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回到大营中,勉强去了身上的披甲,然后整个人都躺在行军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和自己有同样的看法和见解。
“幸亏自己发动了袭击,不然的话,这次敌人恐怕已经打到自己大营中来了。”松赞干布心中一阵苦笑,他不知道感到庆幸还是失望。
整个吐蕃大营中,除掉一阵阵哀鸣之声响起,受伤的将士们正在包扎伤口,只是和大夏相比,吐蕃的后勤就差了许多,营中伤兵哪里能照顾的过来,只是眼下他没有任何办法。
“今日一战,明日恐怕是要休整一二了。”松赞干布在心里面默默的想到。
迷糊之中,松赞干布忽然感觉到大地在颤抖,猛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从行军榻上站起身来,从一边取了金刀,冲出了大帐。
等出了大帐之后,才发现有一队火红色的骑兵冲进了大营,为首之人手执方天画戟,一招就斩在辕门之上,将辕门劈的粉碎。
“猛将。”松赞干布面色大变,心中一阵惊呼,不过,很快就被对方的神勇和接下来的事情惊呆了,对方穿着火红色铠甲,分明就是大夏的士兵。
“快,敌袭,敌袭。”松赞干布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发起进攻,双方的厮杀结束不过一个时辰,等下天都要亮了,敌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杀过来了。
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更是让那些吐蕃将士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有做好防备,等到敌人摧毁了辕门之后,才猛然发现,敌人已经杀来。
松赞干布身边的亲兵们已经吹响了号角,整个大营开始混乱起来,大量的吐蕃士兵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有的人连自己的兵器都没有拿,就冲出了大帐。
“杀。”薛礼见状,心中欢喜,他手执方天画戟,率先冲入敌人大营中,方天画戟扬起,就将一边的篝火击飞,火光四射,落在帐篷之上。
虽然帐篷已经湿透了,可是飞溅的火星还是将那些冲出来的吐蕃士兵吓的嗷嗷直叫,莫说是防御了,连自保都成问题。
一千五百骑兵蜂拥而入,虽然面对的是数万大军,将士们很是疲惫,但现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夏将士们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豪气,跟在薛礼身后,敌人大营中飞奔。
他们有的人用长枪卷起布匹,点燃了火焰,横扫八方,那些吐蕃将士哪里能抵挡,纷纷避开骑兵的冲锋,薛礼这个时候也没有想过击杀多少人,只是率领大军,寻找大营中的薄弱点,顺带将帐篷前的篝火击飞,使得军营中现出混乱。
可怜那些吐蕃将士经过一天厮杀之后,身心疲惫,没想到遭遇敌人的突然袭击,急切之间,有的人连自己的盔甲、战刀都没有拿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应对眼前的敌人呢?
松赞干布已经开始召集自己的亲卫了,只是看着在军营中肆虐的千余骑兵,双目中喷出火焰。实在是欺人太甚。
薛礼并不知道松赞干布已经开始整顿亲兵卫队了,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的任务就是捣乱,打乱吐蕃军营中布置。让吐蕃兵马在短时间内不能形成有效的防御。
“快,杀过去,一定要将他们击杀。”松赞干布面色狰狞,双目中尽数怒火,隐隐之间,还有一丝惧怕,大夏的军队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日三战,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充沛的体力,还敢在这种情况下夜袭,一千多人马就敢马踏联营,也不怕死在这里面。
若是被这一千多人,在这大营中杀了一个来回,松赞干布很难想象,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将会降低到什么样的程度,军中的将士们面对大夏进攻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战斗意志了,这对于吐蕃来说,是一个耻辱。
想要消除这种耻辱,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一千多人留在大营来,将这些人碎尸万段,这样才能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恨。
吐蕃将士听了松赞干布的命令之后,纷纷取了兵器,将身上的劳累抛弃在脑后,纷纷跟在薛礼身后,朝大夏骑兵飞奔而去,整个大营都动了起来。
号角声传来,那一抹赤红色的身影在大营中飞奔,稍微有点血性的吐蕃将士都忍受不了,或是上了战马,或是率领仗着兵器,朝薛礼杀去。
虽然是在敌人大营中,薛礼脸上并没有任何担忧之色,手中的方天画戟扬起,每一击,都能带走一个士兵的性命,身后的三王亲卫也都是从精锐中挑选出来的兵马,各个都是以一当十之辈,骑着斩首,手执战刀,寒光闪烁,就见血光飞洒,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被挑飞。
或左,或右,一千五百人马在大营之中显得十分灵活,薛礼冲锋在前,只要稍微发现有薄弱的地方,立刻率领大军杀入其中,很快就将整个吐蕃大营搅成了浆糊。
很快,松赞干布的亲兵卫队已经整顿妥当,虽然到现在他们还是筋疲力尽,但看到敌人已经杀到家门口来了,还是忍住了身上的疲惫,在自己将军的带领下,朝敌人追上过去,整个大营中,一片混乱,到处都有喊杀声传来,似乎到处都有敌人出现。
松赞干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