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六妮儿惦记着陈凌明年教他开拖拉机的事,硬撑着不去看那些活蹦乱跳的野鸡兔子鹌鹑,任由别人逗他,他也不应,目不斜视的在麦田吭哧吭哧的干活。
黑娃小金趴在树荫下,热的吐着舌头。
然而在陈凌的记忆中,这几年的夏天全国范围内洪涝灾害都很严重,有个别地方出现旱情,但不多,而且绝不是他们这里。
“先晾晒完,让小麦干透彻,轧完收拾好,再拉到粮站卖,油菜籽过两遍筛子,就还送到油坊。”
“嗯,你自己拿主意就行,要觉得心里没底的话,过阵子娃娃满月你二哥过来,让他给你看看。”
它也不会游泳,就把屁股坐在水坑里,滚得满身泥。
有句话叫:粮不差分。
只是小娃娃们干起活来没啥定性,越往麦田深处收割,藏在里面的野鸡兔子等小兽便越多,有时候正在割着麦子,就有野鸡在眼前咯咯嘎嘎的扑棱着翅膀突然飞起,他们哪里忍得住这种诱惑,扔下镰刀,大叫一声就跑过去追了。
“不用麻烦二哥,晒完我自己收拾就行,反正娃下个月初一就是满月,这个月我是闲不下来的,家里该忙活完的我就抓紧忙活完,素素坐完月子我也能帮她带娃。”
陈凌笑着道,其实他也想现在就自己抱着儿子玩,然而自己粗手粗脚的,怕把娇嫩的小家伙伤到。
至于油菜作为榨油作物,价格比小麦更高,在每斤一块二毛钱左右,差价也是不大。
意思就是这年月的粮食作物,差价就在两三分钱之间浮动而已,粮站收购价是每斤六毛五,那就完全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
“是啊,热得很,着急忙慌的把粮食收了,老天爷也不下雨。”王存业抬头看看天,晴空万里,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没有一丝云彩。
将近九点的时候,王真真驾着牛车过来,给他们送早饭吃,他们才停下休息会儿。
王存业摘了五六个西瓜,放进水渠中,让山上流下的山泉水冲泡着,等着待会儿让陈凌带回家里,给高秀兰娘仨吃。
准不准不去说,今年入夏之后确实只是断断续续的下过两三次雨,阵雨也不大。
这样算起来也是三千多块钱。
产量或许不太高,但肯定是在及格线上。
小麦和油菜籽收完后,已经拉到了打麦场,地面上也铺了塑料布,下雨也不怕了。
……
不过忙活完之后,他热的没胃口吃晌午饭,就到农庄这边,先给老丈人送饭吃。
把大伙逗得笑个不停,纷纷说让陈凌别吊着娃娃了,待会儿就开拖拉机载六妮儿转两圈吧。
去年发洪水,今年就会不下雨,出现大旱。
保守估计,两样加一块卖个六七千块钱还是很轻松的。
而小麦的亩产量保守估计五百斤吧,十亩地是五千斤,拉到粮站就能卖三千两百五十块。
随着太阳慢慢升起,小麦一片片的倒下,一捆捆麦子整齐的堆在麦田,大伙也终于感受到热了,身上开始出汗。
先说小麦吧,今年的收购价是每斤六毛五左右,具体价格评完级后确定,但是和六毛五比起来大差不差。
狗都这样,别说人了,山上这两天只有到了晚上才有点凉风,其他时候闷热的厉害。
而小黄狗这几天更是天天跟在小白牛后边去水边玩水去。
现在的闷
不过农庄依山傍水,又有树荫遮挡,比起别的地方,算是凉快的了。
不过亩产量稍微低了些,大概在每亩三百斤上下。
“再说了,今年这夏天热得很,日头足,粮食晒得快。”
一边开着,众人就抱着一捆捆小麦往车斗上扔,一个个甩开膀子,挥洒汗水,当真是忙活的热火朝天。
农庄的竹楼外,陈凌光着膀子,拿起瓢咕冬咕冬喝了半瓢山泉水,顿觉凉意沁入心脾,浑身清爽不少。
今年的话,他们这边的雨和去年没法比,但也下的不小。
以前老辈人总是讲,不是南旱北涝,就是南涝北旱,只有他们中间这里是一年涝一年旱。
也就是说说,这十亩地小麦和十亩地油菜,完全能卖大几千块钱的。
如此忙活了两天,小麦和油菜全部完成了收割。
由于种的晚,陈凌也没特意用灵水去浇灌,小麦和油菜的长势一直是普普通通的。
休息半个小时,又起来继续干活。
陈凌也怕把他累到,便喊上这娃,让他坐在自己一侧,把拖拉机开进麦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