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他不想考科举 作者:阿宝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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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廖知县年纪轻轻,浑身可是满满的干劲儿。因着香河县去年遭过洪水,廖知县上任之后格外关注民生。
时下正值春耕时节,廖知县挪用库房的库银选购了一大批农作物种子,将其发放给去年洪水中农田遭受破坏的庄户人家,要其赶着春忙时候种植下去。
庄户人家得了种子,对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县官千恩万谢,赶忙春播去了。
寻常百姓每日里关注最多的是眼前的温饱,对于县里换了哪个县官其实并不大上心,通常听一耳朵就过去了。
在他们眼里,官只有两种,即好官和坏官,只要在位者不欺压他们,他们便认为其是个好官。
而与庄户人家对应的商户则不这么认为。商人倒卖生意,经常需要各种手续,这就免不了要去和官府打交道。
新任的县官人品如何,收礼是喜现银还是贵重物品,办事效率高么低,这些都需要商人提前打听清楚,将来到县衙有求于人时,也好根据其喜好对症下药。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位新任的县官柴盐不进,只要他们所求合理,新任县官都会给他们批下来,拒绝收受贿赂。
不用送钱也可以及时过到手续,这于商人而言可谓是好事,他们自是十分高兴,不自觉对这位县官好感度攀深。
除了农户、商户外,香河县还有一个庞大的群体,那便是读书人。
读书人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香河县县官换与否,跟他们并无多大关系。除了县试时他们作为考生与县官照个面,平日里除非家中有什么冤情,不然谁会进衙门跟官府打交道。
读书人蒙真也是这么认为的。香河县换了新的县官,除了饭桌上听蒙清偶尔说几句,平时他很少关注这方面的事。
与所有的秀才公一样,蒙真现下最为关心的是今年的乡试。还有不到五个月就是乡试了,这些天除了看书写文章,家里家外的事他一概不闻不问。
从满城烟柳的暮春三月,到蝉鸣吱吱的盛夏,再到薄暖清瑟的浅秋。
等到地上洇了一层湿凉的雨水时,三年一度的乡试如期而至。
乡试是本朝规模最大的科举考试之一,在各省省城(京城)举行,凡属本省生员、贡生、监生经科试合格者,均准应考参加。
每届乡试的前一年,生员必须通过一种由学政巡回所属府、州、县学举行的考试才能参加来年的乡试。
这种考试即是科试。蒙真他们是去年秋参加的由学政主持的科试,并且都考过了。
乡试的主考官由皇帝钦派,多由进士出身的翰林官担任。主考官有正、副之分,这次顺天府乡试的正主考官便是由上一届的状元郎担任。
主考官八月初六日进入贡院,先举行入帘上马宴,宴毕贡院门锁,一直到考生考试结束,试卷批阅完毕方可出来。
考生们则是八月初八日入考场。这日一大早,蒙真跟所有的考生一样,提着考篮早早来到贡院门口,等到贡院门开,考生们排队有秩序进入贡院。
顺天府贡院不只考乡试时用,来年开春的会试也是在这里举行,除了乡试会试,便是每年的府试,以及三年两考的院试都是在这里举行。
蒙真考府试院试时来过这里,对这里多少还算熟悉。接受完衙役的搜身检查后,他又与衙役核对身份文书信息。
身份文书上有考生的姓名、年龄、籍贯、体格容貌等身份信息。如果核对不上,考生将不予准进入考场。
考生蒙真,年五十三,顺天府香河县人,形容清癯,须短面色佳。
衙役拿着身份文书盯着蒙真看了老半晌,核对无误后,方准他进入。
蒙真按着考引(准考证)来到自己的号舍。号舍是一间一间的,空间十分狭□□仄,乡试连考三场,每场考试要在号舍里待上三天两晚,三场试下来就是九天六晚。
考场内不提供吃食,食物需考生自带,号舍内置炉一个炭一篓,为考生热饭食所用。只是现下八月天气,号舍内白天尚有些闷热,空间本就逼仄,再加一盆炭火,考生可真就苦不堪言。
酉时(下午五点)刚过,所有考生全部搜检完毕,随后贡院门锁。
由于考试时间在第二日,蒙真坐在号舍里无所事事,啃了几口饼子喝了几口水,两张板子一拼便躺下休息了。
可这休息也休息不好,躺在板子上和衣而睡,因为空间过于狭小,身子只能蜷缩着,腿脚压根就舒展不开。
如此一夜过去,腰酸背痛是常事。可这仅仅才只是开始,乡试考试连考三场,九天六晚,通常第一场考试好多考生就受不住了,若是号舍挨近臭号(厕所),八月天气,臭气熏天,考生被熏的恶心头疼,别说答好题,考生能平安走出考场都不错了。
所幸蒙真离臭号远,臭气熏不到他这里。而且他有系统给的灵力,困乏的时候用在自己身上,立马精神满满。