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欢居然不是徐建丰亲生的,而是曹秋凤这婆娘跟万秩选搞在一起后生下的?
张大厨一帮人心里波涛汹涌,眼神互相交汇:
看不出来啊,曹秋凤这婆娘这么会玩,还把别的男人的孩子生了下来,让徐建丰给养了二十四年!!
很快,不用多久,老徐家的这点事整个万安村都知道了!!
田佳鱼带着孩子刚回到家,没想到传言便已经传到家里了。
怪不得她走在路上,村里人看她眼神有些怪异!
田佳鱼娘宋氏把门关上,在院子里骂道:“荣欢他娘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以后别人定会对咱家指指点点!”
偏偏两家又在一个村,不然,离得远一点,听不见闲言碎语也就罢了!
想当年,他们家佳鱼可是村里数一数二漂亮的姑娘,要不是曹氏给的十二两彩礼,她也不会同意把佳鱼嫁到老徐家。
这下可好!
想到村里人那些能淹死人的吐沫星子,宋氏肠子都悔青了。
曹氏看着老实本分,谁能想到老实人能干出这种事儿?
他们家也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亲家!
宋氏正生气之际,田佳鱼弟媳卢氏从屋内走出,看见宋氏手里抱着的徐薇宁,又看了眼院子里正在地上打滚的田小麦,阴阳怪气道:
“果然,当姥姥都疼外孙女,亲孙子放在地上任其打滚!”
闻声,宋氏心里咯噔一声,回头,果然看到正弄得浑身泥巴的田小麦。
她刚刚还在照看田小麦,这不许久没见佳鱼两个孩子,就抱了一下。
宋氏赶紧把徐薇宁放下,去将田小麦抱起来,朝卢氏道:
“你身子还没稳,快去歇着,我来给小麦换衣服!”
闻声,卢氏立即转身回房,只是经过田佳鱼身边的时候,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田佳鱼和她的两个孩子!
……
晚上的丧席八桌并无虚席,只是,并未看到徐荣欢一家出现,就连亲家老田家也没人过来。
大家早就知道其中原委,只是,依旧带着看热闹的心思去找徐荣欢一家和老田家人……
不过,村民们心里的心思万不会在今晚当着老徐家人面说出来,毕竟是来吃老徐家席的!
五百文一桌的丧席十分丰盛,足足二十四个菜,凉菜、热草,鸡鸭鱼肉……
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大伙儿忙得没工夫烧饭。
加上平时不过节不过年的,也鲜少舍得吃荤腥,所以,逮到这么一顿好的,菜上来便立马空盘!
端盘子的工人把盘子端回来,张厨子瞧见不禁骂道:
“这帮人饿死鬼投胎啊?吃得这么干净,比洗得还干净!!”
终于,丧席总算散了,徐香凝立马把四两结给张厨子。
五两棺材钱也给结了,还有二两寿衣钱,足足花了十一两。
拿到钱的几人纷纷道谢,顺便拍徐香凝两句马屁:
“香凝,你给你爹办的这场丧事真体面。
老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你这个女儿给安排丧事!”
“这阵仗咱村十来年不曾有过了。”
“还是老徐有福气啊,不知道等我们死了,又是什么样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徐香凝的好话,徐香凝笑着应声:“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送走,家里就剩曹氏、徐恒亮和徐香凝、陆方毅一家。
徐恒亮看着徐香凝道:“姐,既然爹只有我们姐弟两个孩子,那这丧事钱我和你一人一半。
虽然我现在没钱,等以后我挣钱了一定还你!”
徐恒亮语气非常认真,只是,他无论种田还是做工一年二三两银子就顶天了,还要吃喝。
更何况,他也老大不小,等把银子还给她,这辈子怕是也没人愿意跟他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爹的丧事办这么大不是你我的主意,你没必要为徐荣欢的主意买单。
按照咱村的风俗,买口三两的棺材就非常体面,你要还就还一两五,随便什么时候还。”
徐香凝跟徐恒亮说道。
说罢,徐香凝又朝曹氏道:“娘,我们回去了,爹不在了,您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我给您扯的布,您回头给自己做身新衣服。”
手里忽然多了一摞厚粗布料子,曹氏忙推辞道:
“我不要,我有衣服穿,你留着给自己做身衣裳……”
她都不记得多少年没扯过新布做衣裳了,身上这件比较拿得出手的还打了两个补丁在上面。
瞬间,曹氏眼眶湿润。
“给您您就拿着吧,我也难得回来一趟。”徐香凝道。
闻声,曹氏面色一僵,香凝上次回来还是四年前回来帮忙收麦子。
后来,香凝也倒下,她也就不让荣欢、恒亮过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