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吧,他看上去倒是人高马大年轻力壮的,整天拿个长剑在我面前晃悠,其实啊,连杀个人都不敢。”
“来啊,来啊!”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从我胯下钻过去,咱俩今天的账也算是结了,韩信,你认为如何啊?”
地痞流氓看着眼前的韩信一言不发,嘲弄的目光鞭看向一旁围观的百姓们,开始解释了起来。
“钻啊!”
“快钻啊!”
“韩信大丈夫就该钻裤裆,韩信快钻啊,让我乐呵乐呵!”
百姓们个个都是不嫌事大,全都呐喊助威起来。
韩信一听这话,顿时愣在原地,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愠怒。
此人,竟敢如此侮辱他?
而且,还是胯下之辱?
他握着宝剑的手微微颤抖,而后逐渐恢复了坚毅的表情,摇了摇头,嗓音清朗。
“我韩信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得罪你的事情罢?今日,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
那地痞流氓一听这话,也一脸震惊看向旁边的百姓们,开始大笑起来。
“那我便是折辱你又如何?一句话,钻还是不钻,不钻的话,就拿你手里那把宝剑给我赔罪吧!”
韩信陷入了沉默,他的脑海逐渐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教诲。
成大事者,必先忍耐,忍常人所不能忍!
人生路上遇到的挫折还有很长,眼前的胯下之辱也不过如此!
他要是拔剑直接杀了眼前的地痞流氓,反倒坐实了他杀人的行径,而他也很显然只会有流放的下场。
韩信在内心默默告戒了自己一句,转过头来,他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竟然是香姬……
在人群当中,有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匆匆而来,银牙轻咬,眸中带泪。
随后,香姬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冲着他一脸不忍的摇了摇头。
“韩信大哥,不可如此!”
“香姬,只怕今日要让你失望了。”
韩信苦涩一笑,随后下定决心,眼神也变得清澈了起来。
随后,他转过身来,低下头,就这样趴在地上钻了过去。
大丈夫生于此,小不忍而乱大谋!
胯下之辱,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香姬,看到了吧,你心爱的如意郎君,竟会是这个德行!”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那满脸横肉的地痞流氓更是开怀大笑,随后,看向人群当中的香姬,眼神也闪过一丝嫉妒。
香姬乃是淮阴县难得的绝美女子,他也试图追求过,可没想到,香姬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一心和韩信要好。
两者,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如今看到大仇得报,流氓咧开的嘴角更是直接没合过,百姓们也跟着嘲弄起来,纷纷怒斥韩信不过是一个没骨气的孬种而已。
韩信默默的站起身,刚想转身离开,随后就听见身旁有了一阵破空声。
他刚刚抬头望去,就听见瓦砾声传来几道卡哒卡哒的瓦片碰撞声,下一刻,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破空而来。
轰!
刚刚还好端端站在人群当中的地痞流氓,此刻已如同一坨烂泥一般瘫软在碎成一地的泥瓦当中。
血迹混合着倒塌下来的泥瓦将其掩埋,已然看不出人样。
而这,仅仅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在场众人纷纷用震撼的目光看了过来,眼前头发花白的老者依然保持一脚腾空的姿态。
“本督主这是收了气力,若非如此,先前你就化成一团血雾呐。”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地痞流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随后,曹正淳将手里拂尘一掀,对着人群当中的韩信缓缓一拜。
“本督主奉大秦监国殿下之命,特来淮阴县寻找韩信,韩公子,本督主姗姗来迟,还望莫要怪罪。”
“寻找韩信?”
在场众人包括韩信在内,全都懵圈了。
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究竟是谁?
只是一脚,就直接把那个在淮阴县到处横着走的地痞流氓踹个半死?
这,这是何方手段?
而且,韩信不过一个厚着脸皮活在淮阴县上的人,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百姓也瞧不起的存在。
韩信,凭什么能去咸阳任职?
韩信也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显然还在懵圈。
不过,他还是冲着曹正淳抱了抱拳,声音清朗。
“无碍,无碍,倒是阁下如今出手搭救,在下担心阁下会遭遇地痞流氓报复。”
“报复?”
听到这话,曹正淳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自从担任东厂督工这个职位以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那本督主可就等着他来好好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