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向法律规定,似乎更坐实了雄虫的蛮横无理,但雄虫才懒得管这么多,债多不压身,黑锅既然背了这么多,也不在乎再多背一个。
总得来说就是权固遇见一个鲛人,并抱着目地的和他结识了,这一结识就是数十年,数十年中他们遇见过许多危险,星盗,灾害,星兽,阴谋,病魔。
相识,相知!
几经生死,鲛人曾为了权固差点终身瘫痪,权固为了鲛人差点散尽钱财。
几次生死与共下,一个雌虫一个鲛人渐渐交心。
对于权固来说,他的一生中从没接触过温暖,与这个鲛人相处的过程中零星的几次温暖和生死交付让他动心了。
真心向来得用真心来交换,权固也不傻,他的真心可不是算计能得来的,所以鲛人也付出了真心。
只是鲛人的真心下藏着许多利益,许多算计,许多逼不得已,他倾尽一切为权固弄来了不少鲛绡,帮他压制虫源里的EY。
身为鲛人的他怎么不知道鲛绡的利与害,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随着时间积累,权固的虫源状态越来越差,鲛人也为了给他织更多的鲛绡,瞒着他硬生生将一个健康矫健的身体,糟践成情绪波动一大就吐血的柔弱身子。
他一步步谋划着,直到最后,用生命作为代价将权固送进了帕尔冥族的实验室,为的就是权固身上属于雄虫的那一半血脉。
鲛人死后,他的势力得到他的嘱咐在实验室保住了权固的生命,除了必要的实验外,其余一些特殊的实验并不被允许出现在权固身上,直到他彻底没有了价值被丢出实验室,沦落到黑市贩卖场,遇到权均。
权固身上的那颗珠子就是那个鲛人的骨灰制成。
也难怪最后傻了,疯了!
如此心性,如此狠戾,权固栽在他身上不算冤。
艾尔罕德拉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湛蓝的眼眸里复杂难辨,权固落到这个地步也有他的责任。
原本想着将他们逼走,只要远离虫族,他们就能抱着对他的怨恨平安过完这一生。
怎料,事实难料!
艾尔罕德拉垂着眼帘,撑着桌面站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那一向高大挺拔的身影恍惚中有点弯曲,像是老了几岁。
“雄父。”艾尔罕德拉刚刚迈出门,远远的维安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才在星网上查到哥哥症状的他仰着头,“雄父,哥哥他……”话还没说完看到雄父眼神的维安就突兀地掉下眼泪来。
“雄父,抱抱。”他抿着嘴张开手要抱抱。
艾尔罕德拉弯下腰将他抱起来,维安两只手捧着雄父的脸,贴上去蹭了蹭,“雄父,不难过。”
“嗯。”艾尔罕德拉擦掉他的眼泪低低的应了声。
“雄父要听话,要不难过,要乖。”他肉肉的小手带着安抚的意味和暖意,一下下地拍着艾尔罕德拉的肩膀,将即将落入黑暗里的他一点点拉出来。
艾尔罕德拉低笑了声,蹭了蹭维安毛茸茸的头发,沉声答应着,“好。”
“雄父是在为哥哥的病难过吗?”
艾尔罕德拉犹豫了会,低声应道,“嗯。”
“不担心,维安会给哥哥治病的,再长大一点就行了。”他挺了挺小小的胸脯,稚嫩的脸上一本正经。
“为什么要再长大一点?”心情好了不少的艾尔罕德拉逗弄他。
维安有点不好意思地左右扭了扭,“因为我现在看不懂医书,再长大一点就能看懂了。”
艾尔罕德拉低笑出声,抬手将他的头发揉乱,正要说什么斜里伸出一双手将维安从他怀里抱走。
怀里陡然空了的艾尔罕德拉扭头,就见权固抱着维安向他呲牙,甚至眼神盯着他的脑门,几次抬手,颇有种想打他一巴掌的冲动。
“…………”艾尔罕德拉眯了眯眼,傻归傻还挺记仇。
他突然抬手作势要打权固,权固吓得抬手护住头,见此艾尔罕德拉就趁机从他怀里将维安抱走。
呵,想和他抢维安,还嫩了点!
发觉自己没被打,权固又鼓起勇气伸手去抢夺维安。
艾尔罕德拉一个错身躲过他,没抢到维安的权固就狠狠地盯着艾尔罕德拉,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见此艾尔罕德拉直接抬手给了他脑门一巴掌。
被打了的权固抬起双手护住头,动了动脚想离开又因为维安在艾尔罕德拉怀里没动。
待在雄父怀里的维安用双手抱住雄父的另外一只手,皱着小眉头不满的说,“雄父不打哥哥。”
艾尔罕德拉瞥了眼浑身透着傻气的权固,压下心里的气愤,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好,不打。”
亏他心里一直觉得权固是所有雌子中最聪慧最适合生存的一个,没想到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现在看来,同样的情况下三岁半的权鱼都不会沦落到他这个境地。
权固没有神智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怀里的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