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药味,熏死个人,要不是像箭一样飞过来,咱家也懒的扶你呢!
呸! 矫情!
听刘德全提到“殿下”两个字,江婉儿顿时住嘴,她登时收敛了情绪,慢慢挪到李瑾面前。
“瑾哥哥,刚刚苏良娣……”她正在跟李瑾诉苦,一转头,却看见了早已经躺在地上的苏卿卿。
“不必说了,孤都亲眼看见了。”李瑾瞪她一眼,快步走到苏卿卿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进怀中。
“刘德全,传太医——”
离开时,他横了江婉儿一眼。
“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他便抱着苏卿卿离开了竹庆殿。
留下江婉儿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了云珍?她为何会晕倒?”
云珍看了看秋千,“秋千荡回来时,这木头坐板砸中了苏良娣的脑袋。”
*
苏卿卿被李瑾带到流云殿,醒来之后,一眼就看到李瑾。
男人垂着眼睫,背着光坐在床边。
苏卿卿以为他睡着了,便没有叫醒他。
抬手摸摸额头,发现脑袋被裹了一圈纱布。
她想起自己把江婉儿推起后,秋千坐板随后荡回来,擦到她的额头。于是她便顺势倒下去,假装晕倒,没想到后来竟然睡着了。
她想着也没有多严重,于是打算用手碰碰伤口,指尖还没有触上去,就被一只手扣住了腕部。
“都伤着了,还碰?”
李瑾轻轻拿开她的手,细细查看她额角的伤口,只见白纱洇出点血迹。
他蹙了蹙眉,声音更加温和,“还疼吗?
苏卿卿顿了片刻,摇摇头,“不疼。”
这狗太子最近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仔细想了想,前世那江婉儿的脸都摔破了,她好像并没有大碍,倒是都被李瑾挡了去,自己也仅仅被关起来而已。原因:为太子冲喜的人不能磕着碰着伤了,否则将视为不详。
难道李瑾真的对自己有意?可是为什么待她冲喜完之后,却送走她,而让她自生自灭?
苏卿卿心情有点复杂。
李瑾捏了捏她的手,“在想什么呢?”
苏卿卿回过神,神色焦急道:“殿下,江小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
李瑾眸光转向旁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她毫无大碍,你不必担心她。”
“殿下,其实妾身不是有意……”
李瑾转回目光,神色缱绻地看着她,“孤都亲眼看见了,这不能怪你。”
“她最近所做之事越来越荒唐了,倒真是令孤刮目相看。”
“可是皇后娘娘,她一定以为妾身……”
“不用担心,这些事都由孤来处理,你只管好生休养。”
苏卿卿突然发现,李瑾与江婉儿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传言那般好,还有他对江皇后,好似只有客气和尊敬,没有什么温情。
之前太后宫里的侍女提到过李瑾的母妃惠妃娘娘。晋元帝和惠妃感情甚好,可是惠妃娘娘后来却病逝了。然而江氏因为家族庞大,一直占于后位,惠妃离世后,江皇后无子嗣,也就自然而然把李瑾养到了膝下。
毕竟不是自己养大的,也难怪二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李瑾如此,怕是江皇后亦是如此。可是李瑾一而再而三地不给江皇后面子,这恐怕不是不熟悉这么简单吧。加之李瑾这些天反常的举动,苏卿卿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猜测。
或许,他们之间有仇。
这次意外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正如李瑾所言,一切都处理的很好。江皇后没有来找她麻烦,而江婉儿也消停了几日。
宫里都在暗传江良娣荡秋千摔进了某位太监怀里,还把太监当成太子殿下,谁知道一睁眼人就傻了。
不用明说,众人都知道这位太监是谁。
于是刘德全近来做事小心翼翼,一刻也不离开太子身边,想要得到他的庇佑。
眼见着江良娣生辰即将来临,江皇后决定为自己的亲侄女办场盛大的晚宴,意欲扫去这些天来的阴霾,目的也让侄女能够开心起来。
可是江婉儿并没有多开心,带着云珍去往尚衣局,让苏卿卿给她做衣服。江皇后也有命人为她多添置几件新衣,留到宴会穿。
“给我做件舞裙。”江婉儿坐在厅里,把自己所穿衣物的尺寸写到一张纸上,让云珍交给苏卿卿。
苏卿卿伸手接过,“需要什么颜色?”
“就榴红色吧。”
“我快及笄了,苏卿卿。”她笑着看苏卿卿,红唇缓缓张开,又接着补充一句,“其实我早就及笄了。只不过大师说,选在那个日子则更好些。”
苏卿卿笑笑没有说话。
在她面前炫什么?能把李瑾迷惑的了算她的本事!
夜里,江婉儿穿着漂亮的衣裳,坐在桌前。
今日皇后对她说,只要她怀上李瑾的孩子,日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