合缝!
四十年后,那个叫做曹操的诸侯,他的儿子会在这里接受刘宏的儿子…将大汉的皇位禅让。
“陛下…臣…臣领路!”
可追本索源,一切的源头,还是羽儿与荀或的那河东解良之行。
刘宏忍不住浅笑出声。
“陛下,河东郡督邮荀或归还洛阳,求见陛下。”
现在好了,荀或来的正是时候。
刘宏浅笑出声,他的心情荡漾,口中轻吟:“此番棋局,鬼使神差,委实是赏心悦目,观此‘擂台’博弈,如饮美酒,让朕沉醉!”
——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
乃至于,后世生活于此间的村民口口相传,说是曹操的母亲也埋在此台下!
天子刘宏跪在“神坛”,手持三柱香,祭祀上天。
甚至,事后…袁家会对关长生、会对荀或于以最凌厉的反击!
为何现在求见他这个天子?
唔…
外一个儿子迎入许都。
什么叫时来运转?
原本刘宏还琢磨着,怎么把“关长生”的冤桉,把上天降下的“警醒”与大司空袁逢联系在一起。
待这一切完毕。
随着负责宗庙礼仪的“太常卿”接连呼喊:“跪”、“起”、“跪”、“起”…“天子祭拜苍天,念祭文。”
每年秋分时节,那位被困的天子就会带着文武百官在此祭天,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祈求有朝一日,能走出这片牢笼。
沐浴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